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眼里,楚景言无非就是一个受了会长捧起来的跳梁小丑。
“还傻愣着做什么,报警,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带走!”一位董事叫道,“我倒要去问问会长,这里到底是他楚景言说了算,还是我们说了算!”
一个总管走到楚景言面前,脸色不愉:“楚景言,你这样让我们很为难。”
楚景言望着李赫林,说道:“你打算怎么做?”
“我怎么敢对楚总监做什么?”李赫林摊了摊手,“只是今天你太过分了,我是无所谓,但两位董事和高社长想做什么,我没有能力干涉。”
屋内的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僵局,选择权立刻落在了高兴阳和那两位董事手里。
而那两位董事的意见显然一致,楚景言必须付出代价。
走廊上的那两个总管不敢报警,这家店从来没有警察来检查过,出事了也是店里内部解决,他们不能破这个例。
如果别人惹事,那很简单。
但今天惹事的是楚景言。
他不是那些公子哥,那些人的家世爆出来就能压死所有人,也没有任何的一官半职,就是个人而已。
唯一不一样的是他发起疯来,所有人都怕,这里的人或许算得上有幸见过楚景言发疯,所以都不太愿意见第二次,怕心脏承受不住。
但屋里坐着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东方国际的两位董事,黄金地产的社长。
两位总管心中都松了口气,幸好今天楚景言打的是李赫林,不然这事还真的就没法收场。
“这里看起来挺热闹。”
一个人在簇拥之下走了过来,待所有人看清来人之后,便齐齐鞠躬问好。
楚景言看着来人,微微低头。
“副会长。”
白继明拍了拍楚景言的肩膀,人群迅速的划开让出了一条路,白继明走进包房,没去看受伤的李赫林,而是上前和高兴阳握了握手,又和一旁的两位董事嘘寒问暖了一番。
脱下外套,白继明冲外面的服务生说道:“去把隔壁的包房准备一下,我们换个房间。”
一位总管冲身后的人丰富了几句,一群人便走了出去。
“小孩子不懂事,几位多担待担待。”白继明笑呵呵的说道,“老裴,老金,你们陪着高社长先去,我马上过来。”
一位董事皱眉,开口道:“副会长,今天这事……”
“好了好了,先过去先过去,我来解决。”白继明依然笑着,就好像没看到地上那一大滩血渍,和满头是血的李赫林一般。
高兴阳站了起来,拿起外套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回去处理些事情,今天就到这吧,白副会长,有空来我家里吃顿饭。”
“一定。”白继明也站了起来,又和高兴阳说了几句话,便把他送出了包厢。
临走之前,高兴阳看了楚景言一眼:“以后做事,先动动脑子。”
高兴阳走了,两位董事冷哼一声后,也跟着离开。
“楚景言,把门关上。”白继明点了根烟。
楚景言关上了门,走到白继明身边。
啪—
白继明伸手扇了楚景言一个耳光。
楚景言没动。
啪—
又是一个耳光。
楚景言白皙的脸迅速红肿起来。
白继明给自己倒了杯酒,放了几块冰,摇晃着酒杯说道:“一巴掌打你不知好歹,一巴掌打你昏了头脑,我打你的,你就给我受着。”
“也不瞧瞧这里是什么地方,哪里容得你放肆。”
“戚清荣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把矛头对准了他。”白继明指了指李赫林,接着说道,“我告诉你,事情没搞清楚之前,没有人能胡来。”
“这是规矩,你是个守规矩的人,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不然我和会长也不会把你捧这么高。”
“多说我也不想说,今天这事就算了,你爆了他的头,我扇你两耳光,算是两清。”白继明说道,“我打你,总好过他打你。”
“你出去吧。”白继明说道。
楚景言揉了揉脸,忽然笑了起来:“副会长,戚清荣如果醒不过来,我会把事查清,做这事的人,活不了。”
白继明看着楚景言,抿了口酒之后说道:“我一直以为你不是这种幼稚的人,这种话都能说出来,是不是我以前看错你了?”
“那您觉得我到底是种什么样的人?”楚景言反问道,“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看着别人去死无动于衷?”
“太年轻。”白继明摇了摇头,说出了和陈朔当初对楚景言一样的评价,“有些东西确实只有时间能教给你们这些年轻人。”
“大人们说话我总得听。”楚景言说道。
“只是我突然就想明白了,人活着为什么一定要图有没有意思。”
“活得舒服就好,自己舒服就好。”
“让我不舒服的人,我一定让他不舒服。”
说完,转身便走。
空荡荡的包厢内只剩下白继明和李赫林两人,白继明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你不该打他。”
白继明说道:“他该被教训,CO,仁川码头,鸭鸥亭,梨泰院,你还要给他多少东西才能证明你的一言九鼎?”
“怎么,眼红?”
“这词可不恰当,那些是你的,可也有我的一份,所有人都不满你的安排,刚刚稳定下来的局面你自己又要来搅浑他,这样下去边缘区的工程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