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中衣上。
“浑身都疼的,殿下惯会欺负人。”
娇娇小小雪白的一团挤进自己怀里,霍裘有些无奈,但又松了心底的一根弦,抚了抚她柔顺的发丝道:“嗯,明儿个叫小厨房熬些yào膳补补身子。”
他的手搭在她不堪一握的腰间,声音更是低哑几分:“说好的伺候孤,临到头还不是孤伺候的娇娇?”
唐灼灼小脑袋埋在他怀里不说话,片刻后霍裘将人拎出来一看,却发现人眼角挂着两颗金豆豆睡了。
等第二日唐灼灼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冰冷一片,屋子里燃尽的红烛都被撤下,袅袅的梨香依旧,混着早晨林间的泥土味儿,特别得很。
她才一动,浑身都疼得慌,像是被什么狠狠碾压过一样。
紫环听了动静,一掀珠帘进来,伺候着她起身洗漱,脸上的笑意看得唐灼灼有些不自然,一个没什么力道的眼风过去,紫环果然稍稍敛了笑容给她揉捏肩膀。
“娘娘,殿下才出去没一会儿,叫娘娘起了就好生用膳,他谈完了事就来陪娘娘用午膳。”
唐灼灼身子微微一僵,从喉间轻轻哼了一声。
只是那神色还是一寸寸冷了下来,她又想起如今还在京都逍遥自在的王毅,虽然没了威猛将军的名号,但仗着早前唐府和宁远侯府的帮衬,照样过得如鱼得水。
她误会了霍裘一世,全是因为他从中作梗,而王毅明知她心中有愧,还一步步设计着让她自守冷宫等死,为他自己谋一个翻身的机会。
唐灼灼指甲深深嵌入血肉里,揉了揉额心抿唇吩咐:“去拿笔纸来。”
她虽然人不在京都,但王毅也别想活得太自在!
第四十章
唐灼灼的身子还不大舒泛, 用过了早膳就将写好的信jiāo给安夏, 叫她派人送到唐玄武手里。
王毅这一世, 还是做个碌碌无为的废将军为好。
屋子外头绿浪涛涛,燥热的空气经过山风的过滤,就只剩下纯粹的凉意混着泥土的清新味儿, 唐灼灼坐在庭院里的小石桌旁,手里捧着一杯温热的茶水轻抿。
“等会将屋里的月季换了, 我瞧着那丛白兰就挺招眼的。”
安夏自然就应了, 而伺候在一旁的小丫鬟十足安静, 默不作声就跑到屋里将失去了些光泽的月季换下来。
这宅子里的丫鬟都是从外边买下来的,也不知道唐灼灼是个什么身份, 只知道里头住着的人都非富即贵,以为是西江的哪位管家老爷小姐。
唐灼灼漫不经心地敲打着桌面,十指纤纤牵动人心,又想起了瘟疫的事来。
怎么好巧不巧的就霍裘染上了?这瘟疫也没有在西江大规模bào发, 仅仅几日之后就消失匿迹,明显是有人做的手脚。
这事儿,该如何提醒霍裘?
那男人一双眼睛能看破人心,她往往一句话说下来就已露了破绽, 下头的话不肖多说男人就已完全明白了她的意图。
可这事, 这一世会不会发生还是个未知数,就算还是会发生, 她该怎么让霍裘提防着来?
若是问起她是如何知晓的,她又该怎么回答?
将重生一事和盘托出?岂不荒谬至极?
真是头疼得很。
唐灼灼又抿了一口茶水, 而后缓缓起身进屋瞧起了医书,治疗瘟疫的方子她还记着,只是配置的yào草难找,特别是其中一位浔草,多生长在丛林之中,年份越高yào效越好,就是皇宫里存着的都不多,更何况是这相对贫瘠的西江了。
空有yào方而无法配成yào,那也是白用功啊!
霍裘在前厅与柳韩江谈论完政事,后者思量再三还是摇着手里的羽扇抚着胡须斟酌着道:“有句话,臣不知当不当说。”
霍裘斜斜望他一眼,缓缓站起身来:“你我之间,还有什么需要拐弯抹角的?”
柳韩江还是笑,只是神色严肃了几分,他将手里的扇子放在桌上,道:“不知殿下可有深思过太子妃身上藏着的玄机?”
能够轻而易举解了太医束手无策的du,又能悄无声息地摸到玲珑阁,甚至可以bi得太子出面,这还是世人眼里那个嚣张跋扈草包头脑的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