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喝酒了。”这件阿萨还是敢说的,“你还能闻到,鼻子真灵。”回来之前,阿萨可是清爽了洗了一番,他可是不喜欢情、事之后浑身黏腻的感觉。
阿萨继续解开衬衣的上扣,脖子上红红的犹如花朵一样的痕迹让沧淳宁愿自己现在是瞎的,鲜艳刺眼的占据了整个目光,闷痛的感觉蔓延心底和脑海,紧握着双拳,才让自己站定,不让自己冲上前,撕开眼前之人的衣服,去看看这具身躯上还有什么让他怒到想杀人的痕迹。
紫色的眸色变得更深,沉得快要想墨一样漆黑,面对沧淳,没有过多戒心,没有那么敏锐的阿萨并没有发现,只看到沧淳走进自己,手伸到自己的衣领口,“这是什么痕迹?”难以掩盖的酸。
不过咱们的阿萨可感觉不到那浓烈的酸味,“什么痕迹?”还非常不解无辜的回问。
“这里,粉色的。”手指接触那美丽到让他妒恨的印记,真想狠狠的擦拭,将这层皮给咬下。
阿萨退了两步,不是感觉到了沧淳的危险,而是心虚,“哈哈,被蚊子咬的吧。”烂极了的谎言,很多人都用这个来做掩饰,不过第一时间,阿萨也只能想到这个。
“主人,我不是不懂,这是吻痕吧。”见阿萨还想欺瞒自己,沧淳干脆点名了让他痛心的事实,太痛了,痛的脸表情都麻木,摆不出苦涩,摆不出痛苦,依然是拘谨优雅的管家笑容。
“大家都是男人,你明白就好。”阿萨松了口气,虽然很尴尬,不过都是男人,能够明白就好。
“那么主人,你真的去找女人了?”声音有些扬,语调很怪,在阿萨听来就是怪里怪气的。
“不要说得那么明白。”阿萨的语气明显气势不足啊。“很晚了,我去睡了。”转身,向一个临时卧房步去,突然,啪的一声,顶上的灯爆掉了,整个空间陷入黑暗,阿萨觉得手腕一痛,被人给拉住了,甚至被翻转,突然的状况,让阿萨不有后退了几步,背部就抵在了墙壁上,退无可退。
“沧淳,你在干什么?”阿萨不免有些火气,因为沧淳莫名其妙的行为。
碰,黑暗的空间,阿萨眼睛适应之后也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但是横在自己两侧的臂膀还是看得见的。被对方困在一个空间的强势姿态。
“主人,你怎么能去找女人?”沧淳的语气很沉重。
“你说这个,”阿萨语气带着无奈,“我是一个正常男人,有生理欲、望,找女人很正常,难道我能找你帮我?”阿萨的解释很正常。
我可以。沧淳很想这样吼出来,可是他不能。是啊,主人怎么会找自己,自己是个男人。
“主人,你是凯德莫纳王家的殿下。”沧淳只能用这样的借口当做自己愤怒的原因,何其可悲。
“那又如何?”阿萨真的没觉得凯德莫纳王子的身份有多贵重,在认识中他知道,可是这种自觉,他基本没有。“就算是皇帝也是人。”只要是人,就有欲望,“沧淳,你也是如此,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情,就是这样,又不是结婚,一夜情而已。”阿萨不知道,这样的说辞只是让沧淳心火更旺盛,但是阿萨说出的结婚这个字眼,让沧淳的心痛着清醒。
他有什么资格质问,有什么资格吃醋,有什么资格,他和主人是什么关系,他和主人的关系让他有这个资格吗?结婚,现在才想到,未来的主人是要结婚的,将会有那么一个女人光明正大的站在主人的身边,得到主人温柔的笑容,得到主人满满的爱意,和主人生儿育女,站在缇雷光辉的顶峰。他不要,不要这样,可是他又能如何?他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可是面对着主人的时候,他总是犹豫不决,重重顾虑束缚着他的手脚,让他放肆不得。
黑暗中阿萨看不到沧淳脸上的种种复杂变化,可是他能够感觉到沧淳的情绪有些不对,还不等阿萨担心的询问,沧淳先打破了凝结的沉闷,“主人,那些女人配上你。”低、贱、污秽、肮脏,他的主人怎么能配那些女人,就算将来,他的主人娶妻,也将是缇雷豪门闺秀,弱小的拉泽,身份低下的那些女人连接近主人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是一夜情,只要没病,能够入眼就行了。”阿萨完全不在意配不配,脱开身份,女人还不都是一样的。
“主人,可以请你自爱一点吗,不要再去了。”沧淳终究是没能克制住自己,完全是去了管家应有的礼仪和风度,对着主人发表着自己的不满。
“你是在限制我的自由吗?”阿萨的神色也是一冷。
“不,主人,我是在提醒你的身份,不该和那些低、贱的人纠缠在一起。”沧淳的声音不复对阿萨一贯的温柔宠溺,变得礼节平静,虚假至极的公式化。
对于沧淳嘴里的侮辱字眼,阿萨没有为这个生气,但是沧淳的态度和语气,让阿萨很不舒服。
“我要和什么人在一起,是我的事情。”阿萨不会抚慰人,在双方争执的时候绝对不会做示弱的那一方,而是争锋相对,毫不退让。
一手拍开沧淳制造的包围圈,不看沧淳一眼,进门,碰的一声大力的将门给关上。
“可恶。”沧淳狠狠的将拳头打在墙壁上。他知道自己的失控了,可是他没有办法,他已经极力忍耐了,起码他没有将吻上阿萨的唇,堵住那张说出让他不想知道的事实的嘴,没有撕开阿萨的衣服,将人就这样压倒,啃食阿萨的每一寸肌肤,消除那个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留下的痕迹,起码他没有一个发狠去占有阿萨,他也没有下了决心顶着阿萨的怨恨将他永远的囚禁在自己的怀中,不让阿萨见任何人,也不让任何人见阿萨,他只是语气冲了点,坏了点,他还不够忍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