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臣不敢。”萧治冷笑,一声呵令:“太子弑君篡逆,罪该当诛!”
“我乃崇祁太子,如何会弑君谋逆,简直是信口雌黄!”
“殿下,不好了……”去而复反的房孙连跑了过来,在太子面前跪下:“城外大军全军覆没。”
“什么?”萧时墨惊的倒退两步,不可置信:“怎么回事?”
“不知怎么突然出现大批兵马,使了火攻之术将大军围困,三万军士全部覆灭。”
“殿下……”房孙连忙过去扶住倒在地上的萧时墨:“如今我们大势已去,殿下,我们快逃吧。”
“逃,能逃到哪里?”太子面色灰败,此时下面萧治的一万大军早就朝上面攻来了,宫中自己的御率不过千人,如何抵挡。
这时从楼下又跑上来数十个士兵,个个全身都像沐入血中一般:“殿下,下面……守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我是太子啊,崇祁的太子呐。”一旁的士兵看到太子状若癫狂,一时也不知该如何了。
房孙连猛的跪下:“殿下快随尔等离开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众将一看,纷纷跪倒:“尔等逝死跟随殿下!”
萧时墨看着跪倒在地的十几位将士,突然觉得,这并不是结局,自己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好!”
崇祁十九年菊月,武帝薨,太子弑君逃至卞州。
国不可一日无君,临江王萧治拥立三皇子为帝。
次日,朝上遭到众臣反对,太子虽弑君逃至卞州,可是他膝下有一位嫡长子,是乃今年才三岁的萧越。正在朝臣议论纷纷时,武帝贴身总管太监于良拿出了武帝密旨。
共两份,一份废太子,一份传位诏书。
萧彻登基,史称景帝。先皇谥号太宗皇帝,入东陵。
这些都是陈青醒来后才知道的,此时的他早已在出了丹阳的马车上。
“少爷,您醒了。”顺子听到车厢内的动静,掀了帘子探头看进来。
“顺子?我这是在哪里?”陈青刚醒,看着车厢内不由的迷糊。
“我们如今已经出了丹阳,傍晚便可以抵达衢州了。”顺子开口。
“父亲呢?”陈青脑中清醒了些,没想到陈德发竟然会迷晕自己。
“老爷还在丹阳……”顺子说着,怕陈青想要折返回去,劝说着:“老爷这也是为了你好,三皇子如今继位,你在丹阳实在太危险了。”
陈青泄了气般靠在车厢壁上,抬手在眉心捏着:“我如何不知呢。”
快傍晚时,果然就到了衢州,赶车的昌吉将马车停到一处客栈。
“这几位官爷打尖儿还是住店?”客栈一天没客人上门,小二都偷懒的趴在那里睡起了觉。猛的见来了四个客官,立马打起了精神。
“一间上房和一间通铺。”
顺子交银两,那小二就领了几人上楼去了。
昌吉将行李放下,便下楼将马车停到了客栈后院。顺子将拿上来的行李整理着,陈青见顺子抱着一个三尺长的细筒子,开口问:“那里面是什么?”
“这是小桂林带出来的,我也不知是什么。”顺子看着手中的筒子,也好奇。
将东西放到桌上,拧了上头的盖子,就把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陈青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绘制了一半的地形图纸。因为思虑陈德发的安危,竟然将它忘在脑后了。
“少爷,吃些东西罢。”小桂林手中拎着食盒,推了门进来,看到陈青手中拿的东西:“我知它对于少爷肯定十分重要,便将它一起带着了。”
“嗯,确实是非常重要的东西。”陈青将图纸卷起重新放回筒内。
几人并没有在衢州多停留,隔天一早,便又继续赶路了。他们即使这样赶路,想要到卞州还要花半个月的功夫才行。
马车颠簸,陈青坐在里面被颠的直反胃,此时就格外想念现代的那些高科技了。
顺子与昌吉在外面驾车,小桂林在里面伺候着。此时看到陈青一副作呕状,忙喊了外面的昌吉慢些。寻着水给陈青喝了几口:“少爷可舒服些?”
“没事,就是颠的有些难受而已。”陈青摆了摆手,挪动了一下坐的发麻的屁股问:“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卞州?”
“至少还要半个多月。”
陈青惊呆了,半个多月在现代都可以绕世界飞一遍了,没想到这里交通如此的麻烦。
车中备了干粮,连行两天后,陈青终于受不住了。让昌吉到附近的镇上先歇息一下,不然自己这副身子骨可真要颠散架了。
“也好,顺便给马儿弄些草料。”昌吉在外面说着,随后“驾”的一声,驱着马匹前行。
这日头毒,马车内闷热的很,待到了一个菩提镇上,几人便下了车,到一处茶棚坐着歇息。
那卖茶看几人坐下,忙走过来拿下搭在肩膀上的毛巾在桌子上擦了擦:“几位喝什么茶?”
“你这有什么茶?”顺子开口问。
“我这有乌龙茶,与自己特质的凉茶,几位爷要不要尝尝,清凉解暑。”
顺子看向陈青:“少爷想喝些什么?”
“那就凉茶吧,这天也太热了。”陈青扯了扯肩上的带子,后面系着装着地形图的筒子挂在陈青背上。
陈青喝了一口那棕黑色的凉茶,第一反应这不是现代那挺出名的XX凉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