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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啊——”野田汀不由自主地叫了出声。
    我吃惊地浑身震颤了一下,竟忘了自己还把信长公留在外面!
    转身望向信长公,他对KACKT好奇的打量并没有多大兴趣,只是冷笑着轻哼了一声,双手环胸靠在纸门上。
    “别那么惊讶,我也是能看到灵存在的。”KACKT双手撑着下巴,平静地注视着信长说道。
    野田汀来回望了几眼,无比纠结地凑到我耳边小声问道:“……怎么办?要告诉他吗?”
    “……他都看到了,就算否认也没有吧。”我无奈地耸耸肩,站起身对KACKT说:“确实是信长公没错,所以你最好在跟他说话的时候放尊重一点……千万别提那什么事变。”
    “本能寺事变?”KACKT立刻打断了我尚未说完的话,盯着信长问道。
    “!!”
    野田汀“啊”一下把嘴张得老大,脑门上开始直冒冷汗:“他说了……他说了……”
    “……”我僵硬地转过身望向信长公,他板着一张黑沉的脸,双目充血注视着KACKT。
    KACKT似乎完全没有自觉,他突然站起身兴奋地注视着信长,鼓掌说:“啊,果然真是织田信长,他发火了。”
    “他是故意的吗……”野田汀痛苦地抱住脑袋趴到了桌子上。
    我扭过头不忍再看信长公的反应,面无表情地坐正了身体。
    或许KACKT真的是故意的,他绕过我们走到信长的面前,优雅地打量起了眼前的那个武士。
    “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哦,说起来我也在大河剧里出演过上杉谦信,信长殿,您对军神有什么看法吗?”
    “他还真好意思说……”我嘀咕了一句:“自从他出演过军神以后,越后之龙的称号就变成了越后的母龙……”
    没错,因为KACKT先生长得实在太妖了,从此就没人再把上杉和真正的纯爷们形象联系到一起了……
    但是问信长对战国时代其他武将的看法他也不见得会告诉你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似乎信长和谦信公没啥交集。
    “拜托你了翠君,能不能让他不要说话了?”野田汀似乎终于快到了极限,他长长叹了口气,无力地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
    我慢吞吞地点点头,抓起那个尚余半瓶酒液的葡萄酒瓶子,面无表情地转身,朝着KACKT的颈部狠狠砸了下去。
    “我想这样下去自己早晚有一天也会变成犯罪者……”
    从KACKT家里出来以后,野田汀拍拍胸脯,心有余悸地感叹道:“他绝对是故意的,但是翠君你就不能有点分寸吗?!这是故意伤害罪啊……如果KACKT先生起诉你的话我就得逮捕你了……”
    “行了吧,打个人就要被逮捕的话,我们学校的风纪委员长早就该把监狱的牢底给坐穿了。”我翻了翻白眼,摊手说道。
    他是头一个可以让传说中的第六天魔王出离愤怒的人,如果不把他打晕过去的话,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而且我早就想试着用大铁锤打他后脑勺了,明明是日本人整天戴个什么彩片,真想把他眼睛里的蓝色隐形眼镜敲出来……
    “而且你指望一个在家里造了个瀑布的人会有多正常呢。”我耸耸肩说:“变态没有人权。”
    就连真正的吸血鬼都不会把屋子弄得那么夸张,果然这个世界上是什么样的人都有,我十分好奇变身成KACKT的样子去迷.奸女孩子们的那人到底是什么心态,同期跟他一样受欢迎的男艺人也有不少……可KACKT先生除了脸好看点以外就是个变态啊。
    “……我对翠君的未来感到前途堪忧。”野田汀叹了口气说:“那么翠君我先送你回家吧,这两天我会到你们的学校里来调查一下……啊,得先和并盛的校长联系一下呢。”
    “没关系,我们并盛的校长没有任何权利和威严。”
    突然想起了那个没有任何决定权的校长,不由得一阵悲从心起,就连我都想要同情他了。不过野田汀的运气还算不错,那个麻烦的风纪委员长住院了。
    “啊?”他不解地看了我一眼。
    “没什么,回去吧。”我咕哝着关上车门,继而系上了安全带。
    哦,差点忘了给忍足发条短讯……我快到家了。
    不过在回到家门前的时候,竟意外地发现家里客厅的灯亮着,我很清楚地记得自己出门前是关掉家里所有灯的,对此唯一的解释便是家里似乎来了不速之客。
    小偷的话不可能那么猖獗,我家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偷的,但是底楼的窗却大开着,这种会爬窗闯空门的作风除了安娜以外别无他人。
    我疲倦地从口袋中拿出钥匙开门进屋,然后脱鞋踮着脚从客厅方向走过去。
    安静的走廊里听到了饮水机烧开的声音,还真是不客气呢。
    走到玄关尽头停下,我叹了口气,无奈地拉开纸门说:“在来别人家之前也先跟人打下招呼啊,我受够你了——哎?”
    ……不是安娜。
    跪坐在垫子上喝着茶的是那个长得和叶一模一样的棕发少年,他半闭着眼睛饮下了一口茶水,然后笑眯眯地抬起头,愉快地向我打了个招呼。
    “哟。”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走到他跟前,冷静地注视着他问:“你为什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