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韶渊对玉絮极是疼爱,吃穿用度给到玉絮姑娘的,都是城中贵女们时下最为追捧的。
韶渊待玉絮确实大方,大方到玉絮恍惚所以,甚至忘了自己的身份原本只是富商豢养的瘦马,时常会错以为自己与那些诗会上的大家闺秀一般无二。
遇见韶渊,时至今日玉絮都觉得像是做梦一样。
他对她的那些好,她无不是受宠若惊。她贪恋着这一切,想着这如果是一场美梦,便让她长梦不醒。
听闻城中贵女无不钦慕韶渊,玉絮并不觉得奇怪,韶渊才貌双全,家世显赫,手握重权,圣眷正隆,少有女子能不为此心动吧?就连最为尊贵,最受陛下宠爱的长乐公主,也早已对韶渊倾心相许。
长乐公主钦慕韶渊,人尽皆知,那朝yan一样明ya艳的少女,爱一个人坦坦荡荡,热烈奔放,恨不得举国上下都知道她对韶渊大将军的爱意。
她对他爱的直白,韶渊的拒绝更是直白。这无疑激起了长了公主的胜负欲,要知道她贵为公主,从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喜欢什么,便有什么,可她如今喜欢韶渊,却不能轻易得手。
她不止一次求父皇下旨赐婚,但却无果,韶渊是将军,是功臣,即便她的父皇是天子,却也不想逼迫于他。
得不到的,便越让人惦记。长乐公主更坚定了要嫁给韶渊为妻,让将军成为驸马的想法。
将军府内自然有长乐公主的眼线。
没过多时,长乐公主便知道了玉絮的存在。得知玉絮在绫罗庄试韶渊为她新裁的襦裙,长乐公主一袭锦绣华服,珠翠环绕,面带怒容的冲了进去,听到身旁的丫鬟小声告知:“殿下,那便是将军从淮南带回来的女人。”
长乐公主仗着身份,向来是飞扬跋扈,城中贵女在筵席上都没少被她使唤折腾,更别说玉絮这个从外头带回来的女人。
长乐公主冷哼一声,满目鄙夷:“也不知是哪里捡来的贱货,正经人家的女儿,哪里会孤身一人与男子同行,还住到男子府上?”
“公、公主殿下!”海棠是韶渊指给玉絮的丫鬟,自幼长在将军府,瞧见长乐郡主风风火火面带怒容的往这边走来,她立马挡在不知情的玉絮身前,看似恭敬行礼,但却挡住了长乐公主的去路。
“滚开!”长乐公主的贴身丫鬟,倒是与她相似的嚣张跋扈,但也是最懂她心意的,几人上前便将玉絮那几个随行的丫鬟绞了手臂给压制住。
“啪!”的一声清响。
长乐公主的手还扬在半空,玉絮的脸却已被她打偏向一边,那嫩白的脸上很快就浮现出五指的红痕,还渗有三两道血珠。
长乐公主养尊处优,纤纤玉手,指甲更是精心养护,涂上丹蔻更衬得那一双柔荑美丽雪白。
便是长乐公主的涂了丹蔻的手指划伤了玉絮的脸。
“哪里来的贱货,妄图勾引当朝大将军?!”玉絮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长乐公主的随从按跪在了地上。
她仰头看她。
看向那世间最为尊贵的女子。
那女子凤眼凌厉,眼里满是憎恶的睨着她,她翘着兰花指,让一旁的侍女拿丝帕沾了花露,小心仔细的替自己擦着手。她打玉絮是为了出气,但她又觉得她脏。
“奴婢参见公主,公主殿下千岁!”来者不善,但她公主的身份在这,玉絮心中慌乱,但这礼却是不能不少。否则对方治她个大不敬之罪,不但她小命难保,甚至还会拖累了将军。
“凭你的出生,也配进将军府?”长乐公主抬起欲zu,一脚蹬在玉絮胸脯,玉絮被人按在地上,根本闪躲不得,生生受了那一脚,登时觉得呼吸困难。原来长乐公主看起来娇笑,踢人的力道却不亚于那个暴女e的商老爷。
“公主恕罪!”海棠挣脱了压制她的丫鬟,匍匐在地,一个劲的给长乐公主磕头。她在将军府长大,自然知道这长乐公主总以各种理由出入将军府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心思细腻,自然也知自己这样冒出头来,只怕会引得长乐公主更为动怒,但她不得不出头。
她若出头,长乐公主拿她撒气也好。至少能顶上片刻,看报信的人能否将将军从校场上带回来!
“将军府的下人都是如此不懂规矩?你再嚷嚷,本宫便叫人割了你的舌头!”长乐公主撇了海棠一眼,便有丫鬟上前拿帕子堵住了她的嘴,长乐公主复又看向玉絮,冷言道:“你靠什么迷惑了韶渊?是妓院里那些b1a0子g男人上床的本事,还是你这张稍有姿色的脸?”ΓΘцЩёηщц.dё(rouwenwu.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