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给我签个名,我女朋友特别喜欢你……”
向园斗志昂扬回了北京,去了趟总部,人还没进门,就听老爷子中气十足、气冲斗牛地责问声:“翱翔那边怎么回事,我听说他们明年的项目还没签下来啊?”
向园刚巧走到门口,门已经推开,里头两人,俱是一惊,回头,瞧见她笑眯眯地小脸,司徒明天随手捞了本书就朝她这边直直砸过来。
“不知道敲门?”
向园眼疾手快“砰”锁上门。
书不偏不倚砸在门板上,应声而落,稀里哗啦地掉在地上。
三秒后,向园提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
司徒明天仍是没好气:“滚回去给你姥姥上香。”
向园这才反应过来,前几天好像是姥姥的忌日,她被林卿卿那事儿刺激地连这么重要的事儿都给忘记了。
“我等会就去,我这有事儿跟您商量。”她厚颜无耻地在老爷子面前坐下来,笑眯眯地看着他说。
司徒明天没搭理他,继续跟赖飞白讨论翱翔的事儿。
话到后面,向园脸色微变,如坐针毡。
赖飞白全程都没有看向园,微微弓着背,油头梳得一丝不苟,毕恭毕敬地跟老爷子汇报:“我听说,翱翔之前跟上海凯盛谈好了,但最近似乎合同没谈拢,还在磨细节,其他具体的人家也没透露。而且,还有件事儿也挺巧的,凯盛新上任的副总,是前不久从我们西安分部辞职的技术部组长,徐燕时。”
“陈珊那徒弟?”老爷子哼一声,“是不是这小子背后做了什么jiāo易?副总?哪这么好当?”
赖飞白满脸的意味深长,嘴上却说:“这就无从得知了。”
向园听不下去,“这事儿跟徐燕时没关系啊,你们别在这乱给人扣帽子。凯盛在徐燕时去之前就已经跟翱翔谈好了,翱翔本来就没打算跟我们合作了——”
“那你知不知道,段总跟我们是有违约赔偿的?续约是有时限的,没有在时限内通知我们忽然提出解约是要支付违约金的,以段总那种小气的男人,会冒着支付违约金的风险在这种关头忽然提出解约?”司徒明天这才把目光转到她身上,“而且还偏偏这么巧,徐燕时一离开,人家就跟着走了,好死不死,还偏偏到了他跳槽的公司,你说这事儿巧不巧?气人不气人?”
向园准备好好跟他理论一番,司徒明天直接一挥手,“算了,我懒得跟你争,从小就说不过你,翱翔这个单子,没了就没了,但徐燕时这个人,我合理怀疑一下人品可以?你在这边跳什么脚?跟你有毛钱关系?”
“没事,我跟你说不着,我找nǎinǎi说去,”向园作势要走,“我给nǎinǎi烧柱香去,顺便跟nǎinǎi说说你这几年越发没样子了,抽烟喝酒烫头,干嘛?你以为你还是二三十岁小年轻啊?锡纸烫,也不怕人笑话,都七十好几了还锡纸烫,你也不怕自己变成渣老头,不对,你现在就是渣老头,恶意揣测别人,给人扣上这么大一罪名,还轻描淡写地说只是合理怀疑,你知道造谣一时爽,辟谣跑断腿吗?你有证据拿证据,没证据就给我闭嘴!你也不就活了七十年?你忘记nǎinǎi说的?不管你活了一百年还是两百年,你都没资格对一个你不熟悉也不了解的人妄下判断,徐燕时是怎样的人,我跟他相处了那么久我了解,他不会背叛,永远都不会。”
向园回了趟老宅,郑重其事地给nǎinǎi上了炷香,刘姨见她这模样,也猜她是跟老爷子吵架了,然后就站在门口听见她跟老夫人絮絮叨叨好久,说了些有的没的。
向园每回一跟老爷子吵架,就找nǎinǎi告状,老爷子有时候就会梦见nǎinǎi,第二天,两人就和好了。
有时候灵,有时候不灵。
这次也灵,当晚司徒明天就梦见她nǎinǎi了,一头热汗,醒来一抓,屋子里空空dàngdàng,只余窗帘在风中飘。
司徒明天那个委屈啊,窝在被子里,瘪着嘴。
“你个死老婆子,我给你上香,你当听不见,向园给你上香,你就夜里来找我了。到底还是不如孩子在你心里重要啊。”
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