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青年还没说完,他身后紧闭着的大门轰然倒塌,将来不反应的他牢牢压住。
森鸥外:嗯,保持什么呢?
门后站着的,正是在接到森鸥外所留下的讯息后,马上赶来的源。
将手里提着的领路人打晕丢下,源臭着一张脸走到森鸥外身边,扯下他身上绑得及其不合格的麻绳。
“你的拉面被我送给后巷的小鬼了。”
近两年的相处也让森鸥外琢磨出了如何让只做保镖任务的源帮自己做事。
只要他是在诊所里出的事,源先生就不得不出面营救呢。
“啊,怎么这样。”
森鸥外可怜巴巴的说着,还当着源的面揉了揉自己完全没有红肿的手腕,“装作急待治疗的病人冲进诊所,换其他医生,都会不自觉放下戒备,率先给病人治疗吧。”
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源现在只是个冷酷无情的保镖。
拎着森鸥外起身,避开门外突如其来的扫射,推着还在装柔弱的医生迅速躲进旁边的攻击死角。
“东西拿到了吗?”
“早在进门的时候就拜托爱丽丝酱拿到了哦。”
也只有在这种紧要关头,森鸥外才会老实的回答他的问题。
门外的射击突然停住,明显是要进来查看情况,源在森鸥外自觉不妙的表情下,摸出之前从某人身上摸来的炸/弹,引爆。
“嘭!”
“咚!”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就这样在森鸥外的耳边响起,虽说被源护着,但他的耳朵还是遭了不少的罪。
突然之间,两人脚下一空。
耳鸣,眼睛也睁不开,四面八方不断地有水向自己涌来。
在被人提出水面后,森鸥外深深的吸了一口珍贵的空气,然后猛地咳了起来。
“赶紧起来走了。”
此刻,森鸥外真正意义上成为了一名柔弱且需要保护的医生。
……
“迄今为止,你为港黑所做的一切,应该够你得到那位首领的信任了吧。”
以信太郎的身份,将森鸥外从之前那个组织中窃取出来的情报送到港黑大楼后,源回到诊所,搬着凳子坐到森鸥外的面前。
森鸥外抬起头,说起来,差不多源先生的保镖任务也该结束了。
胡子拉碴的医生了然一笑,“之前那些事情,要是没有源先生,我一个人可做不到呢。”
这是想拉拢自己?
源有些无语的看着森鸥外,白给你做了两年的保镖就算了,现在还企图让他留下来继续打白工?
“为了你,我可是两年都没开工赚钱了。”
坐吃山空,更何况他还在福泽那里寄养了一只点心吞噬机,再这样下去,乱步的点心都要买不起了。
所以,要继续让自己留下来当保镖也可以,先把工钱给了来。
森鸥外当然能明白源话里的意思,如果是一般保镖的话,他也就把钱给了,可像源这个等级的保镖,恕他微薄的诊金实在是负担不起。
毕竟还要省吃俭用给爱丽丝酱买小裙子呢~
罢了,反正只要成功得到了首领的信任,他就已经成功了大半,之后的事情,他自己也可以。
“我知道了,不过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源先生能否等到我找到能接替‘信太郎’工作的助手后再消失呢。”
消失,指的是让信太郎这个身份,永远的不再出现。
仔细想了想,源点头答应。
“还请尽快。”
……
几天后的傍晚,源坐在诊所后巷的台阶上,将一袋新鲜的无花果放在手边,不一会,一条黑色的布刃灵巧的穿过便利袋的两边,提着无花果来到不远处的少年手上。
两年过去,莫名和源达成某种奇特“友谊”的芥川龙之介对他微微颔首。
拿着无花果坐到距离源不远的干净地带。
他们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个状态的呢?作为当事人的他们也不太清楚。
大概是某次源帮忙狠狠的教训了一顿想要打劫兄妹俩的地痞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莫名有所缓和,不知不觉间就发展成了如今的状况。
说起来在第一次给芥川兄妹买了水果后,源去看乱步的时候,还被自称“世界第一名侦探”的少年狠狠的“训斥”了一顿。
具体内容主要就是围绕“信之介竟然敢给其他小孩子买水果”这一糟糕的事实展开。
果然年纪大了就喜欢时不时回忆往昔岁月啊。
源撑着头说:“大概过不了多久我就要离开了。”
听到他这样说,芥川龙之介看了过来,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问为什么,但又觉得他们之间可能还没有熟到可以问为什么的地步,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想问就问,我在这里的工作结束了,所以要离开。”
说着,源看了一眼有些紧绷的少年。
两年来,这还是他们之间第一次谈话,只是没想到第一次谈话即将成为最后一次。
“对了,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
要是遇到森医生,涉世未深的少年一定会被无良医生忽悠着去打白工的。
“为什么?”
芥川龙之介突然开口。
还以为他会一直保持沉默,源挠了挠头。
“这里本来就不是你这样的孩子该来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