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那是不是离康复不远了!”余茸兴奋地问。
“唔……”秦峥嵘掐指一算,“还要再观察一段时间,大概观察到……明年一月吧。”
“这也观察得太久了叭!”
秦峥嵘笑笑,把锅甩出去:“我也觉得,但大夫就是这么说的。”
余茸扁了扁小嘴:“那……我可以在观察期,去给你送些新做的甜品吗,我还想再见见你呢……”
秦峥嵘一想到余茸做的那些精致可口的小甜点,口水差点溢出来:“送当然可以,见面就算了吧,刘大夫说我现在需要静养,那种极致的静养,就是什么人都不能见,任何噪音都听不得,要长期封闭在一种极度静谧的空间里……”
啊?好玄乎的病呐……余茸皱了皱小眉头。
然而,秦峥嵘话未说完,他房间的门蓦然被推开。
余茸隔着电话听到一个陌生人对秦峥嵘大声吼了一句:“阿嵘,我回来了!”
???
说好的静养呢?
那个人不但声音大,还絮絮叨叨的:“……阿嵘,我今天回来得晚了点,你没不高兴吧?放学的时候有个Beta学弟非缠着我问这问那的,一点都看不懂眼色,不过你放心,我理都没理他,直接走了。还说什么就他最懂我,懂个屁!我才不会喜欢比我更粘人的人呢!”
秦峥嵘回头怒视突然闯进他闺房的Alpha,拼命做着噤声的手势。
“……秦少爷,刚才那个人是谁啊?”余茸忍不住好奇。
“啊?他啊!我乡下来的表哥,都跟他说过要安静了,还一天弄这么大动静,没见过世面,没事的,过几天他就走了!”
被强加了表哥名头的Alpha目露委屈。
“哦……”余茸虽没说什么,心中却暗自吐槽:同样都是乡下来的,秦峥嵘的表哥也太不懂事了,比起他小耳朵可差远了!
“小耳朵,先不说了,我要带我表哥下楼吃饭了……”说到这里,秦峥嵘又蓦然紧张地嘱咐道,“对了,我表哥来的事,也不许对任何人说!”
“好……”
电话结束后,余茸竟莫名有些同情这位表哥。
唉,一定是因为太笨太土太登不上台面,秦少爷才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己有这么个表哥……
只是为什么,表哥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熟悉呢,好像……展络?
秦峥嵘挂掉电话,转身不满地看着自己的Alpha:“都跟你说了多少次,即便在我的房间,也要注意言行。”
展络扔下书包,气鼓鼓地蹲坐在沙发上,一双漂亮的眸子怨念得星星点点:“不就是小耳朵么,有什么好瞒的,但凡他聪明一点,早就该猜出我们的关系了!”
“小耳朵不是不聪明,他只是单纯。”
展络发现秦峥嵘格外地宠这个小替身,心里难免有些发酸:“那他既然这么单纯,就算知道我现在住在你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秦峥嵘却瞬间冷下眉眼:“我和你的事绝对不能再让多一个人知道!”
“……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有。”
秦峥嵘的话着实把展络气到了:“我们堂堂正正光明正大!都已经是受法律保护的夫夫……”
展络还未说完,嘴立刻被秦峥嵘捂了个严实:“嚷什么?你想让整个秦宅的人都知道啊?”
展络说得没错,秦峥嵘已经和他领过证了,就在他们重逢的第二天。
那一晚,秦峥嵘想起大夫曾经说过,睡眠质量低的孕夫,可以尝试闻着孩子父亲的信息素入眠,会睡得更加安稳。
他便留了展络为他陪床。
结果就是再一次的意乱情迷,他们不但把三个月前的坏事又原封不动做了一整套,还因为终于看到了对方的新耳朵,受了点刺激,加了些新花样,甚至最后情到浓时,他主动让展络永久标记了他。
第二天清醒过来,秦峥嵘回头看着睡在那个搂着他腰不撒手,梦中都在呢喃着他名字的傻熊猫,突然多了一种危险的想法。
既然已经永久标记了,不如就答应求婚吧!
于是他们瞒着所有人,偷偷带着证件去了趟民政局,连父母都没有通知,换做在古代,这就叫珠胎暗结,私定终身,说不定还要被浸猪笼……
下一秒,秦峥嵘感一滴滚烫的液体,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他抬头看着比他高大半头的Alpha竟然哭了,眼泪婆娑地望着他,秦峥嵘本能地松开手。
“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打算公开我们的关系了……”展络声音哑得让秦峥嵘心疼。
“怎么可能?”秦峥嵘手忙脚乱地帮展络擦眼泪,“只是现在这个时机不合适,我们还是高中生,即便是合法的,还是不免会有风言风语,而且下学期就高三了,会影响你保送帝国美院的名额。”
“我在乎那破名额吗!又不是考不了!”
“……”
展络还真没说错,被全帝国美术生当成最高荣誉的保送名额,他还真看不上。
“我只想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公开!再等10年20年也无所谓,但我需要一个期限,一点希望……”
展络如今最大的心愿便是终有一天,自己可以向全世界骄傲地承认,他展络是秦峥嵘的合法丈夫,他要把他所画过的每一幅秦峥嵘都对外公开,举办名为“爱人”的全球巡回画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