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双手抵着谢临的前胸,对上他深邃的眸光:“殿下?”
谢临笑着“唔”了一声,俯身去亲吻他的耳垂,眉眼。
白果笑着躲:“痒呢。”
谢临便又抱着他坐起来,将人揽在怀里,鼻音里带着点儿平日里没有的慵懒与沙哑:“今日回将军府很高心?”
白果眨眨眼,拽着谢临腰间玉佩上的流苏,笑弯了眼:“高兴的。”
谢临定定地看着他,亲吻过他的眼角:“本王也高兴。”
白果反问:“殿下哪里高兴呢?”
谢临笑起来:“因为我的宝贝被我抱在怀里啊。”
白果从没听谢临说过这种话,倏地红了脸:“殿下、殿下喝醉了。”
“嗯。”谢临闭了闭眼,揽着白果的肩头缓缓开口说,“说来,本王没能给你个体面的婚礼,待日后……”他顿了顿,摇了摇头,轻笑着说,“算了。”
白果心头一颤,抬眸看向谢临温柔而冷冽的眉眼。
自从初二回门口,谢临便忙碌了起来,他身上有许多朝事,时时白日都在外做事回不来,只有晚上才会有空隙与白果一同用膳,两人再在一处说上这一日的些许趣事,日子倒也平静美满。
白果接了静王府上的事务,更接手过了谢临在京中的十几间店铺,连带着还有他出嫁时,卫西洲怕他受委屈特意给他添上几家店铺,整日都忙的团团转。
终于等到一切处理好后,白果这才听说了皇宫里有关七皇子更换养母的事情,他对惠嫔印象不深,大抵还是年宴上的记忆,还记得对方是何氏的嫡姐,如今无宠无子,日子相必过的也不甚多好。
这日,宫里张贵君请他进宫小坐的信儿递进了静王府,白果这才想起前些日子张家人送到静王府上的那些礼物,不多贵重,却重在用心。白果对张贵君印象很少,见他捎了信儿出来,晚上用膳时便与谢临说了一嘴。
“张贵君为人温和,是宫中少有的通透人。”谢临给白果夹了一块鱼腹处最鲜嫩多汁的鱼肉,见他乖巧吃下,方才淡笑说,“你若喜欢,便是多与贵君多些来往走动也好,我如今恐怕要忙碌不少时日,还想你只每日呆在府上也是无趣。”
白果摇摇头:“不无聊呢。”
谢临笑笑,又夹了一块鱼给他:“再吃一口。”
白果脸上露出苦恼的表情:“只再吃一口……”
谢临只说:“吃一半,待会儿叫人给你做糖糕吃。”
白果忙说:“那、那我可以要两块糖糕吗?”
谢临无奈:“待会儿吃多了又要消化不了,晚上再哭起来,本王不管你了。”
白果便红了脸,与他小声撒娇:“殿下,今天离夜里还晚呢……而且,而且就那一回。”
谢临只得依他。
吃到两块糖糕的白果笑弯了眼,回屋后便躲在谢临怀里,抱着本他前几日问谢临要来的杂记翻看。
谢临倚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封信件在看,等他看得差不多了,才低头看向怀里的人,早不知什么时候就困得睡了过去。
但许是之前的糖糕不好消食,睡梦中的少年人只皱着眉,红艳艳的嘴唇里时不时冒出两声轻哼,仿佛是难受了。
谢临垂眸,捏了捏他的鼻尖,手指挑起白果小腹前宽松的衣摆,手便顺进去摸了一下。
温热的手掌覆盖着微微鼓起的肚腹,白果舒服的发出一阵儿猫似的柔软声音,谢临的手掌微微停顿,只叹了口气,认命似地开始缓缓替他揉起胃来。
……
第二日白果起了个大早,与谢临一同用过早饭,白果被谢临牵着上了马车。
谢临缓声叮嘱说:“待过了午膳,我去接你。”
白果点头说好。
待进了宫,两人分了两路,谢临往前殿上朝,而白果则往后宫中张贵君的寝殿去了。
他到的早,却偏没能早过秦王妃李仙儿,到的时候只听屋里一阵笑声想起,被宫婢引着进去才发现李仙儿正挨在张贵君身前,小心翼翼摸着对方的小腹,满眼羡慕:“不知肚子里是小皇子还是公主公子呢?”
张贵君倒是看得开:“便是什么都好,太医说本宫这胎来之不易,本宫这两人只想着,这个孩子许是上天对本宫的馈赠,不管如何总都是本宫的珍宝。”
李仙儿说:“贵君心态真好,您肚子里的孩儿是个有福气的。”
张贵君笑笑,抬眸见白果到了,笑起来说:“静王妃也来这么早。”
白果不好意笑笑说:“原是听说怀有身孕的人大多嗜睡,路上来的时候还想是不是早到了些,再将贵君打扰了,不想贵君精神头好,秦王妃比我来得也早,反倒衬的我好像是惫懒了些。”
李仙儿对白果蛮有不错的好感,见状也笑起来说:“看三嫂这说的,我这不是想早点儿进宫来沾沾贵君的喜气吗?想来我与秦王成婚也有几月,可这肚皮却总不见动静……”
她想了想自家那个花心鬼,叹了口气,若是有个孩子傍身,她哪里还用的找各种防着秦王出去找人?早就对他爱答不理了好吗?
白果想到秦王的性子,抿了抿唇,轻笑着看向张贵君:“贵君这两日精神可好?”
张贵君请他们各自坐到座位上,又叫人上了茶水跟点心,这才笑着慢声说:“我这辈子倒是再没有比这几日精神还好的时候了,这孩子一来,我那些病仿佛都跟一瞬间去了似的,只觉得身体轻快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