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曦将视线落在霜绝脸上：“什么毒？”
    “嗜心散。”女子吐出了三个字。
    灵曦看着女子：“没听过。”
    女子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随后开口为灵曦解释：“嗜心散乃是齐雪门配置的顶级毒药，在毒药排行榜上居第一位。其每月发作一次，发作之时，犹如万蚁嗜心，痛苦难忍。最重要的是，中了此毒的人，性命全掌握在他人手中。”
    灵曦面无表情：“为何？”
    “嗜心散虽说是毒，但其实更加像蛊。”女子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因为这是一种可以用琴笛音来操控的毒。”
    灵曦没有说话，等着女子继续说下去。
    “中了嗜心散的人，需每月听特定笛子吹出来的特定的调子来压制毒性。否则，最多活不过十年。”女子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暗淡下来。
    “那解毒的笛子在何处？”灵曦问。
    “齐雪门在前朝覆灭的时候，就随着一齐被灭了。他们职中锋很多的毒典药经都遗失了，其中就包括这嗜心散的解毒方法。而唯一的一只笛子，也在七年之前被烧毁了。”
    灵曦沉默了一会儿：“口还有其他的解毒方法？”
    听到灵曦的话，女子眼底闪过一丝犹豫，随后摇头：“没有。”
    灵曦注意到女子眼底一闪而过的犹豫：“你在说谎。”
    女子垂下眼：“一个一命换命的法子，算什么办法？”
    灵曦睨她：“你不说，怎知不是一个办法？”
    “若是这个办法是要你将全身的鲜血换给他，为他承受这一切呢？”女子定定的看着灵曦。
    “有何不可？”灵曦反问。
    女子楞了一下，随后笑了：“你很喜欢他吧？”
    “嗯。”灵曦应一声。
    虽然女子不明白灵曦为什么过了片刻才应声，但是她没有多问。
    “你虽然愿意，但是对于我这个大夫来说，这个并不是一个办法。这只是将毒转移而已，并非解除。作为一个医者，请恕我很难下手去做。”
    灵曦睨着霜绝：“他现在还可以活多久？”
    女子：“最多不三年。”
    灵曦：“你还是换血吧。”
    女子：“……”
    女子对着灵曦拱手：“这位姑娘，我说过，我不会动手去做的。虽然抱歉，但是我不会改变主意的。”
    “我不会死。”灵曦解释。
    灵曦的语气很平静，像是称述一件本应该会发生的正常事。
    女子楞住了：“姑娘何来的信心。”
    灵曦看她一眼：“你动不动手？”
    虽然不知道灵曦为何有这样的信心，但是女子总觉得灵曦说的是真的。
    她犹豫了一下，随后点头。
    “今夜已深，而且我的状态也不是很好，不如等明天吧。”
    灵曦看霜绝：“他没事吧？”
    “这位公子只是因为气血亏损而晕倒了，无事。”女子回答。
    灵曦点头。
    “你们今日就暂且在这里住下吧。”女子又说：“对了，我叫乔夕颜，不知姑娘姓甚名谁？”
    “君若溪。”灵曦吐出三个字。
    乔夕颜皱眉，只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那请姑娘带着这位公子，跟我过来，在这边休息。”
    灵曦点头，转身提起霜绝。
    看到灵曦的动作，乔夕颜的嘴角抽了抽。
    等带灵曦到房间门口之后，乔夕颜才注意到灵曦心口上面的血。
    “姑娘受伤了？”乔夕颜问。
    灵曦点头。
    乔夕颜皱眉。
    大概是灵曦之前装得太现像是一个没事的人了，乔夕颜竟然没有发现她受伤了。
    “姑娘先将这位公子放下，让我为你包扎一下伤口。”
    灵曦看了房间里面一眼，随后点头。
    灵曦走进房间随意的将霜绝放在床上，随后离开。
    这次乔夕颜没有将灵曦带去医室，而是将她带到自己的房间。
    “君姑娘，请你先把衣服脱了。”乔夕颜对灵曦说。
    灵曦面无表情的脱下自己的衣服。
    直到露出伤口之后，乔夕颜才喊停。
    她先为灵曦处理伤口。
    这一看灵曦的伤口，乔夕颜不由得皱眉。
    看来当时真的是凶险万分。
    本来刺入灵曦身体的这把剑按照角度是应该刺入她心脏的，但是不知被什么给拨了一下，才偏移开，刺到心脏旁边。
    即使是单单说伤，灵曦的这个伤是十分严重的，伤口太深，流血过多，甚至威胁到了生命。
    之前她没有处理过，已经有些许化脓的征兆。
    “姑娘忍一下，可能会很点疼。”乔夕颜对灵曦说。
    灵曦点头。
    虽然已经提醒过灵曦，但是乔夕颜的动作还是万分小心。
    她先将刀子在火焰上面烤了一圈，然后动刀为灵曦剜去化脓的血肉。
    灵曦自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甚至连颤抖一下也没有。
    等弄完了之后，乔夕颜才看向灵曦。
    这个时候，只有灵曦的额头上面一层薄薄的冷汗，证明刚才那个痛苦的过程是真的。
    “姑娘真的是好毅力。”乔夕颜由衷夸奖。
    灵曦点头，转身离开。
    灵曦到了房间之后才发觉不对。
    乔夕颜只给他们两个安排了一间房间，而且这个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床。
    霜绝是攻略对象，不能将他从床上揪下来，就只能委屈灵曦了。
    嗯，上面这个是智行号的想法。
    实际上灵曦的做法是将霜绝往里面搬了一些，自己躺在旁边。
    霜绝已经昏迷了，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的。
    灵曦很快就陷入了睡眠。
    第二天。
    霜绝还瘦没有醒。
    不过这正正好。
    这样在换血的时候，也不用担心他会阻止了。
    虽说换血的成功的把握很低，但还是成功了。
    灵曦在霜绝前面醒过来。
    比起之前，灵曦的脸色明显苍白了许多。
    灵曦减肥视线投向霜绝：“他什么时候会醒？”
    “很快。”乔夕颜回答。
    几乎是在乔夕颜的话说完之后，霜绝睁开了眼睛。
    在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眼睛里面闪过一抹幽暗的光。
    随后，他像是清醒过来，侧头看向灵曦：“陛下，这是在哪里？”
    听到霜绝的这声陛下，乔夕颜总算是想起灵曦的身份了。
    难怪她觉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