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直都会是?”
“这话你得等死我的时候我才敢说。”
郑秀妍指了指楚景言,不开心的说道:“不要说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
楚景言微笑着把郑秀妍挽进了怀里。
郑秀妍有些不太习惯楚景言现在这种样子,把脑袋埋在他胸口,小声的说道:“我可能真的有点笨,所以不知道你喜欢我这么久,如果知道了,怎么会拖这么久。”
“可这样也不错啊。”郑秀妍笑嘻嘻的说道,“反正你一直都是我的。”
随即郑秀妍收敛了笑容,看着楚景言认真说道:“虽然这么说有点恶心还有点多余,但是我一定得说。”
“什么?”
“楚景言……我爱你。”
楚景言望着郑秀妍,眼神炽热,却没有说话。
顿了顿,郑秀妍抬起了头问道:“你现在能跟我说说你过去的事情了吗?”
“关于什么的?”
“全部哦。”
“那要说很久了……”
“我们现在有的是时间,我不急,你慢慢说。”
于是楚景言开始说了,从小时候在孤儿院开始说起来,然后说到洛杉矶的事情,隐去了楚天佑夫妇的真实死因,直说是意外,然后说离开郑家,找借口又费了一番心思,刚刚说到来首尔以后的事情,郑秀妍就沉沉睡了过去。
即使睡着,依然抱着楚景言不愿意撒手。
楚景言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可人儿,在她薄薄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然后就又是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
郑秀妍进医院只是因为长期的睡眠不足和过度劳累造成的胃痉挛和一些低血糖。
其实有时候楚景言仔细想想郑秀妍所谓忙碌的行程和各种舞台,忙是真的很忙,可也不至于忙到昏过去的程度。
娘胎里带出来的体质问题无法解决,一是因为郑大小姐懒得去改自己完全不健康的作息时间,二是因为郑大小姐忍受不了楚景言为她准备的那些中药。
宁愿喝那些跟饮料没什么区别的所谓营养液,也不愿意喝真正能补身体的药。
这是典型的自作孽不可活。
郑秀妍躲在楚景言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电视里那些睡着了还面带笑容一脸恬静绝对都是骗人的,刚刚还小鸟依人一般的姑娘,此刻恨不得整张床都是她的,脚丫子乱蹬,一脚把楚景言踹下了床。
狼狈不堪的楚景言揉了揉发疼的大腿,上前把郑秀妍蹬掉的被子盖上,有掖了掖被角,这才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楚景言没见过几个睡梦中的女孩,像这样熟睡的更没见过几个。
金泰妍是一个,郑秀妍是一个,林允儿是一个,小肥婆是一个,呃……韩孝珠是一个,孙艺珍也是一个。
想到这,楚景言忽然沉默了。
我勒个法克,你大爷的,这尼玛的我是什么时候做过这么多破事了?细细回想起来,楚景言顿时觉得后背冒出了一大片冷汗。
然后望向郑秀妍的眼神忽然多了一丝犹豫,随即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楚景言一直信奉的是个人荣辱高于一切,那么所谓的个人荣辱说白了就是全部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喜欢,他霸占了金泰妍,为了自己的喜欢,当初金泰妍有了犹豫之后他甚至还破天荒的丢了风度。
理事长大人这一辈子没丢过几次理智,这里说的是站在新的高度之后。
当楚景言被那位董事长大人一步一步的推着走到山顶时,他的心态并没有像自己所想的那样没有任何的改变。
变了很多,变得十分多。
即使楚景言不愿意相信,不愿意去承认,但事实就是他已经被陈朔改变了太多。
当初楚景言被灌输的第一个信念就是金钱至上。
这个肮脏的思想其实早就深深植入在了楚景言的脑海里,但陈朔用的方法更加的诱惑和有效。
在此之前楚景言认为钱有大用处无非就是自己没有过过好日子,所以他需要钱。
而陈朔直接把楚景言扔到了妖蛇宫,这个江北最大的夜总会,让他见识到什么叫真正朱门酒肉,醉生梦死。
接着便推波助澜的送他去了梨泰院,然后楚景言又去了鸭鸥亭。
梨泰院的那座金山,鸭鸥亭满大街的消金窟,直到楚景言真正的有了属于自己的东西之后,他才醉心于此。
陶醉的不是醉生梦死,纸醉金迷,而是金钱所带来的无上安全感和便捷。
楚景言说到底是个不安分的人,体内的暴躁因素肯定有陈朔的遗传,所以他本能的排斥任何想要抢夺他东西的人。
所以一个二十岁的男孩敢跟那些在江湖上打拼了几十年的老油条对着干,所以即使浑身是伤,他也从来不敢说放弃。
因为放弃了,他就一无所有。
楚景言知道一无所的滋味有多痛苦,所以他不会容忍这一切发生。
曾经他一无所有,所以失去了郑秀妍和郑秀晶,浪迹天涯。
曾经他一无所有,所以失去了竹子,让他差点精神崩溃。
现在他拼着命换来了拥有一切,就不会撒手。
如今的楚景言不用再回到了以前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全世界都知道了他是盛世万朝董事长唯一的儿子,名至如归的太子爷。
盛世万朝的理事长大人楚景言只要挥挥手就有无数人愿意效犬马之劳,再也不用担心会有人来抢走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