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老大知道的话,说不定他就不用走了啊!说不定可以进总部了啊!”
“我问过他。”施天佑小声说。
其实施天佑有关系这事儿,他跟徐燕时说过,那一年徐燕时工作上处处受阻,后来一次聚餐,施天佑私底下问过他,也跟他坦白了,如果他需要帮忙,他爸爸应该可以帮上忙的。
徐燕时当时就笑着拒绝了,那时是自负,认为错过一年,总还会有机会,后来见他一年比一年消沉,施天佑更不敢提这事儿了。怕伤他自尊心。
他只记得后来徐燕时跟他说过一句话:他说他不信他这么倒霉。
“然后呢?”高冷听得入神。
施天佑:“然后就真的这么倒霉。”
“……”
“而且,你认为向部长这关系还能比我的关系分量轻?老大跟她那么好,也没见要动人关系,老大这人你还不了解?”
也是,这么清高自傲的一个人,怎么会向动物世界下跪呢。
想到这,男人那张脸清晰渐露,浮在脑海中。
高冷索索鼻子,神情忽然蔫了,喃喃靠着椅背说:“我有点想他了。”
施天佑跟没魂似的附和:“我也是。”
向园取快递的时候多打量了新来那个门卫小哥一眼,小哥抱以温和笑容,居然喊出她的名字,“向部长。”
向园一愣,微微一笑:“记xing不错。”
晚上跟陈书说起这件事,陈书还打趣:“不会是想追你?”
向园摇头,喝着红酒,“一个男人喜不喜欢我的眼神,我还是能瞧出来的,他什么时候来的?”
陈书想不起来了,新加入的小伙伴应茵茵反应贼快,给出答案:“就我车被zhà的前几天。”
三人在向园家里支了个烧烤摊,天边月挂着,夜空黑漆漆一片,阳台上没灯,向园从客厅搬了一盏落地灯支着,雾气缭绕,星火乱蹿,香味扑鼻。
应茵茵烤得那叫一个手忙脚乱,显然不是伺候人的料,烤出来的串一串比一串黑,陈书看不过去,拔烟揿灭,接手这烂摊,有条不紊地撒上孜然,问向园:“申报名单不是下来了?有没有他的名字?看看是谁的关系。或者你在怀疑什么?”
“安保清洁人员不在列,”向园倚着栏杆,漫不经心地dàng着杯中的红酒,看那随着手上轻巧的力度慢慢璇成一个涡,又慢慢停下来,乐此不彼,旋即喝了口道,“我只是好奇,这么年轻当保安是不是太可惜了点。”
陈书:“有人就崇尚安稳。”
应茵茵一脸懵地看着她俩,看看她又看看陈书,全然不解。
“你们说什么呢?”
陈书烤着串,看着她笑笑道:“笨点好,你这样挺好的,要真跟向园这么聪明的,活着也累。”
“夸我呢,还是损我呢,”应茵茵哼唧一声,旋踵着看向那栏杆上纤瘦却干练的女人,踌躇道:“你真是司徒老爷子的孙女啊?”
月明星疏,阳台四周包了玻璃,半封闭式的,灯光斜密拢着,对比之下,月光聊胜于无。
闻声,向园转头瞧过去,眉眼如烟似的,半倚着栏杆,等她下文。
“以前的事,我其实……”应茵茵下意识看了眼陈书,还是挺骄傲的,想道歉又说不出口,半天憋住一个字,“对……”
“打住,”向园及时喊住她,“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跟我道歉,太没诚意了?”
应茵茵犹犹豫豫地说:“那那我下回请你吃日料,陈书说你喜欢吃日料。”
陈书是知道向园皮归皮,但真到了真情实感的时候,她还是有点听不得这种肉麻话,要真跟应茵茵斤斤计较,这账算不完了。
应茵茵顶多也就是嘴碎,有点虚荣心。要论坏,不算坏。
遂帮她打圆场,“行了,敬两杯酒完事。”
然后,应茵茵被灌醉了。
两人合力把人抬进客房,还挺重,向园差点被她扒拉着手脚给摁在床上,挣扎着从床上把胳膊抽出来,只听应茵茵还浑浑噩噩的碎碎念道:“其实我真挺羡慕你的,我从小就笨,也没什么主见,一直都随大流,别人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房间昏暗,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