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一震,令妃才回过神来,然后她掩饰一样假假咳嗽一声,说:“本宫觉得这烛台看上去不怎么合心意,你去把它换了吧,拿金漆的来。”她总不可能说是自己梦见了那么诡异的东西所以要换烛台,宫中禁忌颇多,如果自己昨夜的梦境泄露出去,必定会被认为是心术不正才会梦见那些东西,重则失宠……也只能这么说了。
腊梅自然是应下了,令妃这才松了一口气,洗漱完毕心情略定。之后想走到桌边坐下,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却在桌边感到脚底一滑,天旋地转就要跌倒!
“娘娘!”叫出声的是腊梅,她离得稍远,没办法扶住令妃。幸亏冬雪在一旁扶了一把,才让令妃站稳了。
一阵心悸,压抑不下的心慌。令妃抚着胸口惊魂不定。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犯了晦气诸事不顺?
而这时,几步跑过来的腊梅看着地上,皱起了眉,令妃听见她的喃喃自语:“地上怎么会有蜡?挂不得这么滑……”
地上,有蜡?
令妃脸色惨白,她想起昨夜,她记忆里那烛台曾经掉在地上,地上的蜡难道是那个时候留下的,难道那个会动的烛台不是梦境……?
几乎当场,她的身体就摇晃了一下,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桌旁的凳子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令妃惊恐万分,乾隆神色莫测,房子玩得很开心。接下来就要集中注意力对付五阿哥小燕子之类的人了。不过像小燕子这种蛮横的家伙,要吓着她还不怎么容易,不如先让她周围所有人都不对劲起来,然后通过大环境的变化来让小燕子感觉到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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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紫薇的最大心结,在于她的母亲夏雨荷。夏雨荷给她的身世,给她的教导和命令,是她一生永远挥之不去的梦魇。就像是那句“别做第二个夏雨荷”,几乎影响了夏紫薇所有的行为。若不是这句话,她不会坚持不和福尔康跨越最后的界限,而在这种情况之下,为了和她走到一起,福尔康必定要帮助她获得皇帝的承认,从而使她最后得到了明珠格格的身份。
从这个方面来看,其实夏紫薇还算是有点运气的。
但是除了这句话之外,夏紫薇的作为却多半不符合夏雨荷对她的期望。就像是和人“情不自禁”这回事,至少夏雨荷会找到一个身份最高的人,而夏紫薇却选上了一个包衣出身的男人。
就在这一日白天,夏紫薇还和那个福尔康生死相许你侬我侬,虽说房子不在意这一点,但是在这个世界其他人看来,这无疑于白日宣淫不知廉耻。而这就是房子所选择的很好的一个攻击点。
对于夏紫薇这样多愁善感的女子而言,月色正好,当立中宵,兴致一上来,她就在夜里起身,在漱芳斋的院子里赏月。小燕子在呼呼大睡,她也不叫对方,而宫女太监之类,更是不想他们打搅了自己的兴致,所以此时院子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月色很美,而夏紫薇却是顾影自怜,喃喃地念着词:“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尔康,紫薇现在好想你好想你……你知道吗?”
“他怎么会知道!”一个尖刻的女声响起。
几乎要被吓得跳起来,夏紫薇四处张望,同时颤抖着声音问:“谁!?”
一个身影从树丛之后闪身而出,是个清丽的女人,她看着夏紫薇,说出一句话:“紫薇,我对你太失望了!”
瞳孔瞬间放大,夏紫薇张大了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半晌才不可置信地叫出一句:“娘?”
在她看来,眼前这可不就是夏雨荷?穿的是陪葬的夏雨荷最爱的那件衣裳,眉目气韵,无一不是……但是夏雨荷分明已经死了,是她亲手葬了的,所以在这里的是她娘的鬼魂!?
这个时候,紫薇并不感到害怕,只是为自己娘亲的出现而惊讶。而运用幻术让夏紫薇认为自己看见的是夏雨荷的房子,为夏紫薇的镇定而稍稍惊讶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觉得这样也不错。之前是想吓吓她,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却可以让夏紫薇进行自我的心理折磨,之前害怕的人已经够多了,换换玩法也不错。
事实上,作为一个没有什么见识,母亲又不着调的闺阁小姐,夏紫薇形成现在的人生观价值观并不是不可以理解的,但房子并没有那么多的怜悯心给她,而且既然决定了要给这群人一个教训,房子可不会半途停手。
“紫薇……我原以为你定会稳妥地完成认父的任务,成了格格也能有个好归宿……可是你,你却!”三言两句,“夏雨荷”就泪水涟涟,然而哭泣却神奇地没能妨碍她说话。
“娘,你怎么了娘!”看见自己母亲哭泣,夏紫薇急了,也来不及思考那些有的没的,几步上前就要去扶“夏雨荷”,下一刻却被对方躲开。
“紫薇,为什么要认下小燕子?你可知当初小燕子胡闹,让多少人以为是我,”她抽泣一声,似乎快要说不出话来了,但还是勉力坚持,“是我,是我故意不教好自己的女儿,来报复皇上!你和小燕子结拜,是要我在底下都不得安宁啊!”
这话说得很重,夏紫薇立刻就白了脸色,不知如何是好。让自己的母亲在地下都不得安宁?这种事情可是大逆不道了!这样的罪名她压根担不起!
当时紫薇就跪下了,立刻想要分辩,但是不等她说话,“夏雨荷”提高了嗓门猛地哭了一声,“娘养了你这么久,可你呢?明明还未出孝期,就穿红着绿,还和那个福尔康……”她又大哭几声,“孽障啊!我只求你幸福,你却连为娘守孝都做不到吗?你喜欢那个福尔康,娘认了,可为什么非要在孝期,在人家面前那么亲近,坏了名声该如何是好啊!还不是说娘不会教,说娘恨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