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太监的声音在陈青耳边想起,随后陈青只觉得后颈一痛,人便昏了过去。陈青昏迷倒下去前,还不忘双手护住自己的肚子。
东暖阁的檀木床上,陈青痛苦的在床上挣扎着。他只觉得自己的肚子似乎要裂开来一般,疼的难以忍受。
“大人,您使点劲啊,孩子的脑袋快出来了。”一个妇女的声音在一旁想起,陈青看了一眼,突然想到,自己似乎是要生了。
陈青两条腿大敞着曲起,肚子上盖着薄薄的毯子。听从那妇女的话,陈青汲取着身体内的力气,拼尽力气的使劲,只盼着肚子里这个折磨人的小家伙赶快出来。
陈青头发被汗水湿透,粘在脸旁。他不听的喘息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可是他肚子里的小东西就是不愿意出来。陈青都有些绝望了,此刻的他早已经疼的没有了力气,而那夫人却一直在说,孩子还未出来。
猛的陈青如泄气一般瘫软在床上,呢喃着:“实在没力气了,下次……下次再生吧。”那妇女听着陈青的话,吃惊的说:“这事怎么能下次呢。”陈青实在是没力气了,不耐烦的说:“我说下次便下次。”
没成想陈青话刚说完,东暖阁的大门便被推开了,只见萧彻手中握着一柄长剑走了进来:“朕今日就要孩儿诞下。”
陈青等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朝自己提剑走来的帝王,忙抬手阻止:“生!我生。”
不想话音刚落,只听一旁那妇女突然惊叫出生:“生了,生了,孩子出来了。”陈青如释重负一般软在床看,看着那妇女怀中抱着一个婴儿,便说:“把孩子给我看看。”
妇女将怀中抱着的婴儿放到陈青的枕边,陈青一手撑着床,支起身体,看向了那襁褓,可是襁褓之中却并没有小孩,而是一直全身白毛的小狐狸安静的睡在里面。
陈青猛然从睡梦中惊醒,看着晃动的车厢,陈青只觉得全身似乎都被石头碾压了一般。他抬手摸摸肚皮,感受到那鼓鼓囊囊的腹部这才安心许多。
做起身体,陈青这才发现自己是在一辆马车中。他记起了被打昏前的记忆,他本事联合十七准备将那太监与他同伙一网打净,没想到那些人静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也要将自己带走。
正想着,面前的帘子被掀开来,是那个太监。他将一个水囊与一个油纸包裹丢了进来:“大人醒了便吃点东西吧,我们要到卞州还有一天的功夫。”
陈青确实是饿了,他将油纸打开,里面是几个包子。压的有些扁了,而且还有点凉。陈青有些嫌弃,不过现在自己是别人的阶下囚,也不好要求什么。
包子即使卖相差又凉,可陈青真是饿极了,吃着竟觉得十分的好吃。陈青掀开帘子,那太监侧头看了一眼,便又继续驾车。
“你这就三个包子,根本不够吃,还有没有?”陈青将空了的油纸递了出来。
那太监看也不看一眼:“就这么多了,饿只能忍忍罢,下午到了卞州再买。”
陈青缩回车厢内,叹了口气。一手摸着肚子,暗叹:今时不同往日,你得忍忍了。
马车一路未停,快到卞州时,陈青突然尖叫一声,那太监停下马掀了帘子朝里面看。“怎么了?”
陈青捂着肚子说:“我肚子有点疼,是不是要生了?”
如今陈青的肚子已经很大了,里御医的预产期也不过只剩半个多月。那太监见着,看着陈青确实是有点要生的模样,便说:“快到卞州了,你忍忍进城后我便去给你找大夫。”
陈青唤住他:“这事怎么忍,你生孩子是想忍便能忍住的?”
太监看了一眼周围,这荒山野岭的,不忍也没办法啊,自己又不会接生。想着便不打算理他,继续驾马前行。没想到马车一动,陈青叫唤的更是厉害。“停车停车,疼死我了。”
太监虽是男人,不动生子,可是也听过孕妇生子最是危险,很容易便大出血身亡。听着车厢内的惨叫声,便也不敢一意孤行的礼物驾马。
看向里面,见着陈青额头上都是汗水,满脸痛苦,便也没想到他作假。他身上自是有轻功的,从这里到卞州他一人一来一回也不过半柱香的时辰。
马车不能动,太监便对陈青道:“大人您在车内等奴才,奴才去给您寻个大夫过来。”
陈青惨叫着,听闻太监的话,苍白着脸点了点头:“那你快点,我怕……我怕我支撑不住了。因为……因为我感觉身体里似乎有东西流出来了。”
“是,奴才一定尽快赶回来。”
帘子被放下来,四周突然安静下来,陈青停止尖叫,听了片刻,这才悄悄地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外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匹马在外头。陈青眉头一跳,忙跳下马车,便朝着与马车相反的道路跑着。
没办法,十七那混蛋是指望不了了,这么久了都没来,如今只能靠自己了。
好在那太监还有点心肠,自己的表演才能取得成功。只是可怜了自己的这双手,陈青为了逼真些,将手指甲进马车的木板内,这才有了这生动的表演。
陈青一路小跑着,可毕竟还挺着一个大肚子,没一会儿便气喘吁吁了。陈青怕那太监回来,知道自己逃跑了过来寻找,歇着时便躲进一旁的树灌丛内,待休息好了便又出来继续跑路。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刚走没多久,那太监便觉察道不对劲又反了回来。当看到空荡荡的车厢后,气急败坏的就要来寻,却没想到这时十七带着两名护卫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