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祁白玉把它当自己家的,看它顺眼多了。
言而总之,最后那一鼎的好汤,祁白玉喝了两碗,剩下的绝大半都进了白妙的肚子,重越反而是喝得最少的。
祁白玉会的东西太多,别说煲汤了,有朝一日他若是能拿出亲手绣的一对鸳鸯,重越恐怕都不会太惊讶。
许是美味喝了很上头,白妙脑子都灵光了许多,猛地一拍脑门,道:“重越,我们赶紧回去!白虎说有大事情发生,有好戏看!”
“什么好戏?”重越觉得是时候该回去了,而且传送禁石在华如真手上,也是时候看看交到谁的手里比较合适。
祁白玉说:“那就回去吧。”
“保密。”重越的意思是他和祁白玉的关系,还是不要传出去为好。
祁白玉已经很满意现在,也就无所谓其他,毕竟对目前的重越而言,连当众认可他的弟弟身份都那么为难,更不用说别的。
“放心。”白妙举起爪子在重越拳头上轻轻碰了下,瞪眼看祁白玉,又重新握紧拳头往祁白玉那边晃了晃,敢辜负重越,我绝不放过你!
祁白玉伸手,也与它轻轻击了一拳。
白妙莫名觉得祁白玉笑起来的样子挺好看的,但这人就是好起来的时候特别好,坏起来的时候坏得人牙痒痒。
原先那处隐居的山崖,重越等人回去的时候,华如真和狼王、绿龟已经到了,白虎也蹲在那里,却只是站在外面,犹豫着并没有进去,见重越等人过来,这才神情缓和,向他们打招呼,等他们过来,这才结伴同行。
重越很快就被灵宠给围住了,都一副多年不见甚是想念的模样,又是蹭裤腿,又是抢肩膀盘颈项的,唯有绿龟抓着他后背处的位置,笑得很得意。
“你怎么不问问我们什么时候和好的?”祁白玉说了一句。
“这还用问吗,一目了然。”华如真丝毫不诧异两人和好,虽说祁白玉很凶残不假,但他却很顺着重越,这两人的关系,是分开还是和好,基本上都是重越说了算。在重越要他画祁白玉的画像时,他就已经预料到两人会和好。
还没走出多远,一行人就听到了个烦闷暴躁的声音。
“拿走!!让你别跟着我,你听不懂人话??”
几人面面相觑,只有白虎无语摇头,它都习惯了。三人都很奇怪,尤其是华如真,眼里罕见地露出一丝愉悦,这说话的是华艺吧!
华如真对华艺这人再了解不过,华艺变态发福以后,擅长阴阳怪气擅长反讽擅长笑着挖苦,他会用绵里藏针,亦或者满是刺的方式去扎人,却很少直接表现愤怒,这个恼羞成怒毫不掩饰的嫌恶,却是久违了!
“可是小艺……”
三人又乐了,这小媳妇似的嗫嗫喏喏真是那个半神境的庄岫!?
然后华艺的声音:“你又不是没含过,大还是小,你心里没点数吗?”
众人静默片刻,有人差点直接喷了。
华如真眉头紧皱,侧过头来看重越,他觉得重越算是他们中最单纯的一个,不太想让他被荼毒,好在重越反应很正常,让他稍稍松了口气。
重越眼观鼻,鼻观心,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这时,旁边树丛中传来异动,树叶唰唰声。
聂云镜从草丛中露出半个头,见了重越,华如真,很是惊喜,但看到祁白玉的时候眼神有点躲闪,白玉毒尊的赫赫凶名实在是熟人见了也胆寒。
虚惊一场,重越传音问:“你怎么在这儿?”
聂云镜原本在洞府里,绕远路横穿树林到外面来的也是不容易,见了他们如见亲人。
“这华艺到底是什么身份,你们就别瞒着我了吧!”聂云镜快憋出病了。
第66章 不得安宁
聂云镜没问道答案, 急了:“你们三个别看来看去, 说啊, 是不是你们都清楚,就我不清楚?”他很受伤, “你们也太不够朋友,连徐尊都知道,就我不知道!要不是徐尊说露嘴……”
祁白玉抬高声音:“什么!?”
聂云镜一顿, 后面的话给吓忘了。
重越问:“他说漏嘴了?”
“是啊,我还没来得及求证, 他溜了,到现在没回过。”聂云镜提起徐之素就一肚子火, “他那话也不靠谱, 我亲眼见到瀚皇死得不能再死, 他怎么可能活过来,要不是他说华艺是瀚皇, 这两人也不至于吵得更凶,甚至大打出手!”
“打架了?”重越是发现这地方好多位置被夷平了, 跟以前不太一样,树林也稀疏了许多, 原来是出自这两人的手笔。
华如真道:“但是华艺还活着。”
“这就有点名堂了。”祁白玉啧啧出声。
庄岫如果动真格的,肯定能要了华艺性命, 可华艺不仅没死, 目前还趾高气昂的, 庄岫反而落了下风。
“百闻不如一见, ”重越来了点兴致,“既然已经挑明,有点好奇他俩现在的情况。”
“哪里视野比较好?”祁白玉问。
“这样不好吧。”聂云镜话是这么说。
可不等重越等人发问,他已经往旁边带路,道:“有个不错的地方,跟我来!”
“说真的,这儿真不是人待的地方,”聂云镜抱怨个没玩,“他们太能折腾了,以前就三天两头大吵大闹,现在更是天天都不得安宁,华艺这人也是有病,明明是他先对庄岫出手的吧,你们都看见了的吧。那时候他好话说得比什么都顺溜,一脸深情不悔,把庄岫哄得一愣一愣,堂堂半神境强者,什么人要不到,居然心甘情愿躺下了。结果华艺爽完之后翻脸比翻书都快,我真没见过这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