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臻不懂,但看谢庆神采奕奕的样子,就顺着他的意思。只是看着那些不熟悉的东西占领自己的生活,不知道为什么安臻觉得有点恐慌。
直到某天,安臻下班回来,打开门,看见客厅里都是箱子,和散落的影集,他一怔。
这是哪里,他突然不知道了。
谢庆从房间里出来,看他呆站在门口,笑着问:「你是哪位啊,来找谁?」
安臻楞楞地看着谢庆,谢庆被他涣散的目光吓了一跳,上前抚摸他苍白色的嘴唇,问:「安臻,你怎么了?」
安臻垂下眼,说:「不要开这种玩笑。」
谢庆抓抓头,说:「哦,你累了吧,来坐啊。」说着他就把安臻按在沙发上。
安臻看着面前乱七八糟的一堆,问:「这是什么?」
谢庆笑着说:「一些器材而已。」
安臻退出书房,让谢庆把东西都收拾进去,谢庆颇为不好意思,安臻只是摇摇头,说:「反正我只要有电脑就行了,在卧室里看一样。」
而拿起照相机的谢庆最近又多了一项爱好,就是照安臻。
安臻做饭的时候照,睡觉的时候照,刷牙的时候都照,本来谢庆还想照安臻浴照的,但被安臻一个肥皂打中脑门而无功而返。
「你没事干照我干什么?」
「因为镜头里的小臻臻很漂亮啊。」
安臻不争气地为这句话红了脸,结果引来恶羊扑狼。
谢庆抱着安臻磨蹭:「小臻臻,要是永远都这样就好了。」
安臻惊讶。原来害怕改变的并不是只有自己啊……安臻突然觉得自己不过是杞人忧天,何必让莫名其妙的忧心坏了了现在的兴致。即使花店关了也没什么,谢庆有了新的生活要替他高兴。而自己……一定不会只是过渡的。
可惜让安臻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只是他当时并不知道。
那天,谢庆背着照相机出去,结果要晚点回来。家里厨房的水管有点漏水,身为工科高材生,安臻挽起袖子,拿起扳手客串水管工。
他专心修水管的时候,并不知道谢庆其实已经到了楼下了。
谢庆站在自己家的楼下,面无血色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
那个三十多岁的女性看见了谢庆,泛开柔和又有些脆弱的笑,冲他打招呼:「好久不见了,小眠。」
第8章 美梦
谢庆回家的时候,安臻正在修水管,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没有回头,对谢庆说:「肚子饿了吧,等我修好就做饭。」
结果身后的人没有动静,安臻刚想转头,就被抱住了。
「谢庆?」安臻轻声问。
那个人抱着他,紧紧地,一动不动。
「怎么了?」安臻偏头的时候,就被吻住了。
「喂……」安臻微微地拒绝,可是谢庆变本加厉,手开始扯安臻的衣服。
两个人卡在厨房,安臻的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今天的谢庆力气特别大,揉捏在身体上,有点疼。
「回房里去……」安臻挣扎着说,可是谢庆充耳不闻。安臻这才意识到,这个人不会来眞的吧。
「谢庆!」安臻试图推开他,谢庆一把握住他已经有反应的地方,安臻抖动一下,被人钻了空子,后方失守。
没有润滑就被手指刺入,狭窄的空间太不舒适,安臻咬紧嘴唇,那个人还恶劣地在他的身体里弯曲手指。还没等安臻缓过来,比手指刺激的东西就挺进了他的身体。
搞什么!
安臻双手扶住水池,大口喘息,谢庆从背后抱住他,摸上他的唇,伸进他嘴里,模仿身下的动作在安臻的嘴里搅动。
从头到尾,谢庆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粗暴地抽送,安臻被困在水池跟谢庆胸膛之间,很痛苦。最后的时刻,谢庆射在安臻的身体里,安臻失神地看着天花板,也从高潮跌落,陷进谢庆的怀抱里。
谢庆抱着他,安臻小口小口地喘息,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
「安臻,你会离开我吗?」谢庆埋在安臻的肩上,闷闷地问。
安臻抬起无力的手,弹了他脑门一下,说:「谁刺激到你了?在你离开我之前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谢庆握住他的手,再次寻找他的唇。
安臻心里叹了口气,为什么他这么不安?不安的应该是自己才对。
自从那天之后,谢庆总是怪怪的,经常发呆,喊他他也不理人。他对安臻的欲望好像疯了一般地涨,安臻已经因为早晨无法起床请了好几次假了。
但是讲笑话这个爱好倒是越演越烈,把人要逼疯。
比如王锦程。
「啊啊啊,受不了了,主啊,带他走吧,呃不,还是带我走吧!」王锦程血溅吧台。
杨简一边喝酒,一边笑看着他,说:「生活需要刺激。」
王锦程捂住胸口,说:「再这么刺激我就心脏病了。」
「是吗?那让我来拯救你吧。」谢庆贴过来。
王锦程惨叫一声,落荒而逃,谢庆笑眯眯地跟过去。
杨简好笑地目送他们,然后回过头来,对安臻说:「不管管吗?王锦程要被整死了。」
安臻说:「让他发泄一下也好。」
杨简笑道:「眞狠心啊,可怜的王锦程,成了别人发泄的工具了。」
安臻无动于衷:「总有人要被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