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嘤嘤风风光光的嫁给了苏玦。
她的婚礼,比城中任何一位贵女,都要显得富贵。十里红妆暂且不提,那花轿抬着她绕着长安内街走了三圈,一面走,送亲的队伍一面给沿途的百姓撒金叶子,寓意金枝玉叶,开枝散叶。
成亲是恨累人的。
沈嘤嘤天不亮就被全福夫人拉起来梳头,好一番折腾,等到送进洞房的时候,天已经又黑了。
按规矩,苏玦这个时候应当在外头陪酒,沈嘤嘤坐到床上,便扶着凤冠跳了起来,“啊!”了一声:“这床怎么铺的?”
翠微上前来,先是替沈嘤嘤捋了捋凤冠两边的流苏:“小姐,不,要改口叫王妃了。”
说着,翠微还端正的像沈嘤嘤福身行礼,然后才笑着同她解释:“回禀王妃,这喜床上铺的是:红枣、花生、桂圆、瓜子,寓意早生贵子……”
听到早生贵子四个字,沈嘤嘤的脸便有些红了,她拿着却扇扇了扇,掩饰尴尬:“哪来那么多寓意,我只觉得硌屁股!”
翠微见她脸红,便去给她倒水。沈嘤嘤想着苏玦一时半会不会来,便坐到桌前,让丫鬟红袖将一早准备好的糕点偷拿出来。
从早到晚,她也就是在全福夫人给她梳头以前,喝过一碗燕窝雪耳粥!而且一大早起来,睡都没有睡醒,哪里还有胃口?总之折腾了一整日下来,直到现在,她都是饿着肚子的!
而她现在饿着肚子,苏玦却在外头吃肉喝酒,想想就生气!
沈嘤嘤一直在生苏玦的气。
当日圣旨下来,苏玦便来找她,当时她便问了:“你是如何找皇上求得的旨意?总不能是撒泼打滚吧?”
可苏玦不说,偏说:“等你嫁给我,我再告诉你。”
这件事,便一直让沈嘤嘤抓心挠肝,今日她嫁给了他,自然要将这件事情搞个清楚!
苏玦回来的,比沈嘤嘤预想的要早的多。
他一身的酒气,脸上也是微醺的红,但却没有喝醉。沈嘤嘤在他推门而入的时候慌慌张张拿了却扇坐在床上,这回正避着苏玦的目光,躲在扇子后头匆忙的擦拭着唇角的碎屑。
苏玦仗着点酒劲,就开始故意耍流氓。
他坐在沈嘤嘤身旁,握住了她拿着却扇的纤细手腕,一面将却扇拿开,一面颇有些欠揍的说道:“挡什么呀嘤嘤,你长什么样,我又不是不知道……”
沈嘤嘤白他一眼,直接拿却扇打他。
却又打得苏玦眼前一亮,他笑得眉眼弯弯,凑近了来,眼瞳里除了摇曳的红烛,便是她一袭红妆的美丽模样。
“真好看。”苏玦说:“虽说嘤嘤平日里都好看,但嘤嘤今日却是格外好看。”
沈嘤嘤很是满意,但这样被人直白的夸赞,她的脸不免比起刚才要更红了些。
留意到沈嘤嘤嘴角的碎屑,苏玦问:“嘤嘤背着我吃了什么?”
沈嘤嘤别过头,伸手拭了拭嘴角,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芙蓉酥。”
苏玦说:“让我也尝尝。”Ⓑしρō㍪νīⓅ(blpo18.vip)
沈嘤嘤正想让翠微将藏起来的芙蓉酥再拿出来,却被一身酒气的苏玦捧住了脸,被他欺身吻住了唇……
原来带着酒气的吻,也是能够醉人的。
沈嘤嘤被苏玦吻得浑身发热,心如擂鼓。只觉得这个吻,比起上次在琼华楼的那个吻,远要炙热,远要凶狠,他紧拥着她,紧闭着眼深情的吻着她,吮吸着她柔嫩的唇,甚至在她忍受不住一声“嘤咛”的时候,用舌头挤进她的牙关,在她口中笨拙的搜刮搅弄。
“唔……唔……”沈嘤嘤被苏玦吻得晕头转向,也不知怎得,就被苏玦压在了床上。
出嫁前夜,母亲领她看了些画册,那些画册上一对对的男女无不是光溜溜的,虽说姿势变化千万,但有一处却是不变的,就是男人身下的那根棍子,是要插进女人下面的。
沈嘤嘤被苏玦压在身下,便知道,苏玦要拿他下面的那根棍子来插她了。
娘说,刚开始那棍子插进来的时候,是会有些疼的,后面几回,可能也有些疼,让她不要大惊小怪,更不要在床上因此吓到了苏玦,说是万一将人吓出了毛病,棍儿以后立不起来,苦的可是她自己。
沈嘤嘤并不是很懂,只问娘:“那既然插进来会痛,为何又要让他插进来?”
她娘含羞半天,才揪了揪她的胳膊,小声说道:“痛是痛,可舒服也是极舒服的,和那舒服比起来,那点痛不算什么,开头忍忍也就过去了。”
想到这里,沈嘤嘤揪着苏玦的喜服,四目相对间,沈嘤嘤咽了咽口水,分外艰难的对苏玦说道:“苏玦,我怕疼,你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