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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林昑棠是林昑棠,他连有这样的想法都只觉得荒谬,又怎么敢说出口。
“行了,不难为你。”傅栖楼靠着身后的路灯,换了条腿支撑着身子,“下来给我开个门,你哥给你送晚饭来了。”
“什么。”林昑棠眼睛骤然瞪大,“你……”
“我什么我,我在楼下呢,你再不来我该冷死了。”傅栖楼的声音里满是笑意,像是在逗弄着一只贪玩却又害羞的小猫,“快下来,我回来了,赶紧来给你傅哥哥开门。”
林昑棠唰得一下站起身,因为动作过大,直接把身后的凳子给掀翻在了地上。
他大步迈开,忍着整条腿的酥麻,飞快走到窗前。
“你慢点,慢点。”傅栖楼听见这猴急的动静,忍不住地笑。
窗户底下是已经陷入整片黑暗的校园,大丛的灌木和高大繁茂的古树在黑夜里看起来格外有几分yin郁。
在那大片的连绵着的黑暗下面,立着一盏孤零零的路灯。
昏黄着,不算太亮。
寒冬里,连原本总是会成为飞虫聚集地的路灯现在都已经显得形单影只,站在空无一人的黑夜里,充满着说不出的寂寥。
但那下面靠着一个人。
黑色的羽绒服,深色牛仔裤,再下头穿着惯常的马丁靴,一双显眼的长腿笔直有力,让人隔着老远都能止不住地羡慕他匀称的身型。
傅栖楼像是感应般在林昑棠的视线里抬起头,脸上带着笑,一双眼睛明亮着,和林昑棠遥遥对视。
“怎么还发呆了。”
林昑棠扶着窗子,看见下面的人嘴型动了动,低沉的嗓音就响在自己的耳边。
“太惊喜了,吓得你都走不动了?”
林昑棠抬了抬嘴角,说出来的话干巴巴的:“是啊,吓得我腿麻了。”
“腿都麻了?”傅栖楼做出些夸张的惊讶,“那不如我们就还是先保持着这美妙的朦胧距离吧,等你饿瘦点儿,到时候用飘的下来我估摸着我还能百米冲刺接住你。”
“傻bi。”林昑棠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下面那个人,此刻忍不住低头笑了,柔和的笑意扩散到了眼角眉梢的每一个角落。
傅栖楼深深凝望看着窗口的人,只觉得有只小猫正蹲在自己面前,明明是硬气地不肯面朝自己,柔软的尾巴却忍不住往他的心尖上扫来扫去。
这个人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在他心里四处溜达,把每一间心房心室都写上了林昑棠对面名字。
“你慢慢下来。”傅栖楼听见自己说,“下来了有奖励。”
“你逗小孩儿呢。”林昑棠嘴上毫不客气,但脸在黑暗里却莫名的有些红。
他伸手挂了电话,绕开倒在地上的凳子,慢慢地一步步往外走。
一中的门禁就是寝室熄灯的时间,真的非常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