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纪队没在陪你吗?”傅离问道。
“他出去了,”叶澜回答,“可以让我进去坐会儿吗?我这个轮椅,怪挡路的。”
“好啊。”傅离立即将叶澜推进了房间,玉笙寒见到叶澜,第一句话也是,“你怎么来了,纪元钧不是在陪你么?”
叶澜叹了一口气:“他出去了,为了监视蒋诗礼。”
“又是去监视蒋诗礼?”傅离与玉笙寒互相对视一眼,又问叶澜,“发生了什么?”
“其实并没有什么,不过是蒋诗礼跑去了什么夜总会,元钧他们担心蒋诗礼被杀害,于是出动了大量警力一齐过去保护他。只不过……”叶澜苦笑了一声,说,“或许身为一个时时与警察待在一起的人,这么说不对。可是一想到出动那么多警力,就是为了保护一个畜生的性命,而那个畜生明明犯了罪,他们却又都不能把他怎么样,我心里就不免有些……”
“愤愤不平是吗?”傅离问。
叶澜点了点头。
“不只是你,我也很生气。”一提到这个,傅离就来了劲儿了,“真是气死我了,明明那个家伙自己都承认了强/奸的事,却还是不能把他怎么样,他居然还好意思找律师为自己作无罪辩护,真是气死我了!”
“气也没办法,这都是没办法的事。”玉笙寒说,他又看向叶澜,问,“蒋诗礼去的那个夜总会,在什么地方?”
“你们要过去吗?”
玉笙寒点了点头:“担心纪元钧那家伙会出什么事儿,所以想待会儿过去看看。”
于是叶澜将那个KTV的地址告诉了玉笙寒。
叶澜一个人待得无聊,因此留在傅离与玉笙寒那边,聊了会儿天,这才回自己房间。
叶澜离开后,玉笙寒仍是一副天塌下来也不慌乱的模样,也没有前往蒋诗礼那边,也没有去找顾寒滨,反而坐了下来,一边看电视一边嗑瓜子。
玉笙寒是十分之优哉游哉啥也不担心,可傅离却坐不住了,他心里头总感觉今天晚上要出什么大事儿,憋了好一段时间后,才同玉笙寒开口:“咱们真的不用去顾寒滨那儿吗?”
“用不着担心,他们那边的人都守着呢,出不了事儿。”玉笙寒非但一点也不焦急,还把瓜子往边上一放,说,“来吃点儿。”
“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傅离坐到他边上,抓了一把瓜子也开始嗑,“我感觉这件事,好像不单单是人祸这么简单,你想想看,杜仲和伍知原被杀的时候,咱们不都听到了那种诡异的歌声吗?”
“那又怎么了?”玉笙寒不以为意地说。
“这就说明他们的死和歌声有关系啊,你想想看伍知原居然被勒死了也不挣扎一下,一定是被那种歌声蛊惑了。你想想,能发出那种蛊惑人心的歌声的东西,它一定不是只能在黑笼镇待着的,没准儿就跟着过来了呢!就为了杀死蒋诗礼。”傅离说到激动处,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并且模仿起了那种歌声。
玉笙寒在听了傅离一段五音不全的歌声之后喝止了他:“停停停,你这唱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又指了指窗外,说,“听听,那才是正确的音调。”
傅离:“……”
玉笙寒:“……”
窗外响起的,正是他们在黑笼镇时听到的歌声。
☆、第 23 章
傅离:“我靠,那些东西还真的跟过来了!”
玉笙寒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嗑了一下瓜子。
“别嗑瓜子儿了!赶紧去找纪元钧啊!”
两人打车一路从住宿的酒店来到天上人间,一路上,那阵诡异的歌声都没有停止,那歌声虽然不清晰,也不响亮,但耳畔总能隐隐约约地听到,且不知道歌声来自于何方。
在路上花了足足十多分钟,两人下了车之后就开始满街找纪元钧,方才已经给他打过电话,只是一直没人接,因此两人找了有好一会儿,才在一辆黑色私家车内找到了纪元钧,只是车内的纪元钧不知为何,正靠在车椅上熟睡,而车内的其他两名警察也无一例外都睡着了。
“喂喂喂!!!醒醒醒醒!”傅离在车子外头敲了好一会儿车门,急得就差没拿块石头砸车窗了。可当歌声停止的那一刻,纪元钧却自己醒来了,醒过来之后还迷迷糊糊地盯着窗外的傅离瞧,问:“你怎么过来了?”
傅离见到他这副迷糊的样子,心里更加着急:“别睡了,快都清醒一点,万一蒋诗礼逃了怎么办?”
听到这句话,纪元钧的脑子就清醒过来了,他立马打开对讲机,冲着对讲机焦急地问:“喂,你们那边怎么样了?看到蒋诗礼出来了吗?”
对讲机那边的回答全部是否定的,所有人都表示自己刚才不知为何睡着了,并且都是在同一时刻醒来。
纪元钧此刻没空思考为什么这么多警察会在同一时间昏睡过去,他第一时间冲下车,闯进夜总会,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前台的收银员和服务生都表示蒋诗礼大约半个小时之前就离开了,而且还是叫了代驾把他送回去的。
“都是我不好。”纪元钧为此自责不已,“我怎么会睡着了,还睡了那么久……”
傅离也没法跟纪元钧说你们可能是被某种歌声蛊惑而睡了过去,这种从科学角度来说无法解释清楚的事情说出来也没人相信。而且也并非是歌声响起了,蒋诗礼就一定会死,于是傅离同纪元钧说:“别慌,问问蒋诗礼回家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