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不保夕,自己都没有家,怎么带它回家,最后她还是没有收编小白猫。
景御请假,公开课取消,四婶又给她安排了一场相亲,父亲要胁她,如果不去,就将她不孕的事公开,让她成为笑柄,以后要嫁的只能是离异有孩的二婚男,让人指指点点。
她真的不懂他的脑回路。
那一刻,她真的有杀人的冲动。
其实她知道不孕并不是什么大事,人生的主休是本人,自己活好了才算是人生,但是她的至亲,却不断在提醒她,奚落她,女人不能生孩子就没有了人生的价值,一定要趁还有美色与青春的时候将自己嫁掉,要不然就是废物,浪费粮食,还丢他的脸。
她想反抗,但是能力有限,因为绝对美貌,女上司出于嫉妒不让她过试用期,而男上司则毛手毛脚,即使是遇上品行端正的男上司,他们的老婆或女友也容不下她,她每一份的工作都不长久,那怕是省吃俭用,也一贫如洗。
新的相亲对象约在了周五晚上,这回苏芮转换了策略,得让对方嫌弃自己才行,她在特技化妆师基友的在线指导下,化上一个风尘味十足,看不出本来面目的浓俗妆容,吃了两份臭豆腐,故意迟了半小时出现。
然而,相亲对象逼她还要迟十五分钟。
“你就是苏芮吗?”一位大复便便,河童发型身稿不过一米七的男人,带了一个逼她矮了一个头,身形却是她两倍的小胖子坐到她前面。
小胖子一坐下,拿起餐牌风风火火下了单,然后打开外带的炸鸡可乐吃了起来。
看来,她的亲人真的很担心她嫁不出。
苏芮故作娇秀地问,“嗯,你是帐大跟,大跟哥吗?”
帐大跟上下仔细地打量苏芮,苏芮故意在腰上缠了几条围巾,所以看起来像怀了七个月身孕一样,有詾更有腰。
他认为苏芮其实长得很丑,所以妆才化那么浓来掩饰,脸蛋跟身材跟介绍人说的相差甚远,落差太大,很不满意,“你与照片长得不太一样。”
“朋友都说我不上镜,真人更加漂亮,当然,这年头哪有女人不开美颜,不修照片的,我这种走清纯路线的跟那些p了连她妈也不认得的绿茶婊不一样,也就p了一点点。”苏芮讨好地靠近旁边的小胖子呵了一口气,“听说大跟哥有个铺面?肯定赚很多钱了是吧。”
小胖子被她口中的味道薰得差点翻白眼,挪了挪位子。
帐大跟虽然对苏芮的外表不太满意,但是享受她对自己的崇拜,靠在椅背上,表情很是自豪,侃侃而谈,“钱嘛,是有点,女人跟了我肯定是享福的,就煮饭,做家务,带带孩子,有空就看一下铺啥事也不用旰。”
“咦,大跟哥你这么有钱,怎么不请保姆?”
“就那点鸡毛蒜皮的事请什么保姆,家里来个外人多不舒服,不做家务的女人娶来旰嘛,那不如叫鸡,天天换不同口味的多霜,对吧。”
苏芮为了不崩人设,没有对他,挖了挖鼻孔,抓了抓头皮,继续奉承他,“大跟哥外面应酬也不容易。”
帐大跟看着其貌不扬的苏芮不禁有些惋惜,虽然这么懂事的女人不多,但长得不好,年纪大又肥又矮,不配做他老婆。
老婆嘛,当然是要年轻漂亮乃子大的,再懂事也没用。
苏芮眨着毛毛虫般的劣质假睫毛,眼睛抽筋地向帐大跟抛媚眼,主动积极地要与他加微信,帐大跟实在受不了她口里两份臭豆腐的味道,借口拒绝了,还怕她纠缠自己迅速结帐走人。
苏芮看着远离的肥硕背影长吁了一口气,准备去洗手间卸妆,这个重口妆容,她自己看了也想揍过去。
才转身,她就撞到了人。
“对不起。”
“真主动。”
这种酸溜溜的对白与语气怎么那么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