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了一下,摇摇头。
正这时,安娜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我们,一脸的诧异,“你们……你们……爵爷,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们刚刚回来的,你去哪儿了,我怎么进来没见到你呀?”
“我……我……”她少有的支支吾吾,“我……我出去找你们了,你们这一出去,就消失了三十天,好多人都急坏了,到处找你们。”
我瞟了她一眼,冷冷地问道:“好多人?都哪些人这么关心我的行踪呀?”
“呃……呃,我和艾玛呀,还有……”她又支吾了起来。
安娜跟了我这么久了,一向是口舌伶俐,心思敏捷,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说话支支吾吾,口舌不利索。
看样子是我的突然回归让她非常意外。
过了一会儿,艾玛端着几大盘菜,一大盆饭,我们三个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我让艾玛跟我们一起吃,又让她去叫安娜。
艾玛说:“她说有事出去了。”
我心里微微一动,看了苏克拉瓦和乔治一眼,苏克拉瓦明白我的意思,乔治又变成傻乎乎的,什么也不懂的一个傻子模样。
我吃完了饭,洗了个澡,正躺在床上休息,艾玛敲门进来告诉我,说是柔丹国王派了两个禁军军官来,要我马上进宫。
我换了件比较正式的衣服,跟着两名禁军军官进了宫。
我们下了车,两名军官领我往里走。
走着,走着,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以前,柔丹国王召见我都是在勤政殿旁边的一个偏殿里,可是这两名军官并没有把我往偏殿领,而是领着我来到离偏殿很远的一间个房间里。
我心里有些嘀咕:怎么领我到这儿来了?
我问一个军官,“国王陛下下要见我,怎么领我到这儿呀?”
那个军官一脸冷漠的脸,“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你在这等着吧。”
两个军官转身出去了。
不大一会儿,一个人从外面走进来,我抬头一看,竟然是索菲亚。
我马上明白那两名军官为什么把我带到这儿。
是索菲亚要见我,不是柔丹国王要见我。
这个索菲亚现在可是够牛了,都可以支使禁军军官了,可是我转念又一想:也对,现在菲戈少将,也就是索菲亚的哥哥利奥,他现在是禁军的头头,他哥哥的部下可不尽她支使。
她一进来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问我,“这一个月去哪儿了,怎么哪儿也找不到你?”
我一听她这话就知道一定是安娜把我回来的消息告诉她的。
但是,我仍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眯着眼问道:“咦,索菲亚小姐,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还有呀,你好像不是我的上司,我去哪里,需要向你报告吗?”
索菲亚尖声喊道:“胡凯文,你不用太嚣张,你别忘了,咱们可是有约定的,你帮我弄一千吨黄金,你知道你消失这么多天耽误我多少事呀?”
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和朋友去森林里打猎,迷路了,这不,在原始森林里转悠了一圈儿,好容易才回来。”
“去森林里打猎?用了一个月时间?”
“是啊。对了,你找我来什么事呀?”
“蒙田醒过来了,还痊愈了,马上又要接管禁军了。”
“这有什么问题呀?他本来就是禁军的头头,他病好了,当然要由他来接管禁军。”
“他要是接管禁军了,我……我还怎么去札木合金矿搞金矿石呀?”
“不对呀,札木合矿石不是白鹰近卫师管的吗?跟禁军有什么关系呀?”
索菲亚咬牙切齿,一脸的杀气地说:“别提了,最近卢卡斯同国王指出,由禁军管扎木合矿场,把白鹰近卫师调走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那你找我干什么呀?”
“你是警务部的头头,管理和保卫札木合矿场的事情应该由你们警务部来管,而不是禁军来管,你不在,我怎么向国王建议由你们警务部来管呀?还有,你得想办法把卢卡斯那个老家伙给我干掉!”
“干掉卢卡斯,你开什么玩笑?人家可是三朝元老,国之首辅,门生故吏遍布朝野,连国王陛下都敬让他三分。你杀了他,恐怕会引起天下大乱的。”
索菲亚阴阴地冷哼了一声,“这正是我要的效果,一旦天下大乱,我正好乱中取利!你马上安排一下,三天内,一定要除掉他!”
我摇摇头,“不好意思,索菲亚小姐,我只答应帮你搞黄金,可没答应你帮你杀人,而且还是杀这么重要的大人物,我担心我杀了卢卡斯,我的小命也没了,我还得回去和我老婆过小日子呢。”
索菲亚幽幽地看着我,我没怕她,迎视着她的目光,和她对峙了半天。
她挑了下眉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向我眼前一晃,“你要是帮我做了这件事,这件东西就归你了。”
我一看那个东西,竟然是我的火龙戒指。
我生气地问:“这个东西怎么在你手上呀?”
她得意地一笑,“我捡的,怎么样,你要不要,要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我静静地看着她,“你现在给我,就不怕我拿了东西不办事?”
她撇撇嘴,“胡凯文,我料你没有这个胆量。”
“是吗?”
“当然是了,我你应该早就看出来了,我现在已经控制了柔丹国王,我现在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你要是敢乱来的话,我只需要跟柔丹国王吹一口枕头风,你的小命一定难保。”
不得不承认,索菲亚这话并不是吹牛,现在柔丹国王被他控制在手里,她要是想杀我,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轻易办到,跟踩死个蚂蚁没什么区别。
再者,紫阳刀我给了苏克拉瓦,我现在手上也没什么趁手的家伙,我真得需要这枚火龙戒指。
我伸手把火龙戒指拿在手里,戴上。
索菲亚一把抓住我的手,目露凶光,一字一句地说:“戒指你收了,我要你三天内干掉卢卡斯,你干不掉他,我就干你,这一点你一定要记清楚了!”
说完,扭身就走了。
回到家里,我把苏克拉瓦和乔治叫到自己的房间,关好了门,然后把刚才索菲亚逼着我在三天内杀死卢卡斯的事跟他们两个说了一遍。
苏克拉瓦一脸惊讶地问:“胡哥,你不会真得要杀卢卡斯吧?”
我看了他一眼,“我当然不会干这事,可是就算不杀卢卡斯,也不能让索菲亚把我给杀了,这不是找你们俩来商量一下对策吗?”
两个人都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我问乔治,“乔治,你不是一直吹你有管仲、乐毅、诸葛、毕干之才,你倒是替我出个好主意呀?”
乔治转了转眼珠,“大黄瓜,你觉得下象棋最怕对手出什么招儿呀?”
我白了他一眼,“我现在让你出主意,你说什么下像棋呀,想不出办法,三天内我小命不保啦!”
他嘿嘿坏笑,“我下象棋最怕对手出‘两头咬’这一招儿,你呀,就给那个女魔头使这招儿,肯定管用!”
乔治所说的象棋中的“两头咬”是我们下棋时的一种招术,指的是用一枚棋子咬住对方两个重要的棋子,逼对方为了保护两枚棋子中的更为重要的一枚,不得不舍弃那枚相对不重要的棋子的一种棋招儿。
我问他,“怎么咬呀?”
乔治敲了一下桌面,问我,“你说现在索菲亚最想做的两件事是什么呀?”
我脱口而出,“第一件当然是弄黄金了,第二件嘛……应该是尽快把卢卡斯这个大障碍除掉。”
“对嘛,那咱们就把这两件事放在一起做。”
“一起做,怎么做呀?”
乔治把他的计划一五一十地跟我说了一遍。
我还没说话呢,苏克拉瓦一下炸了,连声说:“不行,不行,这样的话,卢卡斯太危险了,很有可能丧命!”
乔治捋了一下没有胡子的下巴,像个半仙似的幽幽说道:“兄弟,做大事不拘小节,这也不行,那也不可,前怕狼,后怕虎的,怎么做大事呀?”
“不行,我绝对不同意这么干!”
“你不同意,好,那你给出个可以两全其美的好主意?”
苏克拉瓦讷讷地说:“我是个粗人,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不过,我就觉得这个办法不行,卢卡斯太危险了!一旦不小心,把他给炸死了,那这个方法还有什么意义呀?”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
正这时,外面有人敲门。
我示意他们俩别吵了,然后说了声:“进来。”
安娜手里拿着一个非常漂亮的小盒子进来,对我说道:“爵爷,刚才王妃派人来给您送来一个礼物。”
说着把那个小盒子往我手上一递。
我把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块非常漂亮的镶钻金表。
我挥挥手让安娜出去了,把表向苏克拉瓦和乔治看了看,“你们看到了吧,索菲亚这是提醒我,一定要按时把卢卡斯干掉。”
说着,我把金表往桌子上一扔,看了看。
突然,一个大胆的计划浮上我的心头。
我对他们俩说:“现在咱们也没别的好办法,只好冒冒险用一下乔治的这个办法……”
苏克拉瓦急了,刚要和我急,我向他挥了挥手,“苏克拉瓦,你别着急,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伤到卢卡斯的。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做到两全其美。”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道:“什么办法?”
我指了指桌上的那块金表,“咱们就来个借花献佛,利用这块金表做一篇好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