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拒绝了,多难为情啊。
“你觉得这样还很正常?”戚清荣摇晃着手里的杯子,不可思议的看着楚景言说道,“难道我们两个脑袋的构造不一样吗,你竟然觉得这样很正常。”
楚景言放在章鱼丸子的竹签,说道:“当然不一样,一个脑子里全是细胞,一个脑子里全是精子,怎么可能一样?”
“你闭嘴。”戚清荣放下可乐杯子,痛心疾首的说道,“楚景言,我一直认为你跟在哥哥我身边这么多年,就算不是早就开窍,那也应该是耳濡目染之后魅力大增,我才走了几年,你说我才走了几年,你怎么就堕落成这副德行了?”
楚景言气的脸部表情开始扭曲起来。
什么叫堕落成这德行,什么叫耳濡目染之后应该魅力大增?他爸爸的我难道现在是没有魅力?
这跟流氓被欺负了然后打电话叫警察区别?
现在是法治社会,还讲不讲职业道德了?
“我只是想看起来认真一点而已。”楚景言绕了绕鬓发说道。
戚清荣说道:“认真又不是说让你傻子一样就在旁边看着,有实际行动才叫认真,没有那就叫浪费时间。”
楚景言笑道:“人就在那,还能跑了不成?”
“跑倒是不会跑。”戚清荣撇了撇嘴笑道,“但说不定就会跟别人跑了。”
“你这人说话真不中听。”楚景言不满的看了戚清荣一眼。
戚清荣耸了耸肩,说道:“我是没见过那个什么金泰妍,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或许现在她年纪小,不过也不算小了,现在小孩这么早熟,鬼知道她们脑子里每天在想什么。”
“不知道就别瞎说了。”楚景言把杯子里的可乐喝完,说道,“你那边工程出了什么问题,工人为什么罢工?”
“小事。”戚清荣说道,“有一支负责地基的工程队嫌福利太差,在那闹事,我已经让人去安抚了,实在不行换一个。”
顿了顿,戚清荣看向楚景言说道:“先不要管我的事情,金龙一进去了,黄东政就没一点动静?”
“现在没有。”楚景言说道。
“就算高兴阳能量很大,会长也肯壮士断腕,但是检察厅已经传召了好几个理事过去进行调查,昨天开始集团的股价就一路下跌,再不稳定局面,很多人散户股东都会选择撤资。”
戚清荣摸了摸下巴,说道:“黄东政现在动不得,但如果真的动了,谁来补这个缺口?”
“我也很好奇这个问题。”
“除非。”
“除非什么?”
楚景言看着戚清荣,说道:“除非会长有能力在扳倒黄东政和其余人的同时,能找到或者说有人愿意斥资进入东方国际。”
“有可能么?”戚清荣摇了摇头,“那不是一亿两亿,有这钱的人犯不着毛线投到集团,想要冒险的人钱又来的不干不净,到时候天天被检察厅传召,那还做不做生意了?”
“所以说很难。”楚景言说道。
“只有一种最好的状况,打掉黄东政,安抚其余的人,然后寻找一个合适的新进董事。”戚清荣看向楚景言说道,“可如果这么做,等集团一切安定下来,你会被排挤的很厉害。”
楚景言皱眉。
戚清荣说道,“谁都知道你现在是会长祭出来的割草机,金龙一倒台确实有高兴阳介入的关系,但前前后后全都你是在跑这件事,谁都会把账算在你头上,你才真正坐进这个大厦几天,就已经玩倒了一个理事,如果以后位置越来越高,谁会不忌惮你?”
“等黄东政垮掉,其余的理事被安抚,他们用手里的股份向会长献忠诚,你怎么办?坏人已经做了,并且要一直做下去,被十几个理事集体排挤,以后你怎么在集团里面走下去?”
楚景言把桌上的残羹剩饭收了一下扔进垃圾桶,然后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手说道:“从妖蛇宫,到现在坐进这间办公室之前,我就已经想过这些事情,你也知道我从小到大就不怎么讨人喜欢。”
“所以别人怎么看我,大多数时候我都不太在乎。”楚景言笑道,“再者来说,与其等着让他们排挤我,还不如趁早离他们远远地,我可没什么自信能一口气抵住十几个理事的冷眼。”
“怎么做?”戚清荣问道。
楚景言抬头看了看这间窗明几净的办公室,笑道:“大不了走呗。”
“眼前的路虽然不平坦,但总归是得走的。”
“走哪去?”
楚景言松了松领带,很认真的说道:“我想去念大学。”
“啊?”
“那谁曾经说过,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我要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不用劝我,我一定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堂堂一跨国公司的室长连个大学文凭都没有,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戚清荣提议道:“可以买。”
“龌龊。”楚景言义正言辞道:“买的能叫文凭吗,买的能证明我求知若渴的心吗,买的他能是我想要的东西吗?”
“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这么高尚纯洁的事情竟然也沾上了铜臭,那些在求知路上鞠躬尽瘁的先辈们,都会以你为耻的。”
“当我没说。”戚清荣举起了双手。
楚景言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低声下气的靠近戚清荣问道:“那什么,你说的那个买文凭的事靠不靠谱,多少钱,贵的话能不能考虑打个折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