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酒吧是因为前老板要去国外,所以他才会买下来,在前老板出国的前夕他们还一起喝酒,为他送行,结果他出国之后,就彻底消失了。
严晰又不知道他的联系方式,于是联系就这么断了。严晰私下还有些感慨,前老板居然这么狠心,一点都不想知道酒吧发展得好不好吗?但是酒吧里大部分还是老员工,严晰也不方便说什么。
结果现在前老板主动打电话过来了,严晰有种被老师检查作业的感觉。
酒吧虽然快变成婚介所了,但还是运营得不错的吧。
那天具体是这样的。
还是中午的时候,严晰听见手机响,拿起一看,是陌生的号码,还是国外的。他心里咯噔一下,看了电话没敢接,手机一直响,他平复了呼吸,这才接起来。
那边半天没说话,严晰脑海里一片空白,很害怕那个他思念之人的声音响起。
结果接起电话,一个快乐而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严晰啊?我是陆然。”
不是他想的那个人,严晰愣了一下,陆然是谁?然后慢半拍地才想起那是自己的前任--boss。
“啊!老板!”严晰不自觉还是喊陆然叫老板了,虽然现在他才是真正的老板。“你还好吧?”
“挺好挺好,你也还好吧?”陆然还是那么健气,又问,“酒吧还好吧?”
严晰不禁笑道:“我好不好不要紧,酒吧好才是真的好吧?”
“哪有,我还是挺关心你的。”陆然有点不好意思。
“谢谢关心哦,酒吧也挺不错的,人员我基本没动,生意还是很好。”严晰生怕陆然觉得不满意,就又多说了几句:“多亏有经理,现在还是保持得跟以前一样,酒吧我不会乱改的。”
“哼哼哼,那当然,经理可是我一手栽培出来的,当初我可想带着他一起走了,可是我怕你把酒吧弄得一团糟,才挥泪将他留下。”
“……你都游过太平洋了,还不忘挤兑我。”
“哈哈,我是想你了嘛。”
“你是想酒吧了吧。”
“哎,你不要揭穿我,毕竟那个酒吧我开了好几年了。”
鸟语花香本来就是陆然一手创立起来的,他有感情是必然的。
两个人又闲聊了几句,最后严晰问了句:“你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联系我们?我还以为你是在国外过得太逍遥了,把我们都忘了。”
“怎么可能!”陆然叫道,然后语气暗沉了下来,“我还是觉得国内比较好,但是没办法,刚来总有很多事要忙,而且……算了,对了,我有给经理打过一次电话,但他没接。”
严晰倒是没怎么往心里去,经理大概是没接到。就像他老是漏接电话,所以他觉得别人也这样。
严晰和陆然聊得很愉快,但陆然似乎时间有限的样子,没有多谈,两人就互相道再见了。
等晚上去酒吧的时候,严晰问经理:“陆老板是因为什么出国的?”
经理愣了一下,表情在那一秒有些扭曲,虽然他很快地平静下来,但是严晰还是看见了。
经理垂着眼睛说:“因为他的爱人要去国外发展,他决定一起去。”
“原来是这样。”严晰说。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经理问。
“啊,中午接到他的电话,我刚好想起来。”
“他打电话给你了?”经理一脸吃惊。
“对啊,他还说他给你打过电话,但是你没接。”
经理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问:“他有说些什么吗?”
“就问问酒吧的情况呗,还向你问好。”
“那他还好吧?”经理问。
“好得很啊,我看。”严晰说,“跟以前一模一样,还没有被资本主义腐化。”
经理松了一口气,却有些犹豫般的,继续保持着沉默。
过了几天,陆然又给严晰打电话了。
这次还是大中午的,问了些关于酒吧财务方面的事,但严晰这个甩手掌柜怎么会懂。
虽然经理每个月给他看一次收支报表,但是他都没仔细研究过,反正酒吧没亏就行了,当然亏了也不要紧。
陆然听了大呼小叫:“天啊天啊,你就这么对待我的孩子!”
严晰有点不高兴了,虽然你是前老板,但是酒吧已经卖给他了,他才是现在的老板,酒吧开成什么样也是他的事。
似乎察觉到了严晰的不悦,陆然干笑了几声,说:“你别往心里去啊,我就是最近挺无聊的,有点想国内。”
他顿了顿,又问:“经理是换了手机号了吗?为什么我给他打电话但是都打不通呢?”
严晰想了想,说:“没有吧,我去跟他说说。”
“好的好的,我还想跟他好好聊聊呢,啊,糟了,他回来了,我挂了啊,回见。”
然后啪地一声,电话挂断了。
干嘛呢,这么急,赶着投胎啊。
严晰不由地耸耸肩。
酒吧还是跟平时一样,经理很好地打点着一切,罗煊开始学调酒,他本来就长得好看,往那里一站,做几个动作,令人赏心悦目,只是现在空有花架子,什么酒也调不出来。
严晰趴在吧台打呵欠,经理笑着问他:“这么困?今天早上回去没睡觉吗?难道去抢银行了。”
严晰翻了个白眼:“白天抢银行找死呢。”他又打了一个呵欠,说,“还不是可爱的陆老板,中午十二点多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