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这样的,在大太太看来就是小家子气,自然不会喜欢。而且在儿子遍地的蒋家,骆敏只有一个女儿怕是站不住脚,以大太太为人,必定要为儿子张罗不知多少姨太太。
符黛忽然有点担心,蒋楚风不会也在意儿子吧?毕竟大环境在那儿,他家大业大的,必然要有个人传承。
“你也喜欢儿子?”符黛仰着头,晃着他的衣角,问得小心翼翼又带着希冀。
蒋楚风搂着她笑:“怎么,想给我生孩子了?那我们要多多努力才行。”
符黛推开他的脸,水眸圆瞪,非让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蒋楚风趁着蒋昀旗一家说话,飞快地低下头亲了她一口,“只要是你生的,是个蛋我都当宝贝。”
符黛听了他的话,不但没觉得高兴,反而怒道:“你才生蛋呢!”
“好好好,不生蛋生孩子。”
“孩子也不生了!”
“依你,你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
符黛被他哄得没脾气,见他没点底线,不由轻哼:“我要骑到你头上了你可别怨我。”
蒋楚风可是巴不得呢,闻言笑道:“怎么会呢,你倒是骑一个试试。”
符黛预感这样的话题再继续下去又要变味,便没再接下去。
骆敏是个很和善的人,怕符黛觉得拘束,饭桌上一直照应她,不过见蒋楚风夹菜添水都不忘,了然地笑了笑,低声同符黛说话:“看不出来老九这么会照顾人呢。”
符黛瞥了蒋楚风一眼,心里虽然美滋滋的,却知道这人是个不经夸的,便用他听不见的声音对骆敏道:“他啊,是个刀子嘴豆腐心。”
骆敏笑看着她,心里对这话不以为然。豆腐心那也得看对谁,蒋楚风可从来不是善茬。从越州来的书信看,家里那位的身体似乎并不乐观,她不敢想象,要是哪天人没了,蒋家得乱成什么样。
骆敏轻叹了口气,眼里染着不易察觉的担忧。
因为学校放假,骆敏也没什么事,吃过饭蒋昀旗便提议去看话剧表演。符黛觉得看话剧还不如自己脑补有趣,但盛情难却,也没表现出来。
她的小情绪焉能逃得过蒋楚风的眼睛,见她兴致缺缺,蒋楚风道:“在戏院圆圆也呆不住,我见南边有个什么游园,小孩玩的大人看的都有了,不如那里省事。”
蒋昀旗见他提议,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蒋楚风朝旁边低头转脚尖的符黛招了招手,“走吧小朋友。”
符黛牵住他的手,小声辩驳:“我就是觉得话剧没意思嘛……”
“好了,知道你不是贪玩了。”
“……”
说是这样说,进了园子,符黛还是跟圆圆玩到了一起,两个荡秋千坐跷跷板,不亦乐乎。
男人本来对在外面闲逛不热衷,蒋昀旗也是打算尽地主之宜陪他们,见符黛玩得开心也就不拘在哪里了,跟蒋楚风找了处露天咖啡馆坐着。
“我看九弟妹挺喜欢孩子的,有没有打算要一个?”
蒋楚风的目光一直放在前面的身影上,跟蒋昀旗说话的时候也没有收回来,“等明年结了婚吧,而且黛黛年纪还小,不急。”
“你可是不小喽。”
“男人三十一枝花。”蒋楚风摸了把下巴,十分自信。
蒋昀旗不由呛了一下,笑道:“这话谁说的?”
“黛黛说的。”蒋楚风一副唯妻命是从。
蒋昀旗无意间被秀了一脸,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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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大概在滨州逗留了半月有余,回程的时候又是与沈铎他们一辆车。
韩元清大抵是得了一种“不招惹秦芹不舒服”的病,看见她就要主动上去找抽:“我说你怎么阴魂不散的,跟屁虫!”
秦芹推着行李直接从他脚上压了过去,连眼神都懒得给他。
韩元清骂了句粗鲁,秦芹转回身,一个高抬腿朝他踢了过去。
“嚯,有两把刷子啊!”韩元清抬手一挡,就想和她比划比划,奈何人家头一扭,不搭理他便走了。
符黛笑嘻嘻道:“你嘴上说着讨厌人家,还要不住往上凑,你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
韩元清哼了声:“不开花的玫瑰,净刺儿!鬼才会看上她!”
“所以说你是那个鬼嘛。”
韩元清当即扯着嗓子叫救兵:“九哥你还管不管你媳妇了!”
蒋楚风揽住符黛,悠悠道:“你九嫂说的没错,要真喜欢只管说,九哥替你保媒。”
“我要喜欢她我就是乌龟王八!”韩元清见两人腻在一起,皱着脸摆摆手,“得了,你们夫妻一条心,我惹不起惹不起。”
符黛看着往车厢走的韩元清,歪着头有丝神秘:“我有预感。”
“什么?”
“他这乌龟王八当定了。”
蒋楚风笑了笑,也没有出言否定。
沈铎跟他们隔着一节车厢,这次也没跟他们过来打招呼,一直都是秦芹跑前跑后,而且看着似乎比上次带的人还多了些。
韩元清隐约觉得有点不对,探头望着车厢门,“我怎么老觉着像有什么事?”
蒋楚风瞥了他一眼,道:“有事也不是我们的事,别多管闲事。”
韩元清坐回来,有点不解:“这沈铎也够心大的,明知道杨家在这边还敢带这点子人来,也不怕有去无回。”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总要把杨家彻底铲除,沈家才能高枕无忧。”
“看沈铎这架势,是要把四大家都给弄了啊。”韩元清不得不说有点顾虑,他是韩家的人,自然不希望被卷进这场权利争夺中。
“四大家根基深厚,想要动也不是那么容易。杨家的倒台是自己不作为,妄想吞并北边的势力,才让人钻了空子,只要威胁不到沈家的政治地位,沈铎不会分出精力来啃这几块老骨头。”
“我倒觉得什么大家不大家的无所谓,就是听着好听,不过我老爹死脑筋,总也放不下,皇室都亡了多少年了,还当自己是什么亲王勋贵呢。”
蒋楚风见他不耐烦的神色,笑道:“平州那边要是闹完了,你还不得回去?”
“回去继承王位啊?”韩元清自嘲了一句,略显青涩的眉间多了一丝深沉,“我可以回去撑起韩家,但我爹若让我继续争鸿门,我只当我不是韩家人了。”
鸿门是块肥肉,没几个人不眼红,蒋楚风接管后,一直令各路权贵心思蠢动,觉得他蒋家能接管,其他家为什么不能,尤其是韩元清成为鸿门二把手的时候,平州韩家就开始打着和蒋楚风一争天下的念头。
可韩元清不想,无论是跟蒋楚风的兄弟情义,还是他对权力的淡泊,他都不想因为家族利益跟蒋楚风对立。
蒋楚风知道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未多言。
凑不够牌桌,一天一夜的火车的确有点无聊,符黛嫌蒋楚风跟她呆一块老占她便宜,恼得推开他去上洗手间了。
从洗手间出来,刚好碰到秦芹,符黛扬起笑脸正要去跟她说话,车厢忽然像是急刹车一样,狠狠往前一晃,符黛没站稳摔在一边,紧接着就看见两节车厢脱了节。
秦芹暗叫不好,后退一步要跨过去,从车厢顶上跳下来一个人,顿时同她扭打在一起。
符黛半截腿还挂在车厢外面,陡然的变故都让她吓傻了,看着急速后退的铁轨,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了进去。比她更快的,还有从车底车顶蹿出来的各路人马。符黛都想不到这车厢这么能藏人,吓得不知道怎么办好。
这些人几乎是佛挡杀佛,见符黛杵在中间,以为她跟目标是一伙的,扬起手里的大砍刀就凶神恶煞地冲了过去。符黛惊叫一声,下意识抱臂惊叫。
只听“砰”一声枪响,预想中的疼痛没来到,符黛只觉得脸上溅上什么热乎乎的东西,一阵腥味令她作呕,她都不敢去看面前的人怎么样了,惶惶然爬到座椅旁边。
不大的车厢里,莫名多了十来号人。沈铎跟随行的人分了两个车厢,大半都被截在了另外一节上,只留着几名亲兵,对上来袭的亡命之徒,根本寡不敌众。
符黛想起蒋楚风和韩元清说的话,知道这帮人是冲着沈铎来的,惊慌失措地缩在桌子底下不敢动,却又觉得沈铎怎么说也算个熟人,不能见死不救,脑子里也不知怎么想的,下意识就捡起旁边落下的刀,瞅准机会扎那些人的脚。
符黛的捣乱起了那么一点作用,让沈铎占了先机解决了几个人。符黛抓紧刀怕得发抖,蓦然被人一把拖了出去,掼到狼藉的桌椅里。符黛痛得脸色发白,连眼泪都挤不出来了,只有层出不穷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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