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确实强,没几天,办公室流传出了林卿卿的关系网各种版本,加上林卿卿最近背的包,甚至销售部还有一些男生恶du地揣测她去做二nǎi了,结果被高冷听见,直接跟那两人起了冲突,“说话能不能注意点?”
眼见着要冲上去打起来了。
陈书路过,一把把高冷拽进自己的办公室。
高冷衣领七歪八拧的,抖了抖,压根不搭理陈书,前阵子他怎么找她她都不搭理,这会儿李驰走了来找他了。高冷冷笑着要走,被陈书一把拖回来,他突然bào吼了一声,“滚。”
陈书一愣,想提醒他不要多管闲事,林卿卿不是你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可眼见被他这一吼,觉得自己自作多情,堪堪撒了手,一言不发地做了个手势,请他自便。
下一秒,高冷不知道哪来的火气,狠踹了一脚门才拉开走出去。
本来向园以为林卿卿会承受不住这些流言蜚语来跟她说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其实只要她主动开口,无论是因为什么,也无论她曾经做过什么,她都会给她机会,而不是像李驰那样。
但是林卿卿没有,她甚至全都不当一回事,照常背着那些包上班下班。
直到周五,向园收到一份快递,向园当时以为是自己前几天网上买的几盒面巾纸,也没太在意,丢到徐燕时的车里准备晚上回家拆。
等她下班回到家,刚把快递往鞋柜上一丢,哐当晃了下,向园听那声音心下才觉得不对劲。
她没多想,直接把大衣脱了,坐在沙发上慢慢把快递刮开,轻轻掀开纸板——
一张血淋林地人皮面具赫然出现在眼前,像是刚从人脸上撕下来,鲜血淋漓,眼珠子空洞洞地盯着她……
底下压着一张纸条,几个血红大字生生刺进她眼里——
撕破脸,很难看哦。
尽管是一张假人皮,但做得非常bi真,向园整个人吓傻了,连尖叫都忘了。她呆愣愣地看着,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胃里天翻地覆地涌上一股酸水,顺着她的食管逆流而上,这才跌跌撞撞冲进厕所吐了个底朝天!
厕所,水声哗哗,向园吐完,掬了一捧又一捧的水,接连不断地毫无顾忌往自己脸上泼,那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她的精细的脖颈,不断往下滑,连睫毛上也盛满了水珠,她眨了眨眼,努力撑开眼睛,想看清这模模糊糊的世界,仿佛确认了一遍,自己不是在做梦。
她狠狠掐了自己一下。
是疼的。
她双手有些颓然地撑着洗手台,额头上冒着细细密密的不知道是汗珠还是水珠,额际的碎发濡湿地粘在她脸上,看着镜子里凌乱不堪的自己,手指渐渐掐紧,指关节变形、泛白。她整个人忽然止不住的发颤,多年前她父亲惨死的那一幕,再一次,清晰地出现在她脑海里!她害怕地整个人瘫软,背贴着,如一滩烂泥一样滑跌在地上,下意识的曲起双腿,然后双手紧紧地、不断地抱紧自己,直到,胳膊掐住几道凹痕的指甲印——
她终于承受不住,奔溃大哭,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凄厉悲壮,如鹰长啸,如利刃,一刨刨刮在肉上……
一整晚,向园在噩梦中度过,额头冷汗直冒,整个被窝全是湿的。
那一晚,徐燕时给她打电话,她也没接到。
徐燕时以为她睡了,那晚没再打。
向园第二天查了快递单号,发现并没有物流,说明这个快递并没有派单,那就是被人直接包裹成快递的模样放在门卫处的,向园又查了当天的监控,发现那个快递是由快递员送的。
这件事向园只告诉了陈书和薛逸程。
第三天,他们找到当天送快递的快递员。
快递员一句多余的话没有,只说自己不知道。
薛逸程在一旁弱弱地问了向园一句:“要不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快递员想说就凭你,大腿还没我胳膊粗。
向园跟陈书互视一眼,一点头。
快递员白眼还没翻完,眼部遭受重击,人直直倒下去了,薛逸程自从那天打李驰之后发现自己这么能打之后,在软萌和硬汉中切换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