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而是开始慢慢地,蜕变成一匹真正的狼。
许久。
见她一点儿也不打算高高兴兴地扑上来喊哥哥,容屿的眸色慢慢变深。
沉默三秒,他面无表情,沉下脸:“女同志好像不太喜欢我,连感谢的话都不跟我说。”
倪歌:“……”
她不是说谢谢了么!
小战士探头问:“女同志,你找谁?”
倪歌一个激灵,猛然想起自己正事还没办。
“我不找人,我找f栋。”
特警chā话:“这就是f栋,但这里没有授牌仪式。”
“是a大的授牌仪式吗?”小战士捕捉到关键词,“我刚刚看到横幅了,在c栋啊。”
北城会议中心很大,几乎囊括了省内所有重要会议,所以占地面积也不小。
这六个区互相分离,彼此之间都有一段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但如果徒步,哪怕单程也要走上很久。
距离仪式开始只剩十分钟,倪歌有点急:“你确定吗?”
“对。”小战士很肯定,“我刚刚开车从那边过来。”
“谢谢你。”倪歌感激地看他一眼,躬身脱下高跟鞋。
背稳背包,转身就打算跑。
全程站在一旁挺直背脊冷漠脸的容屿:“……??”
不是,他的车就停在那儿,她不该来找他求助吗?
为什么她就像没看见他一样?连个招呼都不打?
他沉着脸拦住她:“你干什么?”
倪歌下意识:“我去参加授……”
“在另一头呢,对角线,我们开车都开了半小时。”容屿把距离说得超级夸张,“你穿成这样,打算怎么过去?”
“我走路啊……”
“我开车,三分钟的事。”容屿板着脸,故作冷漠,眼里写满“快快快,拜托你了求求我,求我帮忙我就带你去”。
倪歌:“……”
多久不见了,还这副德行。
她心里突然蹿起一把火,挣开他,转身就走。
容屿赶紧又拽住她:“算了,军民是一家,我就行行好,送你过去。”
“……”
——
窗外烈日骄阳,暑气蒸腾,树影摇曳。
车内开足了冷气,呼呼往外冒。容屿上车的第一件事,是把风页的朝向从倪歌面前拨开。
然而她抱着背包,坐在那儿。
全程目不斜视。
连余光都不往他身上落。
这段路程撑死也就三分钟,容屿在心里疯狂地盘算,怎么才能既不让她迟到,又拖长两个人相处的时间。
想来想去,想出一声作死的冷笑:“我们才多久不见,话都不跟我说了?”
倪歌气急败坏,又觉得委屈。
“明明是你……”
绵羊姑娘转过去,想指责他。
然而她的目光一落到他身上,就几乎是不受控制地,顺着向下滑,停在他开车的那双手上。
从小到大,容屿都长着一双大少爷的手,十指不沾阳春水,比女孩子还要光洁漂亮。
然而现在,她敢肯定,他指腹有茧。
因为他刚刚摸她。
她感觉到了。
这股火气鬼使神差地,就这么消失下去一半。
容屿毫无所觉:“我什么?”
倪歌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你被调回来了吗?”
“没。”的确有这个意向,但真正决定之前,容屿不打算告诉她,“我就回来开个会。”
倪歌又不说话了。
所以他还要走。
他要回戈壁大漠,跟他的飞机共度余生:)
“怎么?”容屿好笑,“盼着我调回来?”
倪歌还是不说话。
车在c栋门前停下,她终于看到了授牌仪式的横幅,在空中随风飘dàng。
“哎。”从没开这么慢的车,容屿眼瞅着这时间实在没法再拖了,恋恋不舍,又故作矜持地道,“我听说你考到a大了,结束之后一起吃个饭啊,小同志?”
小同志闻言,意味不明地抬起漂亮的眼睫,看他一眼。
然后推门下车,不轻不重地道谢:“谢谢解放军叔叔。”
“……”
下一秒,车门“砰”地一声闷响。
容屿抬起头,见她朝思暮想的小姑娘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