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回了木牌,傲慢地挺起胸脯,歪着脑袋冷眼看着这群吃惊的不良少年们。
然后他们很快都反应了过来,像社会混混一样卷着舌头大骂了声“混蛋”,一个个抡起拳头朝我冲了过来。
我不屑地嗤了嗤鼻,平静地盯着他们开口说:“你说,要不要来说一句come on或者Let”s party,信长公?”
“你在自言自语胡说些什么?!”
[够了——我不是独眼龙那家伙,像个蠢货!]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喜怒无常的家伙突然发怒了。
收拾掉了那群不良少年们,我看着满地的狼藉,稍稍感到情绪有些复杂。
明明是我用自己的意识和信长一起控制着身体战斗,但不知不觉中却也过火了,挥剑的时候会变得非常亢奋,甚至产生了要把这群家伙们“往死里打”的冲动,对此我只能理解为依凭状态下自己的情绪和性格会受到持有灵的影响,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我想等放课以后我得去咨询一下叶明师傅,虽然这听起来似乎是我们同步率增加了的表现。
正想解除依凭状态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后出现了动静,似乎是有人走进了风纪会接待室,我迟疑了一下,然后慢慢转过身去。
“哇噢。”
那个看起来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黑发少年无精打采地靠在墙上,冷淡地扫视过一片狼藉的风纪会接待室,然后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感叹。
“哟。”我瞥了他一眼,平静地摆手跟他打了个招呼。
……你好,云雀恭弥。
他并不搭理我,面无表情地盯着倒在地上呻吟着的不良少年们,然后冷冷地嗤了一声:“一群废物。”
“对,对不起……委员长……”一个被削了头发的不良少年挣扎着爬向黑发少年,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惶恐。
云雀眼睛都没眨一下,瞬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抽出了根铁拐,毫不留情地朝摇摇晃晃向他报告的那个不良少年下巴上抽了过去:“废物就滚回老家吧。”
“哇啊——!”不良少年的惨叫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咔啦”声一同响起,他重重地被摔到了地板上。
“连自己的同伙都打么。”我皱了皱眉道。
[不,这点他做的一点都没错……哼哼哼……没用的棋子确实应该清理掉,不然一旦到了战场上,他们只会拖你的后腿。]织田信长冷笑了起来。
“你还在记恨明智光秀背叛了你那事吗?”我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让你死。]
“你一个人在嘀嘀咕咕些什么。”云雀不满地皱了皱眉,平静地问道:“是你干的?”
“哼哼哼……没错,是我。”没等我开口,信长抢先了一步冷笑着说道。
“哦?那就好办了。”那个仿佛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冷淡少年突然勾起了一抹残忍的微笑,瞬间对着我亮出了铁拐:“你的行为作为对并盛纪律的挑衅,将由我来作出制裁。”
“那就来试试看吧,小杜鹃。”我面无表情地握着木牌,报复性地学着信长的语气对眼前这个杀气十足的少年唱起了童谣:“小云雀啊小云雀,赢不了我的话就宰了你哦。”
少年挑起了漂亮的凤眼,似乎有些被激怒,冲着我一拐子抽了过来:“哇噢,你这是在挑衅我么。”
“没错。”我挥起信长公的灵位挡下了云雀的拐子,那少年的力气比想象中大不少,那一击震得我手臂有些发麻。
“混账东西,弄坏了信长我的灵位,我就宰了你!”信长用着我的身体出声道。
“没错,宰了你。”我点点头附和道。
但是我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臂抖了一下,身体内的信长愤怒地破口大骂了出声:“我是在说你!你就不能躲开吗?!怎么能用这种脆弱的木牌接下铁棍的攻击?!”
“……你把我当傻瓜吗?”云雀似乎生气了,他沉下了脸,猛地又一击抽向我的脸。“咬杀!”
我艰难地后仰过去,在地上翻了个身避开了云雀的抽击,然后非常震惊地看到了云雀的办公桌在他的那一击下被摧毁成了一堆烂木。
“……哇哦,如果被打中的话就全身骨折了呢。”这回轮到我来感叹了。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这个少年的速度与攻击力竟然远远强于美国的那群吸血鬼们,甚至让我产生了“这家伙是否真的是人类”的怀疑。
正想称赞他几句的时候,云雀突然用危险的目光瞥了我一眼,冷冷地说:“你不必担心,我会帮你叫救护车的,以及,这里损坏的所有物件都将由你作出赔偿。”
“………………”
请问我可以杀了他吗?
[把身体控制权交给我。]信长愤怒地叫嚣道:[我来结束他!]
“好吧,好吧,我把身体交给你了。”我不情愿地啐了一口,盯着云雀恭弥的脸恼火地说:“作为交换,用所有的力量上吧!”
作者有话要说:阿翠无意识调戏了云雀君,囧
关于织田信长有个小杜鹃的典故,形容这人鬼畜的来着:小杜鹃,不唱歌的话就杀了你。
让翠赔钱,等于要了她的命……
36
36、恶之咒 ...
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闯下大祸了。
信长公是瞬杀。
位置交错,那个叫原本嚣张不可一世的少年突然微微瞪大了眼睛止在了原地,然后从他身上飙出了鲜红色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