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让他们进来。”灵曦平静的说。
    “你不让他们进来是对的。”墨幽的声音放低：“不然我可能会忍不住杀了他们的。”
    后面的一句话灵曦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墨幽微笑。
    灵曦没有多想，继续做自己的事。
    又过了一会儿之后，仙侍走进来。
    “上神，青岩上仙求见。”
    “不见。”墨幽替灵曦回答。
    灵曦什么都没有说。
    看对于这种情况，仙侍已经习惯了。她点下头，随后出去。
    过了一会儿之后，仙侍又进来了：“回上神，青岩上仙说，他有事要问上神。如果上神不见他，他就不走。”
    墨幽看向灵曦：“梓墨上神，他说他不走了，你怎么办？”
    语气里面带着一丝恶意，还有另外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那就让他等着。”灵曦回答。
    仙侍下去回话。
    “梓墨上神不担心他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墨幽问。
    “你愿意让我出去。”灵曦反问。
    墨幽：“不愿意。”
    灵曦看他一眼，没有继续说话。
    墨幽摸一下下巴，若有所思的说：“原来你这么在乎我的想法。”
    灵曦没有理会墨幽。
    片刻之后，仙侍又回来了。
    “上神，青岩上仙说，您可以不见他，但是，还请告诉他，漫音仙子去哪里了。”
    灵曦看向仙侍：“你告诉他世界上再也没有漫音了。”
    仙侍下去没有多久，门忽然被破开了。
    满身血迹的青岩站在门口看着灵曦。
    他定定的看着灵曦半晌，忽然跪在地上。
    灵曦坐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梓墨上神，请您告诉我漫音到底去哪里了？”青岩一下子跪在地上：“我求您了。”
    灵曦：“我说过，世界上已经没有漫音了。”
    青岩神情恍惚：“可是我明明记得我将她救回来了。”
    “你可以救她，她自然也可以救你。”灵曦平静的说。
    “我在无极之渊啊，她是怎么救回来的。”青岩不信。
    灵曦：“万界中心有一家事务所，在那里，只要你付得起代价，店主便可以完成你的愿望。她就是在哪里将你救回来的。”
    “可是，你怎么知道的。”青岩抬头问灵曦。
    “因为我就是那家事务中心的店主。”灵曦回答。
    青岩：“你不是梓墨上神吗？”
    灵曦：“这并不冲突。”
    “那你可以将她救回来吗？”青岩希冀的望着灵曦。
    “不可以。”灵曦拒绝。
    “为什么？”青岩不解。
    “我说过，要你付得起代价。现在，就算你付出所有，也不能将她救回来。”灵曦是一贯的冷漠，可是青岩从来一次没有感觉到这么冷过。
    “就算我付出所有，也不能将她救回来吗？”青岩又问了一遍。
    “就算你付出所有，也不足以将她救回来。”灵曦重复一遍。
    青岩垂着头：“我明白了。”
    灵曦侧眼。
    青岩的这个‘我明白了’里面似乎还夹杂着一些其他的东西。
    “我如今只想问，她是怎么将我救回来的？”青岩又说。
    “她的肉身代替你在无极深渊承受无尽的痛苦。灵魂作为代价支付给我，如今已归天地。”
    听到这里智行号感觉到有些迷惑。
    既然是作为代价交给灵曦，为什么如今已归天地，难道不应该是在灵曦的手中吗？
    【宿主，那个漫音的灵魂为什么已归天地？】智行号直接问出来。
    灵曦：【灵魂消散之后，都直接归于天地。】
    智行号：【那你的意思是漫音的灵魂已经消散了？】
    灵曦应了一声。
    虽然灵曦解释了，但是智行号却更加迷惑了。
    既然灵魂已经消散，灵曦刚才又为什么说青岩负不起将漫音救回来的代价呢？
    为了让自己显得没有那么蠢，智行号没有继续问。
    “你说知道付得起代价，你什么都可以办到对吧？”青岩像是决定了什么。
    “嗯。”灵曦应一声。
    “那将她的灵魂和肉身归为一体的代价，我能付得起吗？”青岩开口问。
    “能，只需要你上仙的身份和万般的荣耀。”灵曦回答。
    青岩点头：“那你可以将我送到无极深渊吗？这个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灵曦侧目：“你的记忆已经恢复，应当知道，无极深渊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青岩沉默了一下，随后回答：“我知道，在那里的每一天，我都清楚的记得。”
    灵曦：“那你为什么还想要去，待在那里可比待在地狱要痛苦得多。而且，没有救赎。如果没有人付出足够的代价求我救你们出去，你们就只能永远待在那里。”
    “我知道，在那里确实很痛苦。”青岩笑了：“就是因为这个，我才不能放她一个人在哪里。我应该去陪着她的，这是我曾经许给她的承诺。”
    “我可以将你送去无极深渊。”灵曦说完之后又补充一句：“不需要付出代价。”
    青岩抬头：“为何？”
    “你已经付出代价了，只要从这个世界剥离了你的身份，以后你就只是无极深渊的一个罪人而已。”灵曦平静的说。
    “多谢。”青岩对着灵曦重重的磕头。
    灵曦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从那里拿出一个记录着古老文字的羊皮纸递给青岩：“在上面滴下你的鲜血。”
    青岩如实做了。
    在她滴下鲜血之后，他就化作一道流光进入羊皮纸。
    与此同时，这个世界里面，所有脑海里面有过青岩痕迹的人，都被抹去这段记忆了。
    灵曦收起羊皮纸。
    “你真的无所不能？”墨幽开口。
    灵曦侧头看墨幽：“你还记得刚才的事？”
    墨幽挑眉：“当然，我应该忘掉吗？”
    灵曦：“你应该忘掉的。”
    墨幽倒是好奇了：“为何？”
    “因为法则。”灵曦回答。
    法则墨幽是知道的。
    只要在这个世界的生物，不论正邪，都要收到法则的约束。
    可是，他现在确实清楚的记得刚才发生的事。
    “可能我比较特殊吧。”墨幽嘴角上扬。
    灵曦应一声。
    能够立于法则之外，确实很特殊。
    “回到刚才的话题。”墨幽凑近灵曦：“你真的无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