,小世子症状已经更重了些,寒热往来,心下痞硬拒按,舌苔黄,舌质红,脉弦数……昨天从开始又强行发汗而热不退……”、
聂珑听了沉思半晌,细细回忆之前老中医教给她的,确认了对应的症状和yào方,提了笔却捏在手里不动,蹙眉。
看太医之前的治疗方式和yào方就知道他只能拖,却束手无策,可再拖下去等小孩真的发展成了肺痨,聂珑怕也束手无策,她手上的yào方只能对普通病症,肺痨却是需要抗生素才有救治的希望。
聂珑不是专业的医生,可是她只能赌一把,赌赢了就是将这小生命挽救回来,若是……想起小孩早夭的命运,她心下怜惜,不再犹豫,提笔写道:
“柴胡八钱,黄芩三钱,生姜三钱,大黄二钱,白芍三钱,大枣四枚,半夏四饯,枳实四钱,生石膏二半……”
写完后,确认没有写错一味yào材才递过去,对太医道:“你看下这yào方如何,可能解世子之症?”
太医细细看了好一会儿,眼睛一亮,可是又犹豫道:“大柴胡加生石膏?”
聂珑点头道:“此症状乃阳明里实热明显者,病初传少阳,用人参、生姜、甘草等补中益气,既防邪侵入里,又助正祛邪于外,即可。”
“但小世子拖了几日,已并于阳明,则须大黄兼攻里,人参之补,甘草之缓反非所宜,故去之,又因里热明显而再加生石膏。”
太医越听眼睛越亮,再细细一思索,看皇后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年过半百的老头子那亮闪闪的眼睛直勾勾看着自己小妻子的样子,看得褚稷嘴角直抽,挥了挥手叫他下去熬yào。
聂珑特意留了会儿,等小孩喝yào后,明显好了很多,身体平静下来,不再发汗颤抖,额头温度也降了下来,心下微微松了口气。
将春风留在别院里照看,到了太阳快落山时才跟着褚稷回宫。
次日一早春风来报,说是小世子已经醒了,现在能胃口很好,一大早喝了两小碗肉糜粥,还吃了两个虾球。
聂珑点了点头,心知如此算是安稳了。
她想着昨晚那皇帝说的话。
灯光下愈加俊美,面如冠玉的皇上,半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并不急着谁,侧头说道:“宝儿,虽说帝后大婚并无回门规矩,但朕看民间习俗新嫁娘子一般都于婚后三日回娘家,宝儿你会不会想家,朕明日陪你回聂府如何?”
这是聂珑第一次听见他喊自己小名,宝儿这两个字从男人低沉的嗓音说出来,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羞耻感,总觉得在喊宝宝。
少女翻了身将背对着他,好半晌才大着胆子抗议道:“不许叫我宝儿。”
“那叫你什么?叫你珑儿?宝儿宝儿,珑儿珑儿……”
聂珑:……
她羞耻透了,一时间忘了眼前这个无赖的男人的身份,抱起枕头就拍他俊脸上,想叫他闭嘴。
男人朗笑着接了枕头,叫少女来不及收回去的小手一把捉住,置于鼻下唇间,轻薄了一口,才笑道:“宝儿真香!”
聂珑:……
——
大婚这三日来,在宫里的生活,远比聂珑想象中的更加安稳。
她一直担心的事并未发生,这位书里的年轻版反派皇帝脾气出乎意料的好。
至少聂珑抛开成见,客观看待他的时候,发现这人很温和很耐心,也从不强迫她做些什么。
最令她感到惊奇的是,也不知是不是巧合,这位皇帝似乎对她格外了解,她的喜好她的xing格似乎都被眼前这人所知晓,他总能在她感到心慌意乱的时候,适时地令她感到舒适。
如果不是巧合,聂珑觉得眼前的皇帝情商简直高得可怕,即使一开始她对他避如蛇蝎陌生疏离,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放下戒备……
思及此,聂珑对负责她私库的冬花道:“今日下午陛下忙完政事要陪本宫回门,你去准备下,将本宫库里的云锦素锦拿各拿三匹出来,另外再准备些物件,你看着选,没有宫里印记都选出来些。”
等冬花挑出了不带印记的物件,聂珑又细细选了一遍,将聂府所有人的礼物都带上了。
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