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在地板上哀嚎了好一会儿。
“就这样吧,我想。”林义龙拿着手机一边录像,一边轻蔑地说道,“如果你还想把这个事情闹大,我不在乎,凯蒂也不在乎,但不知道你妻子还有你岳父能不能容忍你。
“你和凯蒂,就这么断了吧,我们也不会让别人知道这个事情,但如果你想来找麻烦,我奉陪到底。”林义龙威胁到,“你有没有什么问题?”
见汤姆没什么反应,林义龙于是拿起凯蒂的手机,准备拨打紧急电话999。
“别。”汤姆喊道,“我发誓以后不会再来找凯蒂麻烦了!”
“这不错!”林义龙整理了衣服,拉着凯蒂,进入凯蒂的房间,把汤姆一个人丢在外面。
“还有什么话说?”林义龙看着凯蒂委屈的样子,问道。
凯蒂突然抱住林义龙,在林义龙的怀里失声痛哭。
“为什么,这个世界都在针对我?”凯蒂哭腔问道,“为什么?”
这是一个自问自答的句子。
哭了好长时间,凯蒂哭累了,在林义龙的怀里睡着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凯蒂从林义龙的膝上直起身来,端详着林义龙。
因为泪水,凯蒂的画的眼影有些花。
凯蒂十分主动地坐在林义龙的膝盖上抱住他。
“我现在已经什么也没有了?”凯蒂说道,“请你怜悯我,我会很努力的。”
“这个时候也别耍滑头,你知道我要什么。”林义龙板着脸说道。
凯蒂站起,出去洗了个澡,擦干身体之后就这么站在林义龙面前,在林义龙面前戴上了林义龙四天前扔给她的项圈,“献出我的忠诚和服从,请你收留我。”
“不错。”林义龙笑了笑,“你对未来如何规划?”
“我已经失去我的自信了,请不要用这样的方式嘲笑我。”凯蒂眼睛有些失神,“我没办法相信任何人了。”
“这个任何人,包不包括我呢?”林义龙问道。
凯蒂先点点头,又摇摇头。
“什么意思?”林义龙问道。
“我不相信你,是因为你只是一个利己主义者,利己主义者从自己的利益出发,要相信他们很难;但对你,我没有不信任你的资格。”
“我很欣慰,凯蒂你终于成长了一些,能冷静下来思考。既然如此,那就把这种对我的信任变成新的自信好了。”林义龙用手指扶起凯蒂的下颌,“那现在,你说一说,你如何更好地表现忠诚呢?”
“我可以帮你”凯蒂停住了,她一时半会,没办法知道自己能对林义龙做出什么贡献。
诚然,凯蒂不是花瓶,然而就专业领域上,她和林义龙重复的领域太多;金融知识欠缺,对信息和市场风向不敏感;就连家庭采购,也不知道林义龙的喜好——正因为之前凯蒂生活得太自我,连林义龙是什么人都没办法足够了解;唯一能对林义龙有点价值的,就是她生来的一副好皮囊,但也不比耶昂姐妹中的任何一个更强。
“这个问题你还需要好好想一想,我亲爱的凯蒂。”林义龙吻在凯蒂的嘴唇上,“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到周五之前,足够让你圆满地结束在伦敦的生活了,完成你在伦敦的所有合适的愿望。等你准备好就去南威尔士找我,如果这期间你那个‘两小无猜’的前男友再来,你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凯蒂还在品味和林义龙亲吻的余温,林义龙转身离开。在他出门的时候,法蒂玛匆忙从凯蒂的门口奔向厨房水池,装作在厨房里刷碗的样子。
“噢,我亲爱的法蒂玛。”林义龙说道,“你能跟我出来一下么,我跟你有点事要谈。”
法蒂玛闻言,愣了一下。自从去年夏天认识之后,林义龙就很少出现在这里了,尽管在脸书上加了林义龙为好友,两人自从加了好友之后都避嫌缺乏直接联系。
按照法蒂玛自己所见所想,林义龙和凯蒂要复合,下一步就是林义龙就要搬过来,或者凯蒂要搬出去——前一种对她不是什么好消息。
“想不想赚一笔外快?”林义龙问道。
“当然!”法蒂玛想都不想脱口而出,“我正好缺钱呢!”
“你会处理藏红花么?”林义龙说出了他的意图,“如果你能帮我整理藏红花花圃,四天我可以给你1500镑。”
“你找对人了!”法蒂玛干脆地接下了林义龙的委托,“我什么时候开始?”
“等我电话吧,到现在还只有花骨朵,还得一段时间。”林义龙迎着晚霞洒脱地离开。
林义龙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对凯蒂如此念念不忘,他床上躺着耶昂姐妹——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从容貌身材举止到知识品德内涵登堂入室都不丢脸。有不辞而别的黑历史在、还有一些说不上什么诚实的表现、生活又十分自我,凯蒂显然不是好人选。唯一能让他接受的解释大概是凯蒂是他生命中的第一个,所以有执念。
坐车回卡迪夫,然后转车去马斯塔赫,到林场建筑的时候已经晚上12点了,耶昂姐妹已经知道他进入林场大门,在玄关恭候着他。
“今天如何?”薇拉问道。
“真扫兴,以为遇到了大金主,结果都是一群无耻混蛋。”林义龙这样描述道在伦敦的遭遇,“你们今天在卡迪夫如何?”
“不知道,还没怎么熟悉街道就天黑了。”纳迪亚说道,“我们逛了一下市中心,在汽车站逛了一圈,又去了希斯医院,但没能找到我的材料科学楼。”
“那明天再去转一转。”林义龙第一次来卡迪夫的时候有几个学哥学姐带着,倒是没迷路,“我建议你们明天使用火车和公共交通,把自己当成游客那样在大学附近周边转一转。有些卡迪夫很好喝的英式茶楼和甜品店都隐藏在几条市中心的商店街里面,花一点钱,放松一下自己——尤其是薇拉,下一个学年忙的时候需要24小时都呆在医院实习,我和你姐姐那个时候不能陪你。”
“没关系,我能撑住的。”薇拉说道,“继续学业是我自己的愿望。”
“那就好。”林义龙欣慰地笑着,然后在两姐妹的侍候下入浴,也没忘记把双胞胎打湿,拉进浴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