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沄盛。”呢喃着这个名字,这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在众多的用剑高手中,他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在繁多的年轻一辈当中,他更加没有,也不会有机会听到这个名字。他就像是横空出世一般,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带着绝世的剑法和剑意,向他发起了挑战。让他知道,原来世上还有这样的一柄剑。
他很高兴,这柄剑出现在他的面前,所以了,他可以不追问来历,不去追查陆沄盛的身份,他认识的只是那柄可以和他倾力一战的剑。
千里之地的距离,在陆沄盛超音速的速度下,很快就达到了,落到了自己的院内,看看天色,恩,还赶得及。
转身,回到房间去,转身之时,沾染在衣服上的雪轻盈落下,化进了泥土里不见踪迹。和展冽渊一样,陆沄盛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己泡进了热水里,一会还要回去见亲爱的母妃,怎么能够让他看到这一身狼藉。
脱掉衣服,摘掉束冠,肌理匀称有力的躯体暴露在空气当中,没有一丝瑕疵,在本我觉醒,实力提高的同时,身体也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比以前更有力,有柔韧,更完美,每一寸的肌肉都有着爆发性的力量。
踩下水,让热水漫过肩膀,陆沄是哪个舒服的呻吟一声,靠在了浴池边缘,一会还有饭局,这一趟澡,陆沄盛只能遗憾的速战速决,服侍陆沄盛的内侍,为陆沄盛送上新的衣服,对原来那件衣服上的剑痕采取了不闻不问的做法,中了陆沄盛的生死符,他们没有一个敢对陆沄盛的事情多嘴多舌,就算是王爷王妃问起,他们也会保持沉默,陆沄盛给他们下的生死符,其痛苦难受参照那些吸毒者毒瘾,生不如死的感觉,正常人谁想再经历一次。比起那种痛苦,死都是幸福的。
“真是痛快。”陆沄盛在内侍服饰穿衣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内侍沉默,就当做没听到。
陆沄盛真心觉得痛快,真的很想战斗下去,比起他的剑,展冽渊的剑更加干净,没有牵绊,美妙极了,但那不是他的路。
☆、第十九章
古代的夜晚,其实并不安静,夜幕要降临的时候,街上的人流可不少,有匆忙赶回家的,也有在外面宴请客人的,更有一些小商小贩这个时候也推着货车,出来做些小生意,一些特殊的地方,更是灯笼高挂。如今是春末,天黑较晚,半暗的天空中也可以见到几颗星辰闪耀,灯笼也被商户们挂了起来,车水马龙的,不比白天安静。
别看古代没什么电影网络,但是他们也有自己的夜生活,看戏、花灯、猜谜、听书、夜市,每个时代都有他特色的娱乐活动,让人们的生活过得很充实,帝都天子脚下,治安更是重中之重,安全的让人晚上出来活动很放心,晚上的街道也更加热闹。
作为特权阶级,陆沄盛坐着马车在闹事里行进,行走的路人纷纷避开,宽阔的街面,就算并行四五辆马车也没有问题,路上行人再多,也不会造成拥堵,马车没有纵马狂奔,也可以按时到达熙平王府。时间上很充裕的陆沄盛,透过薄薄的纱帘,看着街道上喧哗的人流,嘴角含笑。
只看着帝都脚下,确实是一番盛世,安乐生活的人们,很难想象,边疆艰难的战争;很难想象,高层们你我防备的明争暗斗,各种权谋倾轧,勾心斗角;很难想象,门派豪门之间的你争我斗,仇恨不休。在享受荣华的同时,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心有几刻安宁,所谓的幸福感,他们是否还能够拥有,值不值得,只有他们自己的知道。
陆沄盛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够出生在熙平王爷和淑惠公主的孩子,他们都爱他,那些阴谋黑暗,他有所觉,但是总归没有被完全侵染,被保护的好好的。想到溺爱自己的母妃,宠爱自己的父王,那些高层人士很难感觉到的幸福感,在心头温暖。所以,这一生,一定会保护好他们。
这份亲情,陆沄盛也不是没有原则的完全顺从,如果是这样的心态,他无疑是被亲情给束缚的心,这样的话,他的修为怎么可能在更进一步,每个人都是为自己而活,而不是别人,在现实当中,能够做到的很少,陆沄盛是能够少数之一,他会按照父母的心愿做些事情,但是父母也无法用亲情束缚他。他们是亲人,不是下属和附庸,他们都有自己的喜好和想法,没必要委屈自己去迎合,哪怕争争吵吵也是亲情的一部分。
马车慢慢的行驶,老远的,王府的门房就看到了陆沄盛的车架,作为王府嫡子,侯爵爵位的拥有者,这车架的制式不是谁都能够模仿的,对这些靠眼力讨生活的门房,不记住分清怎么行,何况,只是王府最受宠的小主子爷的车架,不机灵点简直是找死。更机灵一点的,已经到府里通报给当家王爷主子和主母王妃了。
没什么讲究的陆沄盛,在马车停下后,不用人扶的从马车上跳下来,亏得院子里清扫的干净,否则这一跳,不知道会溅起多少灰尘,陆沄盛可没用把任何轻身功法用在这一跳上。
脚步一迈,目的明确,一路上的侍从婢女纷纷退让行礼,陆沄盛没有任何阻拦的来到了淑惠公主的院落,公主也已经知道儿子回来,收拾妥当,哪怕是和自己的儿子见面,作为一个公主和王妃的教养,也必定是穿得整整齐齐,端庄高贵,这一点,陆沄盛好像一点都没遗传到。
“母妃。”陆沄盛用非常欢悦的语调进入室内,看着他美丽高贵的母亲大人。看到旁边有一把椅子,桌上摆着糕点,随意的坐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