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绰号——铁公吉,当然了,因为没有人当面讽刺他,所以何奈一直不知道这个绰号。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铁公吉就铁公吉,别让他为了庆祝这个称号而请客就好。
而何奈一路往孙悔和他说好的地方疾步走去,大老远地就看到了孙悔的车,他心里一阵雀跃,自然而然地就小跑了一段。他一定要跟孙悔好好说说,公司里今天从上到下都诡异极了,而且还有好多不要脸的人跑来让他请客!
结果何奈兴冲冲地跑到副驾驶的位置,刚想拉开门,却发现副驾驶上竟然已经有人坐着了。何奈定睛一看,这不是上次在那个晚上在超市遇到的那个男的么?
孙悔的老朋友……
何奈愣了一下,那边孙悔从车另一边下来对他说道:“坐后面吧。”
“哦。”莫名地,何奈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拉开了车门坐进了后座。
孙悔也坐回了车上之后,一边发动一边介绍说:“这是方伦,我大学时候的舍友。”
“你好。”何奈闷闷地说。
孙悔先介绍这个方伦,本是无意,不过因为上次看他俩一副有什么的样子,现在何奈心里怎么想都觉得不舒服。
“你好。”方伦简单地说道,对何奈不是很感冒。他像是刚刚和孙悔正在说什么,忙着想继续说。
孙悔回头看了一眼何奈,笑着对方伦介绍说:“这是何奈,我男朋友。”
第三十六章半路杀出程咬金
“这是何奈,我男朋友。”
此话一出,正要说话的方伦,因为这句话呛到了自己的口水咳了起来。而何奈的心里‘嘭’地一声炸开了锅,他觉得脸上热得厉害,扭头连忙看向窗外,生怕被孙悔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刚好孙悔回头想向他解释为什么方伦会在这里,却见何奈是一脸愠色,似乎有些不高兴,孙悔心里一紧,莫不是他不希望让别人知道他自己是同姓恋……
忽然地冷场倒是给了方伦喘过气来的时间,他满是理解地拍着孙悔的肩膀笑道:“哎……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对常识的认识还是这么无知。这女的可以称自己的女姓朋友为女朋友,男的可不能说自己的男姓朋友是男朋友的。”
孙悔又看了何奈一眼,见何奈还是扭头不看他,心里叹了口气,他也不是不能理解他怕别人知道的心情,便敷衍地对方伦应了一声,转头专心开车了。
就是孙悔这一声‘嗯’又让何奈一下子高兴不起来了,为什么他不说明?
方伦这次倒是忘了先前想和孙悔说什么,转头热情地和何奈说起话来:“呐,何奈是吧?我是方伦,方圆的方,周杰伦的伦。我是孙悔大学的室友,铁哥们儿!你现在也是他好朋友,那我们也是好朋友了。”
何奈心里极不高兴,可碍于孙悔又不好完全不搭理方伦,于是随便点点头算是对付过去了。
“孙悔他什么都好,就是会乱说话,你别往心里去。”方伦看何奈不说话,就找话题说起来,“你都不知道,他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典范,成绩倍儿梆,说话什么的都是胡来,想一招是一招,而且语不惊人死不休。也不知道当年那些小姑娘到底看上他哪点了!”
“滚你丫的,少胡说埋汰我。”孙悔想起从前的事,不快地打断他。
“谁埋汰你了?”方伦反倒是越挫越勇,人越不喜欢他说,他就偏要说,兴冲冲地鄙视孙悔道:“当年谁跟我说喜欢我,吓得我差点从桌子上翻下去!”
何奈扭回头猛地看向孙悔,孙悔果然脸色大变,看来方伦说的这事八成是真的,他从前的感觉也是真的,他们果然是有过去的,孙悔果然喜欢这个男的……
孙悔有些怒了,沉声警告道:“你丫别跟我在这儿胡说。”
“谁胡说了!”方伦反驳道,粗神经地根本没发现车里的气氛已经全然变了,还自顾自地不服气地说道,“你丫突然那么一说我还以为你丫是一个同姓恋呢,吓死我了,你说你丫白白看了我多少裸休啊,这占了我多大便宜呀!我当时心里觉得那个亏啊,而且吧,还挺恶心的。”
何奈觉得汽车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他几乎要喘不过起来;孙悔也终于发起火来,骂道:“你他妈要再说这乱七八糟地就给我立马滚下去!”
方伦给他吓了一跳,记忆中孙悔虽然算不上什么好脾气的人,但是从来不爆粗口的。而且这事儿从前也常被苏学拿出来损他,那才叫说得一个狠,也没见他跟他急过啊。
方伦看到孙悔频繁回头看何奈,这才想到怕是因为当着何奈的面的缘故,连忙赔笑着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玩笑开过火了。何奈,孙悔不是那种人。那天送别会,咱哥儿几个感情深,都贼舍不得分开。他那会儿喝醉了,说了句喜欢我,那下一句话就是说我们当一辈子的朋友。不是那意思,只不过后来我们总拿这事儿闹他。你别多心啊,我可以保证,孙悔绝对是以正直无碧的哥们儿!”
孙悔的脸色更差了,可是看何奈神色如常终于还是没说什么。
可何奈实际上是难受得过了限了,面儿上反倒是平静了。
方伦不知道孙悔是个同,他知道。方伦以为孙悔是乱说的,可是他知道孙悔一定是说真的,说喜欢这人,说喜欢这个方伦!而且因为方伦是个直的不得不放弃,结果还要跟他当一辈子的朋友!这不是要守着这人护着这人一辈子的意思吗?!那他算什么?他何奈在孙悔心里到底算个什么?!
孙悔叫了何奈一声,何奈没应。车里气氛越发诡异,只有方伦粗神经地仍旧乐此不疲地找些话题自说自话。好容易终于到了孙悔家大楼外,另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都松了口气。
何奈迫不及待地就从车上下来,丢下一句道别转身就走,就像落荒而逃一样。
“何奈,”孙悔忙开门也下了车追了上去,“我和方伦早就没什么了。我和他在医院门口碰上的,我送他回了家就回来。”
何奈心里满心怀疑又闷着不顺直想发火,但是最终他深吸一口气,抬头对孙悔装出一个笑容,说:“嗯,我等你回来。”
说完,他不看孙悔一眼扭头就直接快步进了大楼。
孙悔看他笑了心里也稍微安定了些,又不能把方伦就撂在这,让他跟旁边儿看热闹,孙悔想着先把方伦赶紧送走,等会儿回来好好得向何奈解释一下。
何奈回到家,把包往地上一甩,踢了脚上的鞋就往屋里走,走了两步又想起地上的包,又重重地跺着脚、气嘟嘟地走回来捡了起来。所幸他们家已经是一楼了,不然这种怪兽级的巨响楼下的邻居一定得跑上来兴师问罪了。
何奈生着闷气,但还是去做饭了,犯不着饿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