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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节之处,才最能体现一个人的身份。
    对于整个帐篷,房子是很满意的,但是她知道如果仅仅是一个帐篷的话,绝对不值得伊兹密主动邀请自己停留一夜,那么接下来必定还有其他的节目。而她拭目以待。
    夜渐深,房子半靠在软垫之上,漫不经心地等待着一个惊喜。这算是她第一次并不是自己信徒的人讨好,感觉还是有些新奇的。或许回去之后可以和该隐说说?也不知道以他漫长的记忆,是否还会记得当初的感受。
    她没有放出神识感应外界的一切,只是为了享受未知的感觉。该隐说过,身为神祇生命无穷无尽,如果不会在生活中给自己寻找乐趣,那么迟早会厌倦这样的生命选择自我堕落。
    然而就因为她这样的举动,当几个俊秀的男子掀开帐篷门进来的时候,房子有些懵了。
    送东西来的?不对,这几个人手里是空的。
    或者是什么有趣的表演?似乎在集市中进行歌舞表演是很受欢迎的,伊兹密也想让他们表演给自己看吗?可是看这几个男人的打扮,并不像是舞者或者歌者之类的。
    虽然头脑里转动着各种各样的想法,但房子面上还是一副冷淡藐视的表情,端着神祇的架子斜眼瞥了他们一眼,不甚注意的样子,却发现伊兹密竟然不在。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要做什么不是应该是由他来说清楚吗?房子越发疑惑,然后冲着这几个男人丢出一句话:“伊兹密在哪儿?”
    听到这句话之后,几个人面面相觑。他们是伊兹密的人,自然是知道比泰多王储的身份,而在他们来之前,伊兹密已经交代过他们需要做什么,并且暗示他们眼前这个穿着古怪服装的女孩的身份。按说,和神祇交合是一种光荣,况且这位神祇还有着不同于常人的美貌(或者应该说这种相貌他们没见过),他们倒也算愿意。只是,听这位的这句话,劈头就是问伊兹密,莫非还真的看上了王子?
    现在的问题就是,到底要不要去把伊兹密王子找来。
    在这几个男人心里,其实并不希望把伊兹密找来,毕竟他们的想法和伊兹密差不多。对于神祇,忠贞并不是多重要的东西,而房子也应该不介意让他们侍·寝,而借由此,他们就可以获得很多好处。即使房子一开始是看上了伊兹密,但是她总不会拒绝他们吧?可现在房子直接问了伊兹密,是不是想要伊兹密过来呢?如果房子如愿以偿了,那么可能他们也就没了机会。
    所以领头者飞快做出了选择,当即跪下,膝行到房子脚边,极度谦卑地回话:“王子殿下让我们来侍候您。”话还没说完,就拉开了简单披在身上的袍服。而其余的几人,有样学样,也开始拉开衣服。
    这么直接的态度,房子如果再看不出来就真是傻了。在那么多世成为建筑物的岁月里,这样以身体作为交易筹码或者讨好的戏码,她见过不少,但是,自己接受?落差够大的。
    按理说,身为神祇并且拥有一部分信徒,房子早该接受过这样类似的献身了,但是一直以来因为她和该隐极度亲密的关系,这些信徒在一旁冷眼看着自然也不会做出什么自讨苦吃的事情。
    只是这一次,房子一直都是以简单的尼罗河女神的身份出现的,至于该隐,为了锻炼房子从头到尾就没有出现过,种种原因综合之下,现在这种场面终究是出现了。
    房子只是微微闪神了一下,然后立刻反应了过来。说实话,她甚至来不及尴尬,只觉得十分荒谬,甚至于心绪杂乱。
    然而,还等不及她继续反应,她的身前就已经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声明显带着怒意的冷哼,就把那几个人震了出去。
    他在生气。
    该隐。
    有些来不及反应出这到底是怎么样的状况,房子保持着半靠在软垫之上的姿势,抬着头看着那个背影。好吧,她坐着,对方站着,感觉高度的差异更加明显了。那头让房子很羡慕的美丽金发随性地披散着,身上只有一件衬衣。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房子竟然就盯着该隐的背影发起了呆。
    该隐自然感到了房子的目光和她微妙的走神,但是现在第一件事情却不是她的问题。他的眼神冷得像是要掉冰渣子,在那几个男人的身上扫了一圈,然后开口说:“不要用你们卑贱的身体亵渎神祇!”口气很重,并且在说话的同时带上了神威,直接压迫那几个男人。该隐极力克制自己,不想直接就这么弄死他们。毕竟他还需要这几个人带话。即使如此,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这样的存在,怎么可以去碰她!简直是胆大包天!
    怎么可以!
    闭了闭眼,冷静了一下自己,该隐继续说话:“告诉那个伊兹密,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是的,他的底线,他早该发觉的。他的底线就是所谓的“挚友”,和他共处了这么久的女人。
    话说完,该隐疾速转身,脸上的表情在看到房子的那一刻缓和了许多,但是不可否认的这是房子见过的该隐最不悦,最感情外露的时刻。她还呆愣地抬头看着该隐,下一刻该隐弯身,一把揽过房子的腰,直接把她抱在怀里,然后瞬移离开。
    空荡荡的帐篷里,那几个男人目瞪口呆。
    这是?那个男人到底是……
    且不说收到该隐要求的传话之后,伊兹密有多少猜想,当房子被该隐这么抱着瞬移到神殿之后,房子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了。