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宸瞧的心软,他伸出湿漉漉的手到姜毓面前,“帮我挽高袖子。”
姜毓挨近他,手指灵活的将衣袖挽高,瞅见表后忽然想起了自己还没送出的礼物。
他踮起脚,凑到谢宸耳边轻声说:“待会我有个礼物想送给您,您先猜一猜。”
说完,便像捉急的兔子一般飞快逃走了。
谢宸望着他的身影,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耳垂。
*
大概四十分钟后,谢宸从房中端出了三个菜肴。
菜肴色香俱全,卖相俱佳,姜毓坐在餐桌上,还没尝就朝谢宸竖起了大拇指。
“老板您真厉害。”
谢宸很受用,他盛好饭后递给了姜毓,“试试味道。”
姜毓丝毫不客气地夹起了一块牛肉,他眯起了眼,笑着称赞,“超级好吃,您也快点尝尝。”说完,他便夹了一块给谢宸。
谢宸面色如常,咀嚼着牛肉,目光一直落在对面吃得正欢的人上。
姜毓没有察觉,继续扒拉着饭,他想,老板简直就是十项全能,不愧是他人鱼小王子的配偶OvO.
两人吃饭完后,姜毓摸着肚皮瘫坐在沙发上,直到谢宸眼神危险的靠近时,他才惊觉又忘了什么。
姜毓迅速起身,“您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谢宸点了点头,不露声色地拾起了姜毓位置角落缝隙的珍珠,珍珠莹白的圆面被一股昳丽的粉意覆盖了五分之一,珠上还残留着姜毓的体温。
谢宸眸色渐深,将珍珠收入了衣服口袋中。
姜毓拿着礼盒,兴冲冲地跑下了楼,他止步在谢宸面前笑着说:“您打开看看。”
谢宸打开礼盒,露出了里边简约不失贵气的石英表。
“您上次送了礼物给我,我就想着也要送一份礼物给您。”姜毓眨眼问,“您喜欢这个礼物吗?”
谢宸喉结一滚,垂眸看着他,“帮我戴上。”
姜毓解开他手上的表,又将新表戴上后,笑吟吟地说:“您戴起来真好看。”
“以后不用再说敬称,现在我是你男朋友。”谢宸揉了揉他的脑袋。
“哦,男朋友。”
两人相视一笑,姜毓忍着羞说:“那你以后不能在像之前一样,一声招呼不打,就几天不理我。”
“没有不理你。”不知想到了什么,谢宸顿了顿后又说,“以后不会了。”
“您要午睡吗?”姜毓羞得厉害,试图转移话题。
“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上去午休吧,等晚上我再来接你。”谢宸眸光微颤。
“好。”
两人在客厅又磨蹭了一番后,谢宸才出的别墅,上车后他面色骤沉,冷声说:“去南园。”
*
午间忽然下起了暴雨,雷声骤响,紫电如游龙般翻滚在云层中。
南园地下室内。
李闰整个人被绑在座椅上,他眼睛被蒙住,嘴里还塞着一团脏布,一旁站着两个黑衣高大男人。
“啧,你这幅样子姜毓知道吗?我可是遵纪守法好市民。”沈炀戏谑出声,但眼底却一片冷意。
谢宸睨了眼沈炀,沉声说:“他不会知道。”
“啧,那倒未必。”他说的模糊不清,谢宸也没在意。
“你们是谁?把我绑到这里想做什么?信不信我出去后让我哥弄死你们。”李闰呸了声,还是一副不知死到临头的模样。
“李晖域?”谢宸眼神狠厉,“李家算什么东西。”
李闰是李家旁支,他之所以敢做那些事,就是因为李家在A市还算的上是富家,来拍照的艺人多半也不敢把事情闹大。
李闰眼睛还蒙着布,他嗤笑着说:“那你又算什么东西?你是姜毓那个小子的后台?娱乐圈金主那一套我在清楚不过,姜毓那小子长得是真好看,皮肤摸起来就像是...”
他正想继续,腹部便被谢宸狠狠地踹了两脚。
李闰哆嗦了下,吃痛说:“你究竟是谁?趁现在放开我,我就不跟你计较,不然待会我哥找到我,我就让你跟姜毓一起身败名裂。”
旁观的沈炀轻笑了声,朝两人走过,“你倒是说说,怎么个身败名裂法啊?”
李闰颤着身,但仍旧虚张声势,“当然是让我哥封杀姜毓,让他在这个圈子内再无活路。”
谢宸面色骤寒,正要动作就被沈炀给制止住了。
沈炀低声问,“你是用那只手碰的姜毓?”
李闰嗤了声,“当然是两只手都碰过那个贱人。”
他话音刚落,便听见身前人轻飘飘地说“那就把两只手都废了吧。”
两旁拿着针管的人在谢宸的眼神示意下,立马上前,动作利落地在李闰胳膊上扎入管液。
“这是什么?你们给我打的这是什么?”胳膊处传来一阵痛意,李闰这才惊慌失措问。
沈炀依旧是那副轻飘飘的口吻,“这是能让你生不如死的东西。”
针管里的药液能让人扎入部位的肌肉萎缩性硬化,然后造成部分的运动神经元损害。这意味着,半个小时后,李闰的手部就会像瘫痪似的再也不能动弹。
沈炀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李闰不断扭曲挣扎的过程。
他想,世人所言不虚,人鱼一族既有着漂亮的外表,也有着野兽一般的凶残。只不过这份凶残平时被他们敛了起来,只有涉及到他们所在乎的东西时,才会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