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回家,白秋风下车逢人就喊“我有爸爸了”,弄得一院子的保镖一脸懵逼,说得谁没有爸爸似的。
张姐闻声出来,白秋风兴奋地抱着张姐,“我有爸爸了张姐,我有爸爸了。”
张姐了解白秋风跟江狂的情况,江父一直不同意两人,所以江狂才搬出来另起炉灶,听见白秋风这么说,再见江狂的神情,“那好啊白先生,江董事长终于同意你俩了,好,好。”
张姐忍不住泪目,白秋风给张姐擦掉眼泪,“张姐,你怎么哭了?我有爸爸了你不替我高兴吗?我再也不是野孩子了。”
“嗯,白先生不是,白先生从来就不是野孩子。”白秋风让她心疼,这五年白秋风的变化她一直看在眼里,五年时间两人之间的沉默,江狂的执着不放弃,到现在白秋风终于不再抑郁,现在的每一点变化都让她高兴。
“嘿嘿嘿,今晚我们吃大餐吧。走走走,买菜,今晚全部人都一起吃,吃个够。”白秋风挽着张姐的手臂,转头看着江狂,“狂哥,我们去买菜,做好吃的,你去吗?”
江狂放下手机,“你们去吧,我还有工作要处理。”
白秋风脸上也不见失落,带了好几个保镖出去逛市场。
江狂看着手机消息略微沉默,看了张醒一眼,两人进了书房。
“说吧。”张醒递给江狂一组照片,“那个人查到了,进了一家私人会所。”
江狂看着背景照片微微凝眉——九色?
九色是时长风的产业,一家高档私人会所,不是会员也进不去,那个人怎么会去了九色?
“江先生,要不要我们……”
“先别查了。”江狂凝眉,如果那人是时长风的人,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时长风跟君轻寒之间的恩怨扑朔迷离,至今他都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一点是,时长风绝对不会帮君轻寒做事。
江狂示意张醒出去,拨通了时长风的电话。
时长风看着来电显示,漫不经心地接起,没等江狂开口他就道:“我正准备找你,我这儿有个人,你可能会感兴趣。”
听完他说的话,江狂眉间神色愈加凝重,叫了张醒跟上,直奔九色。
九色现在还未营业,除了工作人员几乎没什么人,他一到时长风就站在九色门口等着他了。
他嘴上叼着一根烟,常年健身让他身形很魁梧,长得一副凶狠样,露出来的手臂上都是黑色的纹身,特别是额间那一道伤疤配着他那神情,浑身都透着一股子匪气。
“人呢?”江狂下车直接开门见山,张醒就跟在江狂身后,来自他本能的直觉多看了时长风一眼。
“绑着。”时长风看了张醒一眼,虽然那个安保公司是他介绍给江狂的,不过张醒这个人,他没什么印象。
长相朝他微微点头,紧跟江狂步伐进去。
偌大的大厅里一个身材魁梧的寸头被绑在一个圆桌上,在他身侧都插满了短刀,凑近了一股子骚味。
江狂微微凝眉,转头看向跟进来的时长风。
时长风双手一摊,“什么都不说。”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找他?”
“江狂,你忘了,九色是我的地盘,规矩是什么我还不懂?”时长风勾唇轻笑,匪气更浓。
“为什么跟踪我们?”江狂看着桌上的人,那人也不知道被怎么折磨过,双眼涣散,动了动嘴一个字说不清。
“给他点儿颜色,我们江少爷听不见。”时长风话音一落,一人就拿着一个瓶子过来,对着那人鼻下,那人一嗅,整个人都精神了。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放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明明是个彪形大汉,此刻声泪俱下。
江狂转头看着时长风,“别看我,我俩的关系我理得非常清楚。”
江狂回过头,“你是谁的人?”
“我真的只是凑热闹,我真的只是凑热闹啊,放了我吧,放了我吧。”那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肌肉都在抖。
“张醒。”江狂喊了一声,张醒立即上前站在那人面前,抬腿就是一脚。
那人哀嚎一声,吐出一口酸水。
时长风挑眉一笑,他一直觉得江狂这人妇人之仁,没想到这方面居然这么干脆利落。
“不说就继续,直到他说为止。”说完江狂就没再理后面,转身看着时长风,“聊聊。”
时长风绅士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跟在江狂后面上楼,随便选了一个包厢。
“你跟张喵是什么关系。”江狂直接开门见山,伸手倒了一杯服务员送上来的红酒。
“你觉得呢?”时长风轻笑。
他这样问,间接承认跟张喵确实有关系吧。
江狂的眼微深,昏暗的包厢里时长风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只道:“江狂,你得知道,你利用我查五年前白秋风究竟出了什么事,我查了五年都没查明白,你不觉得你应该从白秋风身上直接下手?”
江狂抬眼,“你是觉得我在怀疑秋风?”
“有没有怀疑你清楚,为什么偏偏白家出事,只余下一个好端端的白秋风还在虞城待着。其中关系我不信你一点都没有怀疑过。”
“白秋风是真抑郁还是假抑郁,江狂,我想你比我这个外人知道得更清楚吧!”时长风拿了根烟出来点上,迷蒙的烟雾中江狂看不清他的神情,可他的视线明显落在他身上,带上了几分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