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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4章
    动作,正起身,“现在去?”
    符黛点点头,蒋楚风和放下手里的药水,抱起她往楼上浴室走。
    虽然两人早已坦诚相见过,可符黛还是羞于在他面前一丝不挂,那感觉就像要烧起来了。
    两人为此又展开一场拉锯战,最后还是蒋楚风敌不过符黛可怜巴巴的眼神,无奈道:“那你别关门,我就在外面等着,有事叫我。”
    符黛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蒋楚风出来,靠着一边的墙叠着腿站着,一要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就叫一声。起先还有回音,后来蒋楚风再叫就没动静了,进去一看,果不其然浴缸里的人枕着毛巾已经睡着了。
    蒋楚风摇摇头,挽起衬衫袖子,把剩下的代劳了。本来的心猿意马,在看到符黛胳膊腿儿上大大小小的伤痕红包后,就全消了。一想到这小姑娘细皮嫩肉在深山老林里受这从没受过的苦,疼了累了自己咬牙扛,心里就软得一塌糊涂。他一直知道,他的小姑娘平时虽然爱撒娇,人也娇气,可柔软的外壳下,也有着一股韧劲,就是这一点更是让他疼到了骨子里。
    符黛睡得很沉,蒋楚风抱她出来的时候都没有醒。蒋楚风将她光溜溜地放进被子里,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把伤口涂上药,才跟着躺进去。蒋楚风也一夜没合眼了,此刻抱着香软的躯体,一颗心才放回肚子里,带着疲累和安心,陷入睡梦中。
    不知过了多久,符黛好像是做噩梦了,拧着眉头,浑身发抖。
    蒋楚风听到她梦呓,一下惊醒,见状赶紧摇醒她,“黛黛!”
    符黛从梦魇中抽出身,也没睁眼,哼唧着淌眼泪。
    “做噩梦了?不怕了,有我在呢。”蒋楚风紧紧抱着符黛,温柔的亲吻落在她的眉间、脸上。
    符黛回想头一夜的境遇和方才的梦境,还觉得一阵凉意往背上蹿,忍不住往蒋楚风怀里钻,哭音里又着急又害怕:“你快看看是不是有虫子钻进来了!”
    “没虫子,只是做噩梦,没事的。”蒋楚风说着,还是依言在她发毛的后背上抚了抚。
    “有!有!它们爬我腿上了!”
    蒋楚风见她吓得声音都变了,干脆坐起身,将她打横抱在怀里,温热的手心贴着她凉滑的肌肤一下一下抚着,“有我看着,虫子不会来的。”
    贴着蒋楚风温暖的胸膛,梦境中残留的那种凉意似乎也褪去了,符黛抽抽鼻子平静下来,噙着眼角的泪花又沉沉入睡。
    蒋楚风也不知哄了多久,等符黛醒来的时候,他破天荒睡得还没睁眼。
    符黛仰头定定地看了阵他坚毅的下巴,伸出手摸着他冒出来的浅浅胡茬。
    蒋楚风似有所觉,顺手轻拍着她的后背,不甚清楚地呓语:“乖,不怕……”
    符黛漾起梨涡,眉眼弯弯,嘟起粉粉的嘴唇,在他下巴处轻印了一下,有一点害羞,又有点窃喜地缩了回来,闻着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无比心安地蹭了蹭,心道:“猪蹄子还是自家的好。”
    蒋楚风醒来没看见符黛,还给吓了一跳,出了门见她就坐在底下啃饼干,松了口气。
    “又饿了?”蒋楚风下了楼,抱着符黛懒懒地耷着眼。
    符黛点头,举起自己啃了一半的小饼干大度地跟他分享。蒋楚风嫌弃地给她塞回去,揶揄道:“吃了睡睡了吃,我看你也不用属羊了。”
    符黛知道他要说什么,先白了他一眼,“你才是猪!”
    蒋楚风无辜地摊了摊手,“我可什么都没说呢。”
    这个人真是本性难移,亏她一醒来还觉得他顺眼呢。符黛掉转头,噌噌噌地嚼着腮帮子。
    蒋楚风兴味地看着,觉得她身上有很多种小动物的习性,不过无一例外都是可爱的。等符黛过了过嘴瘾,蒋楚风就没收了她的饼干袋子,“一下没肚子吃饭了。”
    “我还能吃得下。”符黛拍拍自己的肚子,倒是也没再吃。
    饿了一天,回来的时候蒋楚风怕她一下吃太撑伤胃,只是煮了白粥,这个点符黛早消化光了。
    晚饭有鱼有虾,煎炒蒸煮模炖样样齐全,旁边还有人剥壳剔刺,符黛吃得满嘴流油,脸都快埋进盘子里去了。
    蒋楚风等符黛吃饱了,才就着汤扒拉了两口饭。符黛良心发现,坐正身从盘子里捡了两只虾,剥好了沾了酱料递到他嘴边。
    蒋楚风连着她的手指头咬了一口,在她变脸的时候赶紧夸:“还是我们黛黛疼我!”
    符黛看着自己风卷云残后的桌面,被他夸得不好意思,盯着筷子上的一块鱼肉一根一根挑刺。不过她不如蒋楚风那么好耐心和好眼力,一块肉被她挑成了碎末子,罢了赌气似的填进了自己嘴巴里,有些愤愤地说:“不吃鱼了!鱼不好吃!”
    蒋楚风一下笑出声,继而侧头倾身,吻住她没来得及合上的嘴巴,长舌灵活地勾卷着,将她嘴里的鱼肉全抢了过来,罢了看着她嫣红的脸颊,一本正经地解释:“这本来就是你给我挑的,怎么就自己独吞了。”
    符黛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周围有没有人,见佣人都退出去了,才羞窘得捶了他一下,“你怎么一言不合就耍流氓!”
    蒋楚风理直气壮道:“亲自己女人怎么能叫耍流氓?”
    “谁是你女人!厚脸皮!”
    蒋楚风放下筷子将她一把抓了过来,就不让她低头闪躲,“你说谁是我女人?要不要现在去加深一下印象?”
    他一提这事,符黛就跟火烧屁股似的挣扎起来,连嗔带骂还给他占了一顿便宜,才逃过一劫。
    “饭都凉了。”符黛撅了撅略微红肿的嘴唇,嫌他胡闹这半天。
    蒋楚风丝毫没影响到食欲,闻言扬了扬眉,“那放你小嘴里温温?”
    符黛面色又一红,忙捡了颗鹌鹑蛋堵上了他的嘴。
    二流子的老六[民国]秀色可餐(限)(尚扇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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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流子的老六[民国]秀色可餐(限)(尚扇弱水)二流子的老六
    韩元清回到滨州,查了报纸的源头,不过只捉到些小鱼小虾,真正主事之人却没痕迹。
    韩元清在电话里就气笑了:“锅台上长竹子,真他妈损到家了,我一回来人还以为我诈尸了!”
    符黛窝在蒋楚风怀里听电话,听到他张嘴就是歇后语,咧着嘴直笑,嘴边的两个小窝窝像盛了蜜一样。
    蒋楚风看得心痒,忍不住用手指头去戳。符黛抓住他作乱的手,埋头不厌其烦地数着斗。
    蒋楚风时不时捏捏她揉揉她,完全没听进去韩元清那边的抱怨。韩元清半天没得到回响,听到符黛小声的娇嗔,只觉得自己的心哇凉哇凉的。
    “不带你们这样的啊,我在这边累死累活的,你们还贴着我耳朵腻腻歪歪!”
    符黛被他说得不好意思,又忍不住回嘴:“你不是说自己成天游手好闲吗,现在有事做不挺好。”
    韩元清一副纨绔的语气:“游手好闲就是不想做事啊,现在这不是要我命么!不过九嫂这么说,是心疼我九哥辛苦了?理解理解!”
    符黛听韩元清笑得别有深意,默默地捂了下听筒,就当捂上他的嘴了。
    两人闲扯了一会,韩元清也没忘正事,猜测报纸的事可能又有蒋成良推波助澜。
    “因为西药厂的事,他正夹着尾巴做人,不会冲动现在对付我。这次杨家旧部对沈铎下手,他头上怕是还要多两个包。”蒋成良曾经是杨督军的“得意女婿”,杨家的动作少不得牵扯到他,蒋楚风深知他怕事的性格,倒是笃定他没参与。
    韩元清顿了顿,当即想到一个人,犹疑道:“难道是蒋老六回来了?他不是跟蒋老三一个鼻孔出气么,焉知不是蒋老三指使的他?”
    蒋楚风扯起唇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就算是自己养的狗,也有不听话乱咬人的时候。”
    跟沈铎比起来,这次的事连带上他们,就跟小孩砸人窗户似的,不要你命就让你乱,说起来也是好笑。
    蒋成良恨蒋楚风恨得要命,自然不会有闲工夫小打小闹,算来算去,也就蒋家那个二百五纨绔——蒋维申了。
    韩元清琢磨下来,不免磨牙:“之前那笔账还没跟他算呢,他还敢回来闹事,他是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蒋维申是个十足的纨绔,可能当娘的是个戏子没教好,承袭了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有心没脑,像是没骨头一样,一直傍着大太太活。蒋楚风对这种人都懒得动手指头,可韩元清说蒋维申之流败坏他们“纨绔”的名声,每见一次都想揍他。
    蒋楚风知道韩元清有分寸,也没多说什么,交代他帮忙圆着符家二老那边,他和符黛再等半个月回去。
    挂上电话,蒋楚风见符黛乖乖地坐着,不免先提了一嘴:“看你这么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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