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玉道:“所以,是你告的密?也是你动了我的箱……”
“买卖情报是要先付报酬的!你说告密,”小胖子气笑了,“你竟还怀疑我偷你东西?我姚方砚别的不多,就钱多!从来都是被偷的那个,你被偷几次,跟我比惨?”
他一说姓姚,重越就知道了:“不是他。”
姚族也是陨神谷大族,跟药尊一脉来往密切,如果他没记错,那一族主要经营买卖,丹药、法器等各道的买卖都插一脚,族内弟子先天天赋普遍不高,但也低不到哪儿去。若日后祁白玉要跟药尊一脉划清界限,最好跟姚族打好关系才好。
“谅你也没这个胆子。”祁白玉道。
“你当我怕你!我最烦被当贼了!”姚方砚火冒三丈,脚下生风,他那双靴子也不是普通的长靴,脚后跟上有草叶状的玉石,乃是风系法宝,可以提升速度,而祁白玉虽灵力消耗过度,但反应极快。
在上辈子他能不动用最擅长的毒术,仅凭自身手段,便将攻击力登峰造极的金灵神体重越给打倒,可见他的灵力和肉身力量都是一等一的,绝非朝夕能造就,而是长年累月的结果。
重越竭力劝阻,发现比起劝阻不如他自个遇险更让祁白玉分心,
那位姚方砚仗着浑身至宝才能勉强跟祁白玉打个平手,这还是在祁白玉魂力消耗过度的情况下,祁白玉嘴不饶人,姚方砚脸色铁青,重越便夸赞他的法宝厉害,废了不少口舌,总算让他俩从分外眼红到一致对外。
看起来还在交战,实则攻击攻击不到对方身上,波及到的妖兽比较倒霉。
城中百姓打听到他的院子便往这附近聚集,重越藏了起来。
数位黑袍者守着这处院子,其中包括原嵩。
原嵩虽然受了伤但宗师级的威压还是让不少妖兽不敢靠近,能靠近的至少是三阶妖兽,但都被原嵩的金麟剑斩下。
兽族前三阶为妖兽,四到六阶为灵兽。岐山王,那头鎏金母烈鸟,便有五阶的潜力,目前四阶巅峰,它的血令无数大乘灵士都眼红,此地的最强战力几乎都对准了岐山王,几乎杀红了眼。
“不知道那头小妖兽来了没有,如果来了就好了,它可是岐山王的掌中宝……”藏在暗处的重越突然眼睛一亮,可很快又皱起眉头。
附近的妖兽狂奔的姿势顿住,哀嚎一声,掉头拔腿狂奔,十多头成年雄狮、长毛猿等往这儿走来,各个身长一丈有余,浑身腱子肉,双腿站定,气势雄浑,手上拖着好几条染血的老锁链,锁链末端扣着不少人,全是青年,都是刚抓的。
那凶悍的人形妖兽左右分开,白毛细长尾的四足小兽,体型如猫,面容似狐,头顶两个小角,披着拖地的黑貂绒,横着走在最前面,指着重越那处挤满了人的院子,下令清场,道:“以后这里就是我岐山小霸王的了,赶紧滚吧,不滚干净,我可就放狗咬了!”
说着便让雄狮抖了抖锁链,被锁着的青年们一脸屈辱地汪了汪。
第13章 揭穿
来的全是三阶妖兽,在他院子里的人不免慌乱了起来。
那些被抓的青年都不是普通人,有这些人质在手,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就有点过了。”重越记恩不记仇,记好不记坏,做过的好事从来不记得,做了不好的事就很难忘怀。他一直惦记着这头小妖兽,是因为这小妖兽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总是张牙舞爪,却从不落井下石,虽然很想赢他一次,但偶尔见他受伤过重还会出来给他解个围,递个果子指个路什么的。
他记得小妖兽好的一面,却忘了它的桀骜不驯。重越深知人与人,人与兽,都是不同个体,他改变不了旁人,也不会因为旁人的三言两语而改变,他和小妖兽打交道便会理解小妖兽的全部性格,但处事上的分歧还是导致了后来的不欢而散。
在那之后他再没见过这头小妖兽,是猜测它或许已经不在了。如今再见到,重越不打算放下它。
祁白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语气冷了一截,对姚方砚道:“要不是你没离开过重府,我都要怀疑是你引来了兽潮。”
“为什么怀疑我,就因为我是驭兽师?”姚方砚哭笑不得,“我方才不说就是不想你们乱怀疑,可真不是我,确实它们送上门来,比我自己上山找要省事,但这么多头妖兽,也只有一头灵兽王入我的眼。”
驭兽师在兽潮中先天立于不败。寻常修士一生最多只能有一头兽宠,但驭兽师可以有很多,姚方砚无疑是驭兽师中的佼佼者,修为虽比祁白玉略差一线,但魂力已然达到入流宗师层次,最高能认主四阶灵兽。
而他驾驭三阶妖兽的速度之快,祁白玉暗自佩服。
好在三阶妖兽灵智不高,他的毒就可以放倒,否则很难在这位驭兽师手上讨到好。
“还战吗?”祁白玉道。
“不战了不战了!都在说我跟你战斗耽误你给人解毒,我看就是你不想解毒才会应战吧!”姚方砚遇上克星了,庆幸还好自己全副武装,否则必定会中招,但一想到中毒后解毒修为会提升,又有点心痒,可顾及祁白玉的为人,却又不敢冒此风险。
他道:“你怎么样了?”
祁白玉皱眉道:“鎏金母烈鸟不惧我的毒。”
姚方砚还想认主那头鎏金鸟呢,道:“别了吧,若是被毒雾侵蚀,兽血就不纯粹了,还怎么用它的血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