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路过御花园的时候,夏樱就会想起自己前世是怎么死的。
前世,她就是因为这棵可笑的橘子树才死的。
因为她误摘了这个橘子树的橘子,就被商暮给杀了。
想到自己死得这么可笑,夏樱的心里面就更加恨商暮了。
发现了夏樱心不在焉之后,许寒骑开口了。
”听说陛下特意准备了节目来迎接朕,不知道都是些什么节目,可否让丞相大人来给朕介绍一下?“许寒骑将视线落到了夏樱的身上。
夏樱本来正在想着一些别的东西,发现注意力被转移到自己身上之后,夏樱瞬间就回神了。
她看向商暮,征求商暮的意见。
虽说这样看起来,许寒骑的地位是在夏樱的上面的。
但是他是西启的皇帝,而夏樱是商国的丞相。
对于他的命令,想要商暮承认了之后,夏樱才会执行。
商暮并不介意看看戏,于是就直接答应了。
夏樱就给许寒骑介绍了。
本来许寒骑说这些的时候,只是为了调戏一些夏樱,谁知道在听到夏樱说出来的这些节目之后,他忍不住多看了夏樱一眼。
这些想法,之前许寒骑都没有听过。
这样独特的想法,让许寒骑不由得对夏樱的兴趣更加浓烈了。
之前许寒骑和夏樱已经在路上遇到过了。
那个时候,许寒骑是悄悄进来的。在此之前,夏樱是没有见过许寒骑的,所以她不知道许寒骑的身份。
他们在路上的时候,遇到了扒手。
这个扒手抢走了抢走了夏樱的钱包,但是最后却反咬一口。
最重要的是,当时他找的靠山正好是许寒骑。
于是就造就了一个美丽的误会。
很快他们就到了晚宴的现场。
灵曦作为东厂的厂公,要在这里维持现场的安定。
所以她是一直在这里守着的。
许寒骑到了这里之后才看到灵曦。
看到灵曦的时候,他多看了灵曦好几眼。
但是灵曦好像是没有注意到许寒骑一样,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许寒骑看了几眼之后,发现灵曦并不在意他,于是就将视线收回来了。
他本来以为灵曦给他吃的那个是毒药,但是等到灵曦离开之后好一会儿,都什么没有发生,许寒骑就疑惑了。之后他找来大夫看,大夫也看不出什么。
他的心并没有因此放下来,相反,还更加担心了。
这个·世界上的毒药很多,而这些大夫不一定是可以看出来的。
所以许寒骑特别想要找到灵曦问问,他给吃的那个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的这个样子看过来,想要从灵曦的嘴里面问出这件事是有些难了。
许寒骑压下自己心里面的惊疑,坐在了商暮旁边的位置了。
许寒骑是西启的皇帝,所以他的位置是和商暮同等的,一样是要坐在龙椅上面接受百官的朝拜。
一番虚礼之后,就开始了今天的晚宴了。
夏樱准备的第一个节目是类似于现代的一个话剧。
她也在这个剧里面扮演了一个角色,她的角色是一个女侠。不是主角,但是却比主角更加讨喜。
在看完这个节目之后,商暮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些,但是不知道是真的高兴还是假的高兴。
他侧头看许寒骑:“西启皇觉得这个节目如何?”
“不愧是陛下治理的商国,当真个个都是人才。”许寒骑看着夏樱说道:“尤其是夏丞相,当为如今世界女子的典范。”
“看西启皇的样子,似乎是很喜欢朕的这个丞相。”
光听这句话没有办法听出商暮的意思,可是却让夏樱的心里面忐忑了一下。
很简单,在政治家的眼中,对一个人的喜爱就不是简单的喜爱了。
有时候,就算是只是多说了一句话,都有很多不同的意思。
更何况,商暮还不是一个简单的政治家。
他的荒唐暴虐的程度,简直让人瞠目。
夏樱是发誓要杀了商暮报仇的,可是就现在来说,夏樱根本是没有办法和商暮对抗。
虽然现在听起来她是商国的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可是她的手里面根本就没有一点点实权。
就算是到了现在,夏樱还是无法对抗商暮。
她听到了商暮的话之后,立刻垂下头,什么也不敢说。
听到商暮的这句话之后,许寒骑眯眼,随后说:“人才谁不喜欢?难道陛下你不喜欢人才吗?”
许寒骑这样问,谁知道商暮竟然真的回答了一句:“不喜欢。”
许寒骑被噎住了。
自古以来,作为君王,最应该的就是重用人才。
所以在面对人才的时候,他们的脾气也会好一些。更不要说,嫉妒这种说法了。
但是许寒骑忘记了一点。商暮不是一般的君王,他是一个·暴君。
说是暴君也不准确的,因为许寒骑觉得商暮更加像是一个疯子。
曾经他预料,这个商国会在五年之内毁在商暮的手里面。
但是,七八年过去了,商国还是好好的。
商暮比之前更加荒唐了,但是商国竟然没有一个人将他拉下去。而商暮竟然也可以凭着这种换荒唐的做法,在商国坚持下去。
许寒骑不是一个傻子。
在他的眼中,这个世界上没有意外,只有各样的精心安排。
所以,他觉得,这些事情本来就是商暮自己做出的假象。
于是,他才会在商国安排了楼西。
可是,楼西什么都没有发现。
在此之前,楼西是什么都没有发现的。
直到她变成了商暮的人,这个也算是给许寒骑提供了一个线索。
商暮确实是不是那么简单了。
不然也不会做到了让楼西背叛自己。
商暮的话继续响起,打断了许寒骑的思绪。
他笑着说:“看来西启皇是不了解朕,朕这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人才了。纵观我商国的整个朝堂,哪个不是只拿俸禄,不做事情的?”
自己国家的丑事被这么说出来,那些大臣心里面都感觉到了一些屈辱。
可是,他们只是垂下头,什么都没有说。
没有别的原因,就是不敢。
没有人会觉得自己是废物。
他们觉得他们会只拿俸禄不做事情,就是因为商暮。
可是,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