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忽而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方茴下一秒对着电梯口方向喊:“文骞,郁娴说我是野鸡,我要是野鸡你是什么?野公鸡?”
郁文骞从电梯里下来,郁娴见状,吓得要哭了,急忙摆手:“没有,三叔你别听她胡说,她污蔑我。”
郁文骞面色yin沉,那双深眸注视着郁娴,冷冷淡淡道:“如果学不会说话,也学不会尊重长辈,那就去女校待几年,美国女校校风严格,注重礼仪和教养,你进去应该会收获不少。”
郁娴最怕去这种女校,这种女校都是寄宿制的,周末出来都要家长打报告,进去那种学校哪里还有好日子过?而郁文骞说一不二,连老爷子都得听他的,郁娴真的怕了,当下被吓哭了。
“三叔,我再也不敢了,你别把我送走。”
郁文骞坐在轮椅上寒着脸,冷声道:“对方茴道歉!”
郁娴哪里肯?可她不敢忤逆郁文骞,当下咬着牙,含泪道:“对不起。”
“声音大点!不会好好说话?我看你刚才骂人口齿很利索!”郁文骞眸色冷沉。
郁娴被他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她低着头,委屈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郁文骞这次终于没挑剔,郁娴转身跑了。
等她走,郁文骞看向在厨房里假装忙碌的方茴。
刚才方茴把糖当成盐放进锅里了。
他坐在后面静静看着,对方完全无视他,直接回屋。
到了卧室,方茴开始给阳台上那几颗草浇水,郁文骞经常看她伺候那几颗草,就好像那些草是她命根子一样,在草身上花的心思比他多多了,他眉头紧皱,在想那几颗草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他几次想说话,方茴却不给他一点机会,转身就走了,郁文骞就像是个被老婆冷落的男人,推着轮椅心酸地等她回头,然而她看都不看她,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郁文骞阖了眼,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十分棘手。
终于熬到了晚上,理论上来说每晚他们都会共读一个小时左右,可今天她不往他身边凑了,也不缠着要他讲量子物理,表现得着实奇怪,郁文骞并不明白。
方茴抱了个抱枕,戴上粉色丝质眼罩,撩起海藻样的头发,背对着郁文骞睡下。
她还在想替身的事,虽然她觉得郁文骞没有那么无聊,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要是真的不想要她,多的是办法把她撵出郁家的门,再说第一世,她死后他也没有娶席若晴。
可她还是介意的,她怕郁文骞真的喜欢那个席若晴。方茴想着心事,翻来覆去睡不着。
郁文骞睡得更不踏实。
她的头发很香,不知是用什么护理的,每到夜里这种香味总会不停钻入郁文骞的鼻子,防不胜防,那浓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