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亦也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颇有闲情逸致地教育黄赫:“随便破坏人民币是违法行为,段应许就算有钱也不能这么做。”
然而。
黄赫刚打开门锁,门外便猛地传来了一股巨大的推力!
两人猝不及防,险些被门板撞开。
仇亦还以为是山里的野生动物在撞门呢,连忙侧头一看门缝,接着便错愕地发现自己认识门外的青年!
对方是段应许的秘书。
仇亦顿时惊醒:黄赫就去过一次段应许的别墅,和段应许的秘书从没见过面,而自己和段应许合法同`居了一个月,秘书偶尔会在段应许为了向他索要早安吻而翘班的早上到别墅找人,对方的脸仇亦倒是见过好几次。
眼下黄赫没认出来秘书,自然就给秘书开门了。
既然段应许的秘书在,那就表示……
仇亦赶紧把门推了回去:“门外面的是段应许的秘书!你没和他见过面,刚才没认出来。”
“什么!”黄赫惊了。
仇亦紧急命令黄赫和自己一起堵门。
发觉门又被从里面推回来了,秘书挽了一把衣袖,气沉丹田,也再次撞起门来,和仇亦、黄赫两人大打拉锯战。
此时。
喀——
仇亦正忙着和黄赫一起堵门呢,蓦然间听到了一阵像是窗户被打开的喀啦声。
他转头一看,就见民宿的窗户居然被打开了,一名穿着高领毛衣配风衣的男人正踩着民宿的窗柩,拼命地爬着窗户,往民宿里挤。
是段应许。
顺着仇亦的视线看向了窗户的黄赫也发现了爬窗的段应许,他吓了一跳,忙问仇亦:“我草,我就嘴上说说,段应许还真来抓你了啊!妈的,开光嘴啊我这是……这怎么办,仇亦,前有狼后有虎的……”
他话还没说完,本来还和他一起为堵门事业而奋斗的仇亦却突然撒手不干了,把黄赫一个人留在了门边,自己倒是飞快地转身跑向了民宿的窗户旁。
黄赫猝不防及失去了战友,瞬间抵挡不住秘书在门外的猪突猛进了。
“呵!”秘书又冲撞了一次大门。
民宿大门被撞开,被门板推翻的黄赫一屁股跌坐了地上,而秘书也因为势能来了个猛虎落地,直接前扑在了地板上,险些把鼻子碰扁。
还在揉屁股的黄赫一愣,下意识道:“爱卿免礼。”
秘书:“……”
而跑到窗边的仇亦则拉住段应许的手,一把将对方拉进的民宿里。
段应许的面上没有戴眼镜,此时,他一张俊朗的脸因寒冷被冻得通红,甚至连眼角都泛起了血丝。他的身上沾着雪水,衣服也有些湿漉,在体温的作用下整个人都散发着白汽,看上去有些可笑,又有些狼狈。
见到仇亦,段应许沉冷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欣喜。
“仇……”他动了动唇,声音异常地嘶哑。
谁料仇亦却是劈头盖脸地骂了下来:“你是傻`逼吗!”
段应许:“……”
仇亦粗暴地关上了窗,把段应许拽进了室内,接着又二话不说地扯掉了段应许外面穿着的、此时早已湿透了的风衣。
段应许刚想说什么,仇亦又握住了他的手。
段应许抿唇,止住了想要说话的念头。
他的手是冰冷的,而仇亦的手却是温暖的,这样的热度让段应许沉迷不已。
他反手收紧了手掌,把仇亦的手给攥紧了,像是生怕对方再跑一样。
段应许知道自己不该来找仇亦,仇亦想抛弃他,他根本没办法留住对方,但段应许就是不想放手。
这样的私欲,他还是第一次体会。
仇亦面无表情地把他往民宿的浴室里带。
进了浴室后,仇亦反锁了浴室的门,把手伸向了段应许的毛衣下摆。
他蹙眉,这才发现段应许身上穿着的毛衣就是昨天晚上对方站在电视塔上时穿的那件。对方早上发现他不见的时候,八成是直接穿了昨晚的衣服就追过来了,也不管衣服需不需要打理。
……甚至慌张得在登山时连羽绒服也忘了穿。
要是没找到自己,这蠢乌龟就不怕被冻出毛病么!
仇亦难得的有些失控,只觉心里又气又急。他从未为谁忧虑过,甚至连自己的安危也未曾考虑,就算是当初和段应许在高速路上遭遇车祸时,仇亦想的也不是自己的性命问题,而是想:还好戏已经杀青了,自己就算受伤了也能心安理得地修养。
段应许在学习着如何正确释放压抑的情感,他也在体验着从没有过的情绪。
做了个深呼吸,仇亦把段应许的毛衣脱了。
对方的身上还留着一些他昨晚弄出来的痕迹。
发觉仇亦在注视自己身上的痕迹,段应许的呼吸急促了些许。
“仇亦……”他低声念着仇亦的名字。
“刚才我有点情绪失控了,”仇亦呼了口气,偏过头,“抱歉。”
段应许盯着他:“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仇亦沉默地把段应许推进了淋浴前,把对方身上的衣服全褪了下来。而后,他挽起袖子,开了热水,帮段应许清洗起了因沾满了化掉的雪水而有些湿润的身体,免得对方伤寒。
他一边给段应许温热身体,一边低声说着:“待会儿洗完了暂时穿我的衣服,我再让民宿的姑娘……我再自己给你煮点姜丝可乐。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实在不行我们今晚就下山去医院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