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向着她。
“秋生这家管得是越来越不济了。”老太太意味不明,重又眯缝起了眼。
处个对象呗[民国]秀色可餐(限)(尚扇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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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黛跑出门,越想越气,直掉眼泪,招致路上三两行人频频观望,于是抹着眼泪可怜巴巴地往巷子里拐,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哭鼻子。
一辆气派的老爷车从路上绝尘而过,没多久又倒了回来,蒋楚风摇下车窗,招了招手,“上来。”
符黛正是伤心的时候,没搭理他,抽抽搭搭地继续往里走。
蒋楚风忽悠道:“巷子里荒无人烟,你一个人进去,给心怀不轨的人看见了,劫财劫色怎么办?”
符黛一听,果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瞅了他一眼,心道被家里老太太不待见骂了一顿也罢了,出来还遇到个混蛋吓唬她,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符黛越想越委屈,嘤嘤嘤地哭出声。
蒋楚风一愣,下意识想自己是不是暴露什么禽兽属性了,怎么就给吓哭了。
“怎么了这是?”蒋楚风下了车,大手罩住她的脑袋瓜拧向自己,弯腰看着她红通通的双眼,“给谁欺负了?”
符黛吸了吸鼻子,涉及隐私的事儿又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只能恼羞成怒地拧过身子擦泪珠子。
蒋楚风跟着她调了个方向,循循善诱:“这时候不考虑一下抱我大腿?给你撑腰怎么样?”
符黛盯着他星光熠熠的眸子看了半天,老觉得他就是在逗自己玩,因为心情不好,说话自然也直,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了。
“你是不是、是不是看上我了?”
女孩细软的嗓音里带着一点点羞怯与试探,却直白得可爱。蒋楚风轻笑了一声,勾着她顺滑的辫子抚了抚,“我以为上次已经够明显了。”
符黛将他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车打量到人,轻合下眼睫,瘪了瘪嘴说道:“你还是别逗我了,我要当了真,你再想甩开我就难了。”
蒋楚风还就怕她不缠,听了她这番劝诫,反而乐了,“没说不让你当真。”
符黛拧着眉,语气变得不耐:“你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她已经拒绝得这么明显了。
“禽兽怎么能听懂人话。”蒋楚风低声喃了一句,看她硬绷着的小脸,只觉想笑,“我只是告诉你一声我的意思,并不是征求你的同意。”
这是要强抢民女了?符黛看他的眼神顿时多了一丝不可置信,好话赖话说尽,奈何这个男人就是油盐不进,于是哭丧着脸问:“你喜欢我哪儿,我改还不行吗?”
蒋楚风十分有耐心地同她打太极,笑着反问:“你不喜欢我哪儿,我也改。”
“哪儿都不喜欢!”
“那真不巧,我看你是哪哪都喜欢。”
符黛看他这副无赖样子,又想哭了,顿了顿又好声好气地同他讲道理:“你说你这么有钱,长得也不差,周围有那么大片森林,啥品种的都有,何必吊死在我这一颗歪脖树上呢?”
蒋楚风听见她这比喻,更是笑得胸腔直震,罢了甩出个十分任性的理由:“我喜欢高兴爱。”
符黛噎了一下,直接翻白眼走人。蒋楚风提住她的后领,将她拉回来塞进了车里,高大的身躯跟着挤了进去,轻描淡写地朝司机道:“开车。”
符黛呆了三秒钟,反应过来后就要去开车门,蒋楚风反剪着她的双手,将她按在自己腿上,“你乖点,我带你去见识好玩的。”
这一副哄骗小孩似的口吻,让符黛听在耳朵里,扑腾地更厉害了。
“我不去!你放我下去!”
蒋楚风全不将她挥爪子弹蹄子的抗议放在眼里,只是少女的酥胸紧压在他大腿上,时不时地磨蹭,没几下就蹭得他一身火。
“别动了啊。”蒋楚风幽幽提醒。再蹭下去他就要硬了,他也不想到时候顶着个裤裆吓坏她。
符黛不听,还在拧,蒋楚风吸了口气,将她翻了个面仰躺着,顺便捏住她喊救命的嘴,“别叫人听见误会。”
明明就是个土匪,还怕人误会?!符黛气到没脾气,瞪了他一顿,累得往后一仰,不想搭理他。
蒋楚风松开手,见她也不出声了,心里颇有点可惜。他还想着,她若再要喊叫,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用嘴去堵她了。
司机对身后的动静一直眼不见耳不闻,将车子平稳地开到“不夜城”门口,符黛看着花花绿绿的招牌,马上联想到一些不正经的场合,却有存着几分好奇。
蒋楚风怕她误会,当即解释道:“不夜城白日里都是话剧和戏曲,最近来了一批洋人会魔术杂技,估计你会喜欢。”
符黛有些心动,终于不是那么抗拒了,跟着他从玻璃门走了进去。里面也并不像人们所想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圆形的舞台周围已经座无虚席。蒋楚风带着符黛上了二楼的小隔间,随后有侍应生拿着酒水单上来,蒋楚风接过递向符黛。
符黛不想理所当然地占他便宜,摆摆手,双腿并拢,坐得端端正正地望着下面的舞台。
蒋楚风给她要了杯果汁,自己则点了白兰地。
符黛闻着酒味,偏头看了蒋楚风一眼,见他喉结一滚,一口下去脸色都不变,心想这洋酒一定掺了水,不如家里的陈年老窖烈。
蒋楚风觉察到她的视线,抬了抬杯子,“来一点?”
符黛摇摇头,正想说话,后面响起个吊儿郎当的声音,正是上次同他一起在店里买古董的韩元清。
韩元清见两人坐在一起,手从裤兜里伸出来,哟了一声:“九哥九嫂也在这儿呢!”
符黛从来不会对号入座,闻言反左右四顾了一下,面带不明。韩元清脸上的笑容扩大,往蒋楚风身边一挤,低声揶揄:“不行啊九哥,还没挣到名分呢?”
蒋楚风笑觑了符黛一眼,也不知她是真傻还是装傻。而符黛早已脑补出一通他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而友人分不清哪个是“九嫂”的曲折故事,看他的眼神也多了一丝鄙夷。
韩元清觉得自家九哥一把年纪看上个人不容易,决心帮一帮他,正对着符黛道:“九嫂头次来,可得让九哥带你好好玩玩。”
符黛转过眼来,十分不解:“你比我都大,叫我九嫂?”
“这不是礼数的问题么。”
符黛暗道这黑道上的人果真不讲道理,说着“礼数”,却全凭自己喜好行事,软硬不吃,死皮赖脸。她现在才深刻体会到,温倩为什么千叮咛万嘱咐不要与这些人有牵扯了,那真是一块牛皮糖,沾上了就难甩开。
符黛泄气地支在一边扶手上,心不在焉地看着底下的人,听韩元清满嘴跑火车,歇后语一堆,怀疑他是不是揣了一本辞典在身上。
韩元清坐了一阵,终于意识到自己一个电灯泡照太久了,起身告辞:“那行,你们两口子玩,我自去找乐子。”
符黛只当没听到他的话,全神贯注地看起节目来。蒋楚风便在一旁支着头欣赏她,直白的目光让她后背心都要烧出两个洞来。
等场子散了,人走得差不多了,两人才出门。把符黛安顿上车,蒋楚风脚步一转,去了旁边捎了支棉花糖递到她脸前,“看你一出门就盯着,满足你。”
“我不是小孩子了……”符黛接过棉花糖,嘟着嘴念叨着,旋即咬下一个口。
蒋楚风笑了笑,看她认真吃糖的样子,忽然开始反思,自己二十八的年纪是不是真的有点大了。九岁的差距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姑娘没心没肺,一脸单纯相,真让他有种带女儿的错觉。
“你不会一支棉花糖就让人拐跑了?”蒋楚风心存担忧。
符黛给了他一个“你当我傻”的白眼,等他坐进来,想了想还是开口:“九爷,我们好好谈谈吧。”
蒋楚风直接纠正她:“叫九哥。”本来就小,她一叫又生生多出一个辈分。
符黛看他霸道的样子,觉得接下来的话也谈不出什么结果了,咬着糖默不作声地另谋良策。
蒋楚风意识到,一昧逼她也不会有什么进展,于是放软了态度,“我是认真地在追求你,没有逢场作戏的意思,你就不能考虑下跟我谈个恋爱?”
符黛听到“恋爱”两个字从响当当的蒋九爷口里说出来,简直比鬼故事还惊悚,当下眼都瞪圆了,顿了顿道:“九爷说笑,您这样的人物跟我一个学生谈什么恋爱。”
一般人都会觉得,蒋楚风世故老练,对女人不会讲真心,实际也有失偏颇。于蒋楚风而言,正因千帆过尽,才更明白自己需要什么,他向来讲究效率,以前也没工夫管身边那些自己长出来的杂草野花,这会更是一门心思想要养这朵娇牡丹。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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