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她是看上了你爸的家产,你爸也挺有骨气的,生意失败后债自己背,搬来这个屋子,好几个月家里衣食住行都得你妈妈负担,但她挺开心的。”
黎秦越也笑起来:“对,我记得她总是边洗衣服边唱歌。”
师父重新抬头看向她,扯了扯嘴角:“你妈妈什么都会做,你,呵呵。”
黎秦越吸了吸鼻子:“我当然不如她。”
师父看着她,没出声。
黎秦越又道:“这么看,其实是反过来的,卓稚跟我妈妈一样好,我还是像我爸。”
“你那么讨厌你爸,还觉得自己像他吗?”
“像啊。”黎秦越耸耸肩,“自大,固执,暴躁,不撞南墙不回头。”
“你爸爸后来的产业,都是自己做出来的。”
“我也会。”黎秦越看着师父,“我可以从破产做起来,但我得跟卓稚在一块。”
话题又绕回去了,师父靠在沙发上,看着她。
黎秦越道:“如果您之后还和我爸爸有联系的话,帮我劝劝他吧。我们的矛盾,不是我发个新年快乐就能解决的。”
“死倔。”师父道。
“都倔。”黎秦越笑着道,“我们都倔。”
卓稚对小情侣进行完教育以后,心情舒畅地上了楼。
给她开门的是黎秦越,卓稚几乎跳到她怀里去:“姐姐姐姐,师父师父,有了身份就是不一样啊。”
黎秦越摸摸她脑袋:“怎么个不一样法?”
“我给你们说啊……”卓稚踢了鞋子很快趿着拖鞋进了屋,把黎秦越拉着坐到了师父身边,然后手舞足蹈地给她们再现场景,“我刚敲开门的时候,那男的一脸的不耐烦,往我身后一瞅,应该是找秦越姐姐呢,见没人,就可凶了。”
“呵!”卓稚嘴巴快噘天上去,“还凶我呢,我就一下子亮出证件,白桦里派出所民警卓稚,有邻居投诉你们扰民!”
“他说你们上次说是fu联,这次又说是派出所,骗谁呢!”
“我说那你现在打个110问问?他就呆了,哈哈哈哈哈,开门开得可快了。”
添油加醋地,卓稚说了好一会儿。
黎秦越倒了杯水给她,让她润润喉咙,这一晚上乐的,怕她嗓子受不了。
师父看着卓稚,没说什么,但能看出来神情挺放松的。
三人就着这话题,聊到十一点多,春晚接近尾声,师父也困了。
她站起身道:“我要去睡了,你们要守岁就守吧。”
黎秦越脑袋里叮地一声,觉得脊背都有些发麻了。
卓稚还傻乎乎的,跑过去拉住了师父的胳膊:“再等会嘛,等会说不定有烟花。”
“我又不是没见过烟花。”师父打了个哈欠,“困死了。”
黎秦越扯了扯卓稚的胳膊,将她拉过来:“让师父去睡吧,她这个作息,受不了的。”
“哦,好的吧,那师父你明早多睡会,早饭我来。”
“嗯。”师父应了声,走到主卧门口了,又突然停住了步子。
“过来。”师父冲卓稚招了招手。
卓稚跑过去,师父从兜里掏出个红包塞她手里。
“哇!谢谢师父!新年快乐大吉大利!”
师父揉了两把她脑袋,然后抬眼看了下黎秦越。
黎秦越站在原地没有动,师父眉头皱起来。
卓稚叫她:“姐姐来啊!”
黎秦越反应过来,有些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赶忙来到师父面前,笑着问她:“我也有吗?我都快奔三了,还有红包拿吗?”
师父瞥她一眼,兜里摸了摸,果然又摸出一个红包。
黎秦越接过红包,一时间有些卡壳,半晌才道:“师,师父,新年快乐。”
师父转身进了屋。
黎秦越攥着红包,在原地发了好一会儿呆。
卓稚把她往客厅拖:“好啦姐姐,回神了。”
黎秦越压低声音问她:“你说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卓稚看着她。
黎秦越扬扬手里的红包:“红包都给我准备了,是不是就等于认下我这个女儿,不对,徒弟,也不对,徒弟媳fu了?”
卓稚乐得不行:“姐姐你是我媳fu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