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去了玉溪宫。
岂料玉溪宫的门都还没进去,就被两个宫女拦住了。
安夏顿时沉了脸喝道:“放肆,太子妃娘娘身子有恙,特意来寻殿下,你们不仅不进去通报还敢拦着?”
那两个宫女面面相觑,良久,还是为首的那个才笑着回道:“安夏姐姐,非是我们不回禀,只是殿下有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去打搅了。”
“咱们还是再等等吧。”
安夏顿时气得咬了牙,转念又一想到唐灼灼面色苍白躺在床上的模样,又忧心得不行,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玉溪宫里头,霍裘一身勾蟒纹的太子朝服,衬得男人越发矜贵清肃,单是站在那就是一道让人挪不开半分视线的画卷,脸色却是漠然的冰冷。
钟玉溪跪在冰凉的地面上,眼泪水从精致的脸蛋上划下,无声地掉落在衣物上,瞬间就染出一朵小水花出来。
她连哭都不敢哭出声来。
霍裘面色已有不耐,这殿里的香太过浓重,吸进鼻腔里都觉得呛人,他剑眉一皱,声音更冷几分:“你对孤的决议有意见?”
虽是问询的话语,却偏偏不容人说出一个不字来。
钟玉溪死死地咬住下唇,望着眼前高高在上如天神一般的男人,艰难出声:“殿下明知妾的兄长不会做出这般事来……”
为何还要贬他去边疆?
那等苦寒之地,去了还能被人念起吗?只怕是这辈子,都再回不了京都了。
霍裘冷眼望着女人哭花了脸,就连眼皮也没动一下,他转动着手中的玉扳指,神色一时之间如同行走地狱的阎王。
“钟氏,别在孤跟前耍小心思。”
“你兄长缘何与王毅混在一起去,你钟家心里没数吗?”
他嘴角弯出一个嘲弄的弧度,又极轻蔑地道:“孤生平最看不惯的便是墙头草,风往哪吹往哪倒。”
钟玉溪面色尽数化为苍白之色,从手指开始,身体的每一处温度都被抽走,就连牙关都在上下打颤,她垂了眸子艰难道:“殿下,妾的父亲兄长皆是全力扶持殿下,何来墙头草之说?”
这么大的罪名,他们钟家担不起。
霍裘深邃的眸子里yin霾一闪而过,玄色的广袖拂过钟玉溪早早命人摆好的棋盘,又想起钟老头子的所作所为,沉沉闭了眸子。
钟玉溪以为他听进去了,眼泪才稍稍止住了一点,她望着男人冷硬紧绷的下颚,小心翼翼地站起身问:“殿下会这样以为,是不是因为太子妃娘娘……”
她突然说不下去了,因为霍裘蓦的转过身来,一双毫无温度的眸子凝在她的脸上,钟玉溪的面皮抖了抖,再也说不下去了。
可越是不敢说,她心里的不甘就越强烈。
明明自己满腔的心思都放在殿下身上,怎么他眼里只有那个唐灼灼?
家世相貌xing格,自己明明样样不差,可依旧得不到哪怕一点点怜惜。
最叫人觉得无力的莫过于连自己输在哪都不知晓。
钟玉溪尖长的指甲深入肉里,因为他才染上的花汁也失了原来的颜色。
“太子妃和善好说话,并不是你可以乱了规矩的理由。”
霍裘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撩了帘子就想走,身后钟玉溪低低地呜咽,好看的秋水眸子里满满当当的都是嫉妒和狰狞。
她甚至很想不顾一切地喊出来,唐灼灼她根本就是个水xing杨花的女人,明明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两头都不放过。
这样的人,霍裘还能看得上眼吗?
可她不敢,冲出喉咙的声音被她死死压住,忍得她眼眶直泛红。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阵争执的响动,霍裘掀了帘子,瞧着外头一脸为难的张德胜和急得满头大汗的安夏,皱了眉。
“怎么回事?”
张德胜急忙走到他身边道:“殿下,奴才才见着安夏被玉溪宫的两名宫女拦下了,才一问,是太子妃娘娘那出了事。”
霍裘脚下的步子一顿,一旁的安夏急忙跪到了他的脚边,脸上都是错杂的泪痕。
他心底蓦的有些不安。
“殿下,娘娘用早膳的时候突然晕倒了,烧得迷糊,奴婢斗胆来请殿下过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