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吗?’”
不知道是不是翻译惯了,倪歌觉得,哥哥现在连说话都透着莎士比亚的味道。
倪妈妈脸上挂不住,一言不发地起身上楼。
“那,”倪爸爸在后面拽着儿子,锲而不舍地问,“她要是不听,怎么办?”
倪清时放下手中的书,转过来。
一本正经地道:“那我就把她摁在墙上亲。”
“……”
——
倪歌怎么也想不起来,除夕夜那晚,她和容屿到底干了什么。
她抓心挠肝,望眼yu穿。
终于在三月开学时,再一次见到了容屿。
——他的名字和黎婧初一起,挂在高三年级前三十的红榜上。
她去老孙的办公室送作业,听见一群人在红榜前大声bibi:
“天,容屿开学考竟然进了前三十?!他吃什么了这么突飞猛进?以前我们年级偏科最严重的就是他吧?”
“对啊我cāo,以前我英语语文两科加起来能压他七十分——不过他的数学和物理能力挽狂澜,把分数重新拉回来也就是了……但是!啊啊啊,这个狗东西,为什么现在英语和语文分数也变得这么高!”
“连容屿的英语成绩都原地起飞了……这他妈是个励志故事啊!同志们!你们以后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学英语!啊!都给我去背单词!!”
“不过黎婧初又是什么情况?开学前她还前三呢,一个假期就掉到尾巴上了?这一下子得少考四十分吧?”
“她是不是状态不太好?陪跑那么多年,连青年文学赛决赛都没进,打击应该挺大的……”
……
倪歌转身进办公室。
踏进屋,听见老孙正对着手机咆哮:“我就要个班牌,最简单那种!你们怎么这么慢!啊?我又不要求你在上面给我素描全班同学的人头,你们、怎么、好意思、这么慢?!”
倪歌:“……”
她的班主任最近生病做了个小手术,得在医院住一周,没办法带班。
于是这个代领小朋友们参加春季运动会的活儿,就jiāo到了忙碌暴躁的老孙手上。
“孙老师好。”倪歌走过去,礼貌地打招呼,“您找我?”
“哎,哎,行,你弄好再说。”见小课代表来了,老孙迅速挂机,转过来,“对,我叫你过来,主要是想叫你来参加两人三足。”
“我?”倪歌讶异,“我跑不动的……”
中学运动会的“两人三足”,并不是“两个”,而是“十个人”。
倪歌平衡感很差,十个人勾肩搭背,她想想就害怕。
“哎,不求名次,你就随便去玩玩,凑个人头。”
说完,大笔一挥,把她名字加上。
倪歌:“……”
只剩不到一百天就要高考,老孙的办公桌上堆满各种冲刺题集,倪歌磨磨蹭蹭,脑子里灵光一现:“老师,以后我可以常常来找您,看您的题集吗?”
老孙愣住。
他从教多年,从没见过这么勤奋好学的学生。
反应过来之后,他感动极了:“当然可以,你想看多久看多久,看得累了,在上面画画都行。”
“谢谢老师!”
于是倪歌在办公室里守株待兔,连着守了一星期。
终于在运动会前夜,逮住容屿。
他提着练习册来找老师问问题,一进门,正看到坐在老孙位置上的倪歌。
他:“对不起,打扰了。”
转身就走。
倪歌眼疾手快拽住他:“容屿!”
办公室里人多眼杂,她不敢叫得太大声,死死拽着他,声音软唧唧:“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她好像有点委屈。
容屿脚步微顿,转过来,很认真地道:“我没有躲着你。”
“那你不接我电话?”
“部队不让用手机。”
“那,”她轻易相信了,“开学之后呢?”
“高三生也不让用手机。”
“……”
倪歌愣三秒,慢慢放开他。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玻璃心,她觉得,他好像不太想理她。
尽管她也知道,他说的的确都是事实。
“那……”犹豫一瞬,她垂着脑袋闷声说,“恭喜你,英语和语文,进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