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这样，比较有安全感。”楚景言把双手插到了西裤的口袋里，吹了声口哨。
    ……
    咚咚—
    郑秀妍端着一份晚餐推开了小肥婆的房门时，小肥婆整一个人躺在床上一边吃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饼干，一边盯着手机屏幕看着什么，见到郑秀妍进来，小肥婆迅速咀嚼嘴里的食物咽下了肚子。
    “我还真是脑子出了问题，竟然会担心你饿肚子。”郑秀妍无奈的看了眼腮帮子依旧鼓动的小肥婆，把晚餐放到了床头柜上。
    看了眼餐盘里还冒着香气的鸡腿，小肥婆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
    郑秀妍伸手戳了戳小肥婆的脸，这个习惯是跟着楚景言学来的：“说吧，今天晚上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我可没发火。”小肥婆嘴硬道。
    看着郑秀妍似有似无的笑容，小肥婆顿时耸拉下了肩膀：“好啦好啦，刚才是我不好，没给楚景言留面子。”
    “嗨，谁在乎这个呀。”郑秀妍不在意的拍了拍手说道，“楚景言那个没脸没皮的人，你不给他面子才是对的，你要是给他面子他还会得寸进尺你懂不懂？”
    小肥婆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那还有假？”郑秀妍指了指自己说道，“这可是我和他多年抗争得来的宝贵经验。”
    “所以，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肥婆嘟起了嘴吧，用着早就想好的理由随意的糊弄过去，你要让郑秀妍那个小脑瓜子去想，想上一天一夜，都不可能会相信小肥婆在楚景言房间度过的那个可怕夜晚。
    不符合逻辑的事情，郑秀妍是想不出来的。
    “好啦，这么点小事至于嘛，楚景言对你挺好的，虽然嘴巴也不留情。”郑秀妍拉起小肥婆的手说道，“家里人还在楼下等你呢，不去吗？”
    心情已经平复下来的小肥婆也确实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过激，不好意思的对郑秀妍说道：“那什么，待会你给楚景言打个电话，就说我向他道歉。”
    郑秀妍牵着小肥婆的手走出了房间，笑嘻嘻的说道：“道什么歉呀，就当是他为以前欺负的事情付出代价好了，反正是个不要脸的人。”
    小肥婆转念一想，好像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夜空下飘起了雪花，合家欢乐，一桌子的人端起了酒杯碰在了一起，庆祝这个让全家人团聚的节日。
    地上铺上了一层白鲨，却很快被众多的步伐踩踏变得污秽。
    皇后街道，一群人坐倒在一扇铁栅栏面前，围着一个身着皮衣的黑人大汉。
    那人鼻青脸肿，一旁的小巷内，是他几个忠心的手下，但此时此刻他们的脑门上都被顶上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老老实实的跪在雪地上。
    楚景言站在那人面前，然后蹲下了身子，看着黑人受伤流血的大腿缓缓说道：“霍德华先生，现在你终于愿意回答我的问题了。”
    掏出一张照片，摆在了黑人的面前后楚景言问道：“当年找你手下做那宗入室抢劫的，是不是这个人？”
    “你最好能告诉我准确的答案，不然明天早晨，皇后街道的老大就要变成俄罗斯人了。”
    黑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越发苍白的厚厚嘴唇呵出的冷气喷在楚景言的脸上。
    看着这个俊美异常的亚洲人，霍德华脸上透出了无尽的恐惧。
    “你保证我说出来，你就会放我走？”霍德华强撑着冰冷问道。
    楚景言笑着说道：“当然，毕竟凶手早就死了不是吗？”
    “巡警大概还有两分钟才会开着车路过这里。”楚景言看了看手表，然后微笑道，“但我不是个慷慨的人，我只给十秒。”
    “现在开始倒计时。”
    “十”
    “九。”
    “八。”
    黑人的呼吸越发的急促起来，周遭的恐惧让他肥硕的身体忍不住强烈的颤抖起来，他死死的盯着照片里的那人，努力的回想。
    “七。”
    “六。”
    ……
    “三。”
    子弹上膛，五六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对准了昔日的皇后街道老大。
    “二。”楚景言的脸开始变得阴沉。
    “一……”
    霍华德大声的吼了起来：“是他，就是他，他姓白，他给了我很多钱，他是个慷慨的人，没错就是他，就是他。”
    楚景言听完霍华德的话，缓缓站了起来点了根烟。
    然后一个人默默的往前走，一直走，知道隐入黑暗。
    良久之后，空旷的大街上响起了数声枪响，随即皇后街道的夜空中响起了凄厉的警铃。
    楚景言听着枪响的回声，空气里好像还弥漫着一丝丝的火药味道。
    他吸了口烟。
    抬头看向那轮明月。
    他们快死光了。
    还有一个，就还有一个没死。
    你们两个好好看着，好好护着我。
    我来给你们报仇。
    我是你们的儿子。
    我姓楚。
    一直都会是。
    永远都会是。
    第211章 爱我，爱别人
    楚景言把双手插到大衣的口袋里，唇角的烟缓缓烧着，离开了昏暗的街道小巷，眼前忽然豁然开朗。
    他的身后远远的坠着几个人，没有上前，也没有落下，就跟被路灯拉的老长的影子一样跟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