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方虹被吓得全盘托出。「刚入学的时候,有一次我踩到玻璃珠滑倒,是刚好路过的学姐背我到医护室,我很感激她,常常去她班上找她玩,她就开始和我说心事,说她很疼爱的妹妹却和她不亲近,常做让她伤心的事,我打听之后知道妳是她妹妹,就想替学姐报仇,才一直针对妳,是我不好,我知道错了,妳原谅我吧。」
「说说妳之前都会我做过什么事?」
被吓坏的方虹哭着把曾经做过的事都细数出来,像她经历过的在椅子上涂胶水和把值日推给白蓉,还有在她课桌里塞垃圾,把她书本扔到楼下花圃,体育课时把她制服剪破洞等等。
见她没敢隐瞒,全都说出来后,凤璃才满意地点头。
拿出手机在方虹眼前晃了下。「妳刚才说的话都被我录下来了,要是以后再敢烦我,我就放到学校网络上,让校园王子知道妳的真面目。」
知道她不一定会害怕老师,只要不退学她怎么样都可以,于是凤璃便拿杨亦成当威胁。
果然方虹脸色骤变。「不!妳不能这么做!」
「只要妳乖乖听话,我就不会这样做。」方虹拼命点头,看样子是真的怕了。
搞定这个小喽啰,凤璃起身离开。
看着手里的录音,凤璃暗忖,白莲音果然有点手段,她和方虹绝对不是巧遇。
精心挑选了这样一个容易哄骗又长得漂亮,在班上有一定影响力的人,透过她的手欺负自己,如果方虹继续做下去,很快就会有人让白莲音『听说』,然后跳出来替白蓉解围,扮演一朵完美的白莲花。
小说里白蓉在学校拿刀捅白莲音,原本凤璃以为可能是她受到霸凌压力过大,所以才会精神崩溃进行报复。
现在想来白蓉的个性实在内向,白莲音又是善于利用别人的,当时杨亦成怎么会那么刚好出现,救下白莲音,也许又是一个精心安排的巧遇,和让方虹能踩到学校根本不会存在的玻璃珠跌倒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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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这次数学竞赛,进全国前百了,我拿了第八十三名呢。」将标示排名的小纸条递给白柏,白莲音一脸骄傲。
凤璃想起自己的小纸条还收在书包里,想着要不要去拿出来。
「九千个考生妳拿了第八十三名?我的音音真棒。」白柏乐呵呵地拍拍大女儿的头,就知道她遗传了自己的数学天分,再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小女儿,不禁叹气。
虽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白柏还是忍不住感到遗憾。
何莉珠欣慰地看着大女儿,想着周末要带她去逛街,买东西奖励她才行。
一家人坐在客厅里聊天,电视上正播放着新闻。
「全国数学竞赛,成续于今天公布,学生们……」听到数学竞赛,白莲音立刻调高电视音量,让爸妈专心看。
只见新闻里几份试卷铺开,画面一跳,各项目第一名的学生都被列了出来,白蓉赫然在列。
「蓉蓉,妳什么时候报名竞赛的,居然拿了第一,真厉害!」看到新闻,白母又惊又喜,一直以为这个小女儿脑袋笨,成绩差,个性又这么古怪,以后不知道嫁不嫁得出去,没想到她不声不响拿了个全国第一,还是两个第一。
白柏笑得合不拢嘴,就说她的女儿数学肯定不会差到哪儿去,原以为没遗传到他的小女儿,这不立刻考了两个第一名抗议,他心甘情愿被打脸。
「蓉蓉妳真厉害。」白莲音虽然也笑瞇瞇地称赞,笑容却比平常僵硬许多。
原以为她有一个项目进前百,可以拿到奖状,足够她炫耀,谁知道白蓉居然拿了第一,还是两个第一,这叫她怎么不愤怒。
这个贱货肯定是用手段了,天知道她爬了几个高层的床才换来这个名次,果然贱货就是下贱!
凤璃抬头看了看双亲,露出一个极浅的微笑,然后又低下头去。
何莉珠比刚才看到新闻时更加惊喜,小女儿居然对她笑了,连婴儿时期都很少笑的她,长大后更是从来没对人笑过,刚才居然对着自己笑了。
白柏也愣了愣,然后笑着伸手同样摸了摸小女儿的头发。
有多久没这样摸小女儿?最后一次是去年?还是前年?
凤璃眼角余光看到白莲音拿出戒指戴上,然后便学着白柏的动作来摸她头发。
特殊造型的戒指果然再次勾住了她的头发,白莲音手腕微微用力就扯下了几根,正等着白蓉和往常一样把她的手打开,却没想到她突然捂着被自己摸过的地方喊痛。
「怎么了?蓉蓉哪里痛?」平常几乎不出声小女儿居然喊痛,何莉珠连忙凑上去询问。
凤璃没说话,只是看着白莲音手上的戒指。
何莉珠和白柏的视线顿时聚焦在那个造型独特的戒指上,一般戒指的花样都会放在手背那面,朝掌心的指环不会有任何东西。
可是她这个戒指却是一整圈都有镂空的花纹,细细的金属丝线握紧拳头就有可能会割伤自己,而此时花纹上正勾着几根头发,显然不会是戒指该上有的东西。
何莉珠顿时皱眉。「音音,妳怎么这么不小心,戒指勾到蓉蓉的头发都不知道,妳看妳扯下了她好几根头发,她该有多痛。」
白柏没说话,却也是不赞同地看着她。
「对不起,我没注意到,我以后会小心的,蓉蓉对不起,妳原谅我好吗?」白莲音说着把戒指拿下来收入口袋,像是自责不已地红了眼眶,对着凤璃请求。
这时候白蓉的自闭症就派上用场,她自顾自地低着头,一直揉着伤处,不看白莲音一眼。
「哭什么呢,蓉蓉肯定不会怪妳的,记得以后小心点就行了,知道吗?」大女儿的眼泪立刻让何莉珠心疼起来,伸手帮她擦掉眼泪。
看着眼前上演的母女情深,凤璃一点也不在意。
很快就有
白莲音真正想哭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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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拿了双料第一,白蓉一下子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一时之间人人口中谈论的都是她。
之前因为白莲音的关系有多鄙视她,现在就多崇拜她。
以前说的是:「女神怎么会有这样的妹妹,真气人。」
现在说的是:「不愧是女神的妹妹,双料第一啊,太强大了。」
到处提到白蓉都是一片赞叹声,偶尔有几个说她是侥幸或是用手段的声音都立刻被口水狂潮淹没,要现在知道污篾白蓉竞赛有问题,就等于给学校抹黑,有脑子的学生都知道该站在哪一边。
很快白蓉就从女神之耻,变成了学校之光。
朝会上校长也特地表扬了白蓉,颁给她优良学生奖。
要知道优良学生奖不是随便可以得到的,只有在联合校际以上的赛事拿到名次的杰出学生才能得奖,最近一次是去年杨亦成参加几个省合办的高中英语朗诵,拿到了第三名,校方才给了他当年度的优良学生奖。
白莲音至今都还没拿过一次。
回到班上,大家看白蓉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平常肯定在这时候冷嘲热讽的方虹反常地不发一语,她的姐妹淘心知肚明,也跟着保持安静,其他人则忍不住私下议论,一时整个教室嗡嗡作响。
谁也没想到平时一声不吭,成绩靠后的白蓉居然会一举拿下两个全国第一,虽然说是最简单的运算,但是当考卷在网上公开,大家自己试着算了几题测量耗费的时间,再去对比白蓉的分数后,彻底服了。
事情朝着凤璃预想的方向发展,她并没有多得意,人心都是这么好操控的。
拿到优良学生奖,代表她在师长们心里的形象已经彻底扭转过来,以后想到她的印象,不会再是班上成绩的拖油瓶,而是优良学生得奖者。
很快由数学竞赛总部发下的前一百名奖状到达各间学校,除了白蓉之外,学校里还有另外七个人有项目进了前一百名,其中包括白莲音和杨亦成。
校方特地选在周会的时候颁发,要大大地褒奖这些为校争光的好苗子。
八个年级、班级各不同的学生们待在预备室里,等待上台领奖。
奖状已经放在一旁桌子上的托盘,从名次最后面的开始颁发,就见最上面一张写着白莲音的名字。
一开始看到自己的名字白莲音很开心,但发现她居然是所有人里名次最靠后的,便羞恼地怨恨起来,学校为什么不把奖状收好,要让他们这些等待领奖的学生看到,根本是校方失职。
白莲音和杨亦成是学校名人,大家都认得他们,白蓉这个名字虽然也一夕之间红遍整间学校,但很少人知道她的长相,所以一时没有认出她来。
围观完奖状,大家开始三三两两地聊起天来,白莲音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挂着甜美的笑容走向杨亦成。
「恭喜你,函数项目拿到了四十二名。」白莲音也报了这个项目,却只拿到八十三名,另一个项目更是连前百都没有,但她不嫉妒杨亦成,只是更加坚定要将他纳入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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