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留下了张下颌线凌厉的侧脸,薄唇抿着,眼神冷淡又冰凉。
林昑棠在左,顾远行在右,两个人夹着中间的小卷毛。
从体积到身高,从心灵到肉体,直接对他产生了毁灭xing的打击。
“我说。”小卷毛被顾远行拽得踮起了脚,说话的时候眼神在两个人的面孔之间游移,丝毫没有找到一点点的可安放的地方,被吓得大腿都在打战栗。
“我说,傅栖楼现在名誉受损了,社团节不能展出他的作品了。”
林昑棠皱着眉头愣了两秒,继而向后一撑站直了身子,面超着小卷毛地弯下腰:“你再说一遍?”
小卷毛都快哭了:“不是我决定的啊。但是上面说傅栖楼现在能不能参赛都还两说,要是被取消资格了那就是十足的丢脸丢到外婆家。他是学校举荐去的,学校要承担很大一部分责任,再声张就不好了。我听说学校可能还要把校庆的图和到时候宣传册的名字都先除掉,毕竟一切还是要以学校利益为先。”
旁边的顾远行嗤笑了一声。
“你们也要为学校考虑一下是不是啊。”小卷毛可怜兮兮地跟他们打商量,“傅栖楼现在板上钉钉就是抄了那个少管所出来的混混了,人家又是少年丧母又是家道中落的,就靠着摄影过日子,大家都很同情他来的。”
“学校这也算是变相地保护他嘛,你们说是不是。”
林昑棠脸色沉得已经能掉冰渣子,开口的时候低沉的声音把周围的同学都吓了一跳:“行。”
学校利益为先。
他转身就走了,经过顾远行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对方不要生气了:“先考试吧。”
看似冷静,但是在考数学的时候第二次划破试卷的那一刻,林昑棠终于妥协地承认,自己真的很生气。
他记得自己因为意外去傅栖楼寝室留宿的第二天早晨,他坐在食堂里就见过小卷毛,当时对方就在和他扯皮说着社团节要展出的事。
宣传册上要印傅栖楼的照片。
社团节展出要傅栖楼的作品。
学校来年校庆要傅栖楼去摄影。
过段时间有领导要来视察,办事处的老师还过来问过傅栖楼能不能帮忙去跟一天。
林昑棠在直到和傅栖楼一起住之前,都并不觉得这些事情有什么难的。
但是他见过傅栖楼深夜趴在电脑前修图的样子,也经历过和他走在一起的时候,路上不断有人叫停,让傅栖楼帮忙去做些什么的感觉。
虽然知道这样处理是正常的官方cāo作,可林昑棠还是止不住的生气。
为学校考虑?你当为国捐躯呢?
“真他妈的cāo蛋。”
林昑棠写完了卷子,用力把笔戳进笔盖里,踢开椅子站起身来。
讲台上的监考老师还在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