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说完之后,老者闭上了眼似乎在沉思。
这个沉思的时间有点长,就在刘猛忍不住要动手时,老者终于开说说了几句话。
听到这几句话,青年的脸色是喜忧参半,但还是马上向刘猛解释:“这位朋友,族长说只要你们能够降服娲神,就可以免除献祭,并且成为娲族的朋友。甚至,这位小姑娘如果愿意的话,还可以回归娲族,成为新的巫女!”
这话中的信息量有点儿大,刘猛需要时间反应。
什么“回归娲族,成为新的巫女”,直接被刘猛忽略掉。除非是甘双双脑子出了毛病,才跑来这个鬼地方当什么巫女呢。要知道,她奶奶就是吃了当巫女的亏。
前面的才是重点——降服娲神,就能免除献祭!
那么问题来了。
“娲神是什么东西?”刘猛不由问道。
这话一出口,刘猛就发现周围许多娲族人都目露凶光的瞪着他,似乎要将他吃掉样。顿时刘猛醒悟——尼玛,这些娲族人能听懂他的普通话?
果然,那青年也不悦的对刘猛道:“不要对娲神不敬……嗯,我们大部分族人其实都能听懂你说什么的。”
卧槽!
刘猛又忍不住吐槽了——搞了半天,这些娲族人一个个装的跟火星原始人样,都是在跟他卖萌呀?
“能听懂普通话,那就能交流呀。干什么非要搞这么大的阵仗?就为了吓唬我们?”刘猛指着一圈围着的娲族老少很不爽的道。
顺便,他还解开了朝他打了N多次眼色的两位阿倡男子的藤绳。
青年颇为无辜的道:“我们每天晚上都这样啊,不是为了你们才弄得。说简单点,我们娲族习惯晚上一起吃大锅饭。”
事情进行到这里,刘猛终于从娲族身上找到一点普通人的味儿,便进一步要求道:“大家伙能不能不要这么看着我们?都散开不好么?”
刘猛觉得,人多压力大。
周围的几百娲族人都没吭声,青年则是道:“朋友,虽然我这样称呼你,但在你答应并我说的那个要求之前,你还不是我们娲族的朋友。”
好吧,又回到原先的问题上了。
刘猛不得不再次问:“那……娲神到底是什么?”
青年道:“我们娲族以蛇为图腾,奉蛇为神灵。”
“蛇啊?”刘猛皱起了眉头,只觉得身上有些凉飕飕的。他虽然不是特别怕蛇,但对蛇绝无好感。而从青年的话来看,所谓的娲神,很可能是一条不一般的蛇。
青年则是追问:“你答应下来了?”
刘猛朝周围指了圈,苦笑道:“你觉得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其实刘猛心里是想,还是看看娲神什么样,如果事不可为,再执行前面的逃跑计划。重要的是,在这里刘猛还看到了完成系统任务“了结学生心愿”的契机。
甘双双先前的心愿是什么?不就是寻找方婆婆,知道方婆婆的详细现状吗?
虽然得到方婆婆死讯后,系统并没有给出任务完成的提示,但刘猛觉得,应该也相差不远了。
而这次的任务这么艰难,奖励价值肯定不小。
说出自己答应去降服娲神后,刘猛发现,不仅是青年松了口气,就连周围的娲族人神色都和缓下来,看着刘猛的眼神不像先前那么敌视了,甚至,还有那么丝刘猛不懂的善意。
虽然有些奇怪怎么娲族人态度转变那么快,但刘猛却很乐于接受这样的转变。而这种转变带来的福利之一,就是,接下来的大锅饭也有了刘猛四人一份。
等到吃上香喷喷的烤肉,刘猛不由心想:如果没有降服娲神的事儿,这次娲族之行到是一次不错的深山旅行。
也不知道是为了监督还是为了方便交流,和刘猛四人围坐在一起吃饭的就是娲族青年那队人。
交流之后,刘猛才知道会说普通话的青年果然是族长的儿子,名为尤。至于姓嘛,除了巫女一系姓方,其他娲族人是没有姓的,或者说,他们都姓(信)娲。
“你们的娲神长什么样子?”刘猛一边吃一边问起了最关心的问题。
娲尤道:“这个等吃完饭才能告诉你。”
刘猛瞥了下嘴,接着问另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方婆婆,也就是巫女娆献祭,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刘猛先前就问过,只是娲尤没回答。
“巫女娆的事,我也是听长辈们说的。”娲尤这次没有拒绝回答刘猛问题,条理颇为清晰的给刘猛讲起方娆,也即是方婆婆的事情来。
当年,方娆和甘成逃出娲族,按照族规,不仅是违背了巫女的规矩,更是叛离了娲族,所以那段时间娲族追两人追得很紧。这也导致方娆、甘成直接逃出了南诏,多年不敢归乡,最后在桃园落地生根。
同样,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两人生了儿子还不敢回娲族。因为从逃出娲族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止是造不出人的错了。
当年,虽然娲族没有追击到方娆、甘成两人,却对身为巫女的方娆进行了另一项惩罚——诅咒。据说是诅咒方娆亲人全死,孤老终生!
虽然刘猛压根儿就不相信诅咒这种东西,但听到娲尤口述出诅咒的内容后,仍旧一阵恶寒。
恶寒之后,刘猛就不由联系到甘双双、甘飞飞父母的死,甘成的死上面去,心中方婆婆回娲族献祭的原因隐隐有了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