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装了些什么东西,像是踩在绵软的云层上一样。
霍裘觉得她现在的样子倒是前所未有的撩人,手下是她细腻的肌肤,纤腰不堪一握,他都有些担忧自己手下一用力将她的腰折断了。
也的确是,新婚夜那日被他困在身下的人,乌发雪肤,哪怕眼里心里满满都是抗拒,也依旧让他发了狂。
霍裘想起那夜里,眸子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喉结上下滚动几圈,才将低着脑袋的唐灼灼捞了上来。
“现在知道羞了?”他嘴角边的笑意真实而缱绻,目光透过袅袅的香,瞧到外头连绵细密的雨丝。
“殿下怎么就知道欺负人?”
唐灼灼骄横地瞥他一眼,自顾自走到案桌边上的椅子边坐下,身上的中衣有些宽大,露出她小巧的脚踝和大片如白瓷的肌肤。
正在这时,安夏端了才熬好冒着热气的yào碗进来,见唐灼灼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地将yào碗放下,福了福身出去了。
熟悉的草yào味钻到唐灼灼的鼻间,熏的她脑袋疼。
这是没喝呢,她舌尖都觉出一丝苦味了。
霍裘知晓她的小心思,面上的表情不变,只轻轻地道了一句:“三日后启程前往西江,你身子这样,怕是……”他停顿了一下,目光移到了那碗yào汁上。
唐灼灼心头一颤,猛的闭着眼睛将那黑乎乎的yào汁一饮而尽,表情一时间有些狰狞。
等含了甜腻的蜜饯,唐灼灼才稍稍缓过来,苦着脸道:“怎么回回都要喝这么苦的yào?”
霍裘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任她在自己椅子上坐着,神色莫名:“还不是因为娇娇总喜好用苦肉计?”
唐灼灼顿时默默闭了嘴。
这些小伎俩根本瞒不过他。
外头的雨渐渐小了,风声渐歇,唐灼灼瞧了瞧外头的天色,脆生生地道:“殿下君子一诺,更何况我还得为殿下解蛊,自然是要时时跟着的。”
西江人杰地灵,风景尤美,她在游记上见过图册,欢喜得不得了,如今好容易有机会去了,哪里能白白放过?
霍裘心里爱极了她那副理直气壮的小模样,倒是没有再逗她,轻轻颔首应下:“这几日好好调理身子,叫下头的人将东西都备好。”
“我都记下了,早早就备好了。”唐灼灼接着道:“妾前些日子得了一壶好酒,明儿个叫人来送给殿下,放在库里存着也浪费了。”
反正她也喝不得什么酒,三皇子妃叫人送来,不过也是想借着她的手转jiāo霍裘,自己也就是借花献佛罢了。
霍裘挑眉,才要开口就听唐灼灼自顾自地小声嘀咕:“就当是贿赂殿下好了。”
说罢,她就起身走到窗口处,瞧着窗外黑漆漆的天皱眉。
正大殿距宜秋宫有些距离,等会子回去又是一顿折腾。
“殿下,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宜秋宫了。”
她皱着眉娇娇地抱怨外头的天气,神色生动惹人心悸,霍裘硬朗的下颌微微抬起,神色幽深莫辩。
就在唐灼灼理了理衣袖准备唤人的时候,他心底轻声叹了一口气,到底抵不过心里念想将人拦腰抱起。
唐灼灼低低惊呼一声,就被他抱着跌坐到了绵软的大床上,才要出口问他,就被男人扣着肩膀深深地吻下来。
绵软的唇瓣相贴,牵扯出莫名的情愫,唐灼灼杏眸瞪得圆圆的,嘴唇被霍裘强硬地封着,说话声变得支离破碎不成样子,她脸上慢慢漫出一层粉,看得霍裘心里发yǎng。
原本打算的浅尝辄止终于成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火,霍裘细碎的吻从她唇边辗转到她脸颊处,声音醇厚低低地笑:“孤的娇娇真是处处香甜处处精致。”
唐灼灼琉璃色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他呼出的热气打在她细嫩的颈间,她就细细地瑟缩一下,身子倒是诚实得很。
霍裘眼里泛出丝丝暖意,冰山一角轰然倒塌,她被困在他的臂弯,想逃又逃不过,只瘪着嘴十足委屈的模样。
“殿下……”她眨了眨眼睛,娇气十足,谁都能看出她这外强中干的模样,抓着他衣袖的手也越收越紧。
“外头夜深雨大,就别回去了。”霍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